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眉頭很快因為疼痛皺了起來,冷硬的五官開始扭曲。
向南與卻還在笑,嘴角殘留的血迹就像剛剛品味過一場美味的人體盛宴!
一路無言。
…………
又是一個刺眼的烈日,穹頂滾燙,刺裂成扭曲的慘白。
向南與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肩頭在陽光下還會反射出斑斓的光紋,深色襯得他臉頰更加白皙了,金色陽光下甚至有些透明。
長身玉立在人群中,他笑得溫和友善,姿态從容,眉眼彎彎,修長筆直的雙腿包裹在西褲裡。
脫掉了外套,白襯衫下那截盈盈一握的窄腰,顯得無比燙人。
完全沒有距離感,臉上始終帶着友善地笑,不時有人前來搭話,向南與會微微仰起頭,凝視着身旁人的眸子認真的回應,側臉流暢鮮明的線條簡直漂亮死了。
找不到半點瑕疵,隻有陽光偏愛留下的吻痕。
這是學校裡藝術院一場學術交流,邀請的專家裡有不少專門從國外請來的老藝術家,向南與過來當個翻譯,講座結束後又是一場類似于派對的活動。
本是說在室内舉辦,不知道那個老頭執拗地說沒有儀式感,隻好在20多度的天,一群人西裝革履得滿頭大汗,臉上還得陪笑。
頭頂的遮陽棚聊勝于無,除了裝飾和落下幾道增添氛圍的影子斑斑。
空氣裡因為各種名貴的香水和蛋糕的甜膩擠壓得粘稠,向南與感覺喉嚨變得很是幹澀。
朋友坐在他旁邊,随意的說着近期的樂子或槽點,向南與就側着身認真地聽,時不時回應兩句,或者配合地輕笑兩聲。
他這時候的樣子很散漫,兩條修長的腿舒服地交疊着,微微揚起下颌,臉上帶着友善的笑容,完全沒有冷冰冰一絲不苟的樣子。
那笑容真是好看極了,像兩塊炙熱的火球一樣燙在隔岸觀火的人。
淩澤骞眯眼看着兩個人愈貼俞近的側臉,隻覺得太陽晃眼極了,那精緻到找不出任何破綻的臉仿佛深深刻進了腦海裡,風吹都在跟着動。
他第一次見對方穿正裝,從講座開始,向南與跟着一個頭發斑白微微佝偻的老外,還不時地彎腰溫和地湊近回應什麼。
穿得可真是太帶勁了。
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正正好勾勒出向南與那修長的身形,尤其是緊繃西褲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臀/瓣。
淩澤骞難耐地喉結滾動。
可偏偏又那麼斯文克制,衣服下擺正好掐出那一截誘人的窄腰,起身彎腰。
隔着布料淩澤骞似乎都能看見那兩片臀/肉在晃,惹得人□□焚燒,恨不得沖上去将他的衣服一點一點撕扯開!
再将人連血帶肉地吞下去!
向南與這樣的人就該扒光了捆在床上,欲罷不能地喘。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赤裸,像兩團火燒炙烤着向南與,後背幾乎要烙出兩個大窟窿。
向南與側身餘光看見樹影下的淩澤骞,目光如炬鷹般的眸子睨着自己,雙手環胸,那姿态慵懶自信極了。
綠色瞳孔裡仿佛在醞釀着一場聲勢浩大的獵捕,精悍的胸肌隆起,隔着布料似乎都能看見噴張的血脈。
高大身影緩緩走近了。
向南與不着痕迹地打斷了友人的聲音,友善地微笑着說要失陪一會兒。
緊接着高大的身影腳步也更加快了。
在他拐進小路的瞬間。
有力的大手和滾燙的呼氣瞬間貼了上來!
淩澤骞虎視眈眈的目光捕獵者的姿态雄踞在頭頂,他的體型正好能完全蓋住向南與,從外面的角度來看就是他一個人拄着牆思索。
倆人之間巨大的體型差向南與早就品味到了,畢竟床上男人一隻手壓着他的腰,另手拖着臀瓣,眼前是看不見一丁點天花闆了。
向南與擡了擡眼皮看他,剛才的溫和友善蕩然無存。
淩澤骞隻能在他的眸子裡看見冰冷……甚至是厭惡。
偏偏他還就吃這一套,向南與裝得越性冷淡越不易近人,骨子裡那點掌控欲和征服欲就更加強烈,畢竟又不是沒見過這人火熱的模樣,真實食髓知味令人欲罷不能。
淩澤骞故意将臉貼得更近,目光帶有侵犯性的掃視着懷裡的人。
向南與柔軟盈盈一握的腰肢就近在咫尺。
他用大腿蹭着對方的胯/古,不懷好意地往裡磨。
對面卻從頭到尾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态度冷得像冰塊,露出的皮膚透着細瓷一樣的光澤,淩澤骞的手心摸在他的脖頸上,那柔軟細膩的觸感和溫熱的體溫幾乎要将他融進去。
“你為什麼不願意給我好臉色呢?”
“畢竟也算是從裡到外都摸熟了……的好朋友。”
從裡到外意有所指,淩澤骞在他耳際一字一頓加重了聲音說的。
大手強硬地掰過向南與的下巴與自己對視,指尖幾乎砸在他的牙齒上。
路外就是無暇高貴端雅的學術交談,裡面卻是萎靡的原始欲望。
淩澤骞看着他這副衣服緊巴巴,表情一絲不苟疏離的模樣,身下那股火燒得更旺了,直匆匆地往胸膛頂。
“從裡到外?”
向南與被人扣在狹窄的角落裡也不慌,不緊不慢地張開嘴,語氣平靜。
“那真是體驗感極差的一次交談呢。”
淩澤骞突然将手壓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帶着力氣往下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