美輪美奂的神秘令人歎息,緊握的指尖意識不到地泛起青白色。
即使是最驚心動魄的白沙瓦街頭,他也沒有過現在的心悸。
白膩得晃眼的肩頭輕輕搖曳,水汽幾乎粘着口氣飄過來。
心口的火燒得他喉嚨幹燥,一動不動的看着愈來愈近的臉,才緩緩伸出手。
觸碰向南與白皙光滑的手腕,讓人忍不住的想用力揉搓,按在懷裡恨恨的親吻,他湊過去親了親向南與的頭發。
晚風吹拂布藝窗簾,潮水般湧而來又遠去。
向南與輕聲問,眼眸彎彎笑。
“在幹什麼?”
淩澤骞将腦袋靠在他脖頸上,像隻黃毛狗一樣嗅他身上的味道。
薄荷、海鹽和檸檬揉在一起,每一個角落都那麼幹淨,他控制不住地摟住懷裡的人,隔着布料仿佛都能觸碰到光滑細膩的皮膚。
腦袋埋得更深了,一種淡淡的很甜的味道似乎從他的皮膚裡滲了出來,直往他的鼻腔裡鑽。
呼吸一喘!
他一瞬覺得心口更燙了,一股火苗從小腹騰起來。
頭發搔癢着柔軟的皮膚,向南與也沒有推開他,反而擡起胳膊輕輕地撫摸淩澤骞的頭發,另手回抱住他,完全沒有平時那樣正襟危坐的模樣。
臉上帶着溫柔友善的笑,身上幹幹淨淨,銀色的月光如水,在臉頰上渡上了一層薄薄的光圈,實在是漂亮極了。
甚至是沒有任何攻擊力,那種一塵不染的純潔似乎是從胸膛裡直接流出來的,沒有任何不懷好意的外殼,臉部線條顯得更加優美了。
從明亮眼睛到柔軟唇瓣無處不帶着笑意……
那笑意落進空氣裡就像熱氣凝結成水珠有了實感,向南與耐心友善地任由一隻大型巨犬靠在自己身上,微燙的體溫勾人。
“幹你!”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淩澤骞胸膛裡直接怒喊出來的,大手猛地托住向南與的tun部,又驚又喜地發現對方沒
穿nei褲!
眼底的欲望侵略性的映在向南與眸子裡,同樣燒了起來,他擡起下颌輕輕舔了一下對方幹燥的嘴唇。
動作小心翼翼又溫柔,柔軟的舌尖耐心一點一點細細的吻,吮吸唇瓣。
兩條又白又細的小腿直接纏在了淩澤骞緊實的腰……
腹上,腳趾探……
進他的衣服下擺,
一下沒一下的蹭。
33
……
刺眼的陽光落在身上,昨夜裡窗簾沒拉全,透過玻璃,微風和熱氣一起往裡湧,撲了滿面,向南與下意識擡手遮住眼睛。
擡起胳膊卻手臂一軟,連指尖都是軟的,一起栽了回去。
全身像被巨石碾壓過的酸痛感碾壓着神經線,擦着每一寸皮膚每一處細胞瘋狂席卷,鋪天蓋地。
頭昏腦脹的遲鈍很快被天羅地網的壓迫感從裡到外地取代。
他半眯着眼看,自己身上空無一物,除了密密麻麻的痕迹,都很深,最淺的也要3天才能完全消失。
“艹”
全身巨痛!
他甚至懷疑昨晚被捅??破了??
太刺激了!
仿佛回歸了獸态的酣暢淋漓!
血溶于水地肌膚相貼,兩個人抱在一起,仿佛咯吱咯吱的骨骼也在緊緊纏繞,密不可分,從來沒有過如此貼合的兩具身::體!
但與此同時,渾身的酸痛也鋪天蓋地……
向南與現在撐着胳膊挺直腰坐起來都很麻煩,仰起頭閉上眼,身旁滾燙的體溫和呼吸聲又讓人無法忽視。
“紋身從哪開始呢?”
腦中又閃過淩澤骞夜裡粗喘着氣,貼在他身上問。
眸底全是最原始最赤裸的欲望,還空出手專去扒拉他縫兒裡的圖案。
手指故意捏着他胸膛上的敏感肌,惡意地刺激,不懷好意地磨。
施虐yu上頭,暴躁澱粉腸使勁欺負敏感肌的向南與。
還惡趣味地欣賞他被憋紅了如火燒的臉,克制隐忍而生理性的眼淚。
“你紋身的時候,他就這樣/nong你嗎?”
向南與全身控制不住地抖,
敏感肌一縮。
在他沒看見的角落裡,向南與牙關咬緊了在打戰,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臉上的薄紅不自然地變蒼白。
向南與想到這裡,眸底一下暗了下來,臉色像冰碴子一樣,他突然感覺渾身很冷,酸痛變成沉重壓得他頭暈目眩。
閉目凝神了許久,他終于撐着枕頭緩緩從床上下來,赤足連衣服都沒套。
陽光一覽無餘照在男人修長清瘦的身體上,白皙的皮膚密密麻麻青紫紅痕,絲毫不影響精緻如雕塑的漂亮身體,男人皺着眉,從床頭拿了一盒煙點上。
蒼白柔軟的嘴唇吐出模糊的煙圈,映在玻璃上,又倒出向南與失焦的瞳孔。
煙灰燙在鎖骨上,他回頭看了看睡得很沉的淩澤骞,眼底浮上冷意……甚至是嘲諷。
他随手從衣櫃裡撈起幾件衣服,向浴室走去。
昨晚實在是太瘋狂了,耗費了所有體力,以至于他剛走幾步就開始喘了,後腰、小腹、腿根……尤其是肩胛骨最為可怖。
他對着鏡子看自己,蒼白的指尖沒有任何色彩,臉色近乎透明,整個人脫力一樣,□□支撐不住靈魂而虛無,眼底遮不住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冰冷。
那種冷意和平日裡的疏離不同,是完完全全、像在看死人一樣,深不見底。
浴室的水聲響起,向南與家裡隔音并不是很好,浴室和卧室也很近,淩澤骞皺着眉翻了個身,臂展一伸撲了個空。
他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慘白的陽光讓人視線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