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唐醫生。”

“嗯。”

“唐醫生。”

“嗯。”

“唐醫生，你是不是還喜歡宋明嶽啊。”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但是發音卻很清晰。

清晰到讓人不覺得這是一個醉酒的人說出來的話。

唐以年沒有回應。

明明每句話都有回應，但唯獨寇奈最想聽到回答的這句話，唐以年選擇了沉默。

身子依然軟軟的靠在唐以年身上，垂下的手指卻越發冰冷。

醉酒的人，此時此刻也安靜下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代駕開着車，恰如其分的出現在門口，季訟安從副駕駛下來，幫着唐以年一起将人安置在後座。

“害，我都說了，不讓她喝那麼多，就是不聽。”

“學姐，她平時不這樣的，可能最近煩心事比較多吧。”

“嗯。”唐以年淡淡的應了一句。

車裡的氛圍瞬間冷了下來，季訟安見此也閉上嘴。

寇奈打從上車後，困意就慢慢襲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一直到回房間都是被兩人攙扶着回去的。

第二天上午，兩人沒有戲，寇奈一覺睡到十點多。

頭還有些發昏，陣陣的疼痛，好在喝的都是些調制酒，不至于太難受。

“以年姐？”輕輕喚了一聲，無人回應。

揉揉雜亂的頭發，用力的想要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但是發現自打上了出租車。

後面的記憶就和被毀掉的錄像帶一樣，斷斷續續的，隻記得半醉半醒中，聽到唐以年問自己難受不難受。

低着頭對着潔白的床單發呆，粉紅色的睡衣在白色系的床被中格外鮮豔。

等等，睡衣？

此時寇奈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昨晚穿的那件，而是自己平日時睡覺穿的睡衣。

猛地将衣服拉緊，接着右手拉着睡衣，低頭。

内衣也不在了。

腦袋嗡的一下。

唐以年換的?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寇奈就瘋狂的搖頭，似乎這樣就可以把腦袋裡的東西甩出去。

門口咔哒一聲。

“哎，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疼不疼。”唐以年手裡提着白色的塑料袋。

看不清裝着什麼，但是能聞到陣陣香味。

肚子也在此刻咕噜起來。

“餓了吧，我買了點小籠包。”唐以年輕笑一聲，走到桌子前，将買回的東西拿出。

“啊，麻煩你了，以年姐。”

寇奈此時問道香味，也覺得有些餓，看了看桌子上的包子，又看了看唐以年。

“那個，以年姐，昨晚我的衣服.......”

昨晚我的衣服是不是你給換的。

這話着實有些不太好開口。

“啊，是你自己換的。”唐以年将食物碼放整齊，轉頭看向寇奈。

盯了好一會，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般輕笑出聲。

“我本來是打算幫你換的，不過我剛準備幫你脫衣服，你一個打滾從床上起來。”

寇奈的腦海中立馬有了影像。

“然後呢.......”寇奈咽了口唾沫，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再從唐以年嘴裡聽到更丢人的事情。

唐以年沒說話，隻是一臉揶揄的看着寇奈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緊張，到那張臉慢慢通紅。

收起調笑的心思：“然後你就自己換好衣服，很乖的睡着了。”

“真的？”

“真的。”

唐以年正色回應，讓寇奈安心了不少，雖然自己以前都是喝醉就睡，但難保次次都一樣。

不過，從眼下的情形和僅存的記憶來看，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簡單的洗漱完以後，便坐到餐桌前，開始享受早餐。

包子還有些溫度，有葷有素，很合胃口。

“今天還有兩場戲，拍完就殺青。”寇奈頓了頓繼續說道。

“以年姐，你打算今天就走嗎？”

“我.......”

回答還沒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

唐以年看着來電顯示的一串号碼，眉頭皺起。

“怎麼了？誰打來的。”

“宋明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