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多方“審問”之後,準備複試兩位室友拿着包離開。
走前戚慧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邊月白的肩膀,添油加醋:“柯弋真要像符瑾說得那樣,你就...好自為之吧。那他可能已經在拿着刀來找你算賬的路上了。”
“你這都不能說是‘迂回戰術’了,是直接A了上去啊。”
毛霏霏拂開戚慧手不認同,依照她昨日對柯弋的初步判斷,應該不至于。
她胳膊夾着平闆,安慰道:“沒事的,我感覺就算柯弋打你,你一拳也能幹回去。昨晚在你的強迫下他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邊月白:謝謝,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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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白坐在桌前閉上眼睛緩了會兒還是覺得頭難受,抄起桌上的水杯起身,準備出門接點熱水泡杯蜂蜜水緩解一下。
等邊月白一回來,符瑾眼神閃爍,湊在她身邊神秘兮兮地問:“說說看,你昨天都坐人家身上了。”
“怎麼樣?什麼感覺?”
邊月白額角又是一抽,腦袋上緩緩敲出一個問号,“什麼什麼感覺?”
“沒感覺啊。”符瑾眨眨眼,語氣有點可惜,"原來網上說的是真的,長得好看的一般都不太行。"
等等,邊月白好像知道她在說什麼了。
她又再想什麼呢!?
邊月白肉眼可見的臉紅了,側過臉,吞吞吐吐地說:“我昨晚喝多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你記錯了吧。”
見符瑾不信,又指着她問:“那不然你說說看我們昨晚都玩了什麼勸酒遊戲?我不信你能記得。”
符瑾當着她面笑眯眯報出一串名字,“怎麼樣?”
“......”
你不是個一杯倒嗎?
見邊月白鐵了心不打算說,符瑾也不追着問,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隻不過她的沉默落人眼中,愈發像是一種側面印證。
邊月白咬咬唇,對不住了柯同學,希望不要給你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但其實她昨晚沒有完全斷片,隻不過要讓她親口承認再次回憶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邊月白捧着溫熱的蜂蜜水小口啜吸着,也有些懊惱。都怪符瑾那句話,腦子裡控制不住在回憶那種陌生的觸感。
一想起來好像更清晰了,兩人緊密相貼時,所有感官被無限放大,甚至那種硬度似有若無,帶着沖出禁锢的危險感。
可是他臉上神情很冷淡,沒什麼多餘的反應,隻是懶懶地垂着眼皮,手裡虛虛握着她手腕。
溢出喉間的嗓音嘶啞。
“想做什麼?嗯?”
當時邊月白腦子一片空白,鼻尖萦繞着他留下的氣息。
好好聞,有種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是喝的特調酒嗎?
邊月白往前湊,鼻尖微動,在他面前輕嗅。
柯弋喉結一滾,用手制止她往前的趨勢。
她低頭看着他手莫名委屈,淚汪汪望着他,聲若蚊蠅:“可是你在夢裡不是這樣的。”
“那我是怎樣的?”
“說說看。”
柯弋瞧着發笑,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然後她邊說邊附身上前,柯弋聽了她大膽的話眼皮狠狠一跳,撩眼看她,似笑非笑的,緊縮的眸子透露出一絲危險韻味。
似乎在說。
哦,看不出來,你居然對我還有這種想法。
邊月白哀嚎一聲,捂住臉,強行掐斷了回憶。
完了,真的沒臉見人了。
這跟在網上發瘋舞到正主面前有什麼區别。
唯一區别就是還帶了點顔色。
都怪符瑾!!!!
當事人符瑾正在抱着平闆追電視劇,一聽到她驚呼就從隔壁探出腦袋,關心問。
“沒事吧?”
“沒事。”
邊月白聲音悶悶的,跟感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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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白倒是覺得能感冒一場也好,這樣就能放任自己休息一段時間。每天都有理由能睡好久,也不用去思考下岸後該怎麼辦,也可以有理由把跟柯弋那點事全部抛至腦後。
但是不行,她身強體壯,中午睡了個午覺起來整個人就神清氣爽,簡直是天生考研考公聖體。
下床之後,邊月白咬着發圈捋頭發時,這麼想着,苦澀得扯了扯嘴角。
挑了兩本去年學姐送的考編書,電腦線一拔,往托特包一塞,邊月白就準備出門了。
手剛搭上門把手,符瑾抱着手裡的薯片,提醒她:“記得帶傘,晚上可能會下雨哦。”
“好,謝謝。”邊月白再次返回,翻找了下桌面,發現自己的折疊傘不見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很奇怪,她這人隻丢傘。大學四年飯卡學生卡都沒丢過,偏偏是最不起眼的傘她每隔一段時間都能丢一把。
“又沒了?”
“等等,我有多的。”符瑾放下薯片,抽了張紙巾擦淨,拿起搭在小推車上的透明傘丢給她,“接着!”
邊月白擡手接住傘,定睛一看,“嗯?是上次你們拍照片的那個道具傘呀?”
“對呀,下雨天撐可有氛圍感了。”
氛不氛圍感的都是小事,邊月白握在手裡晃了晃,“謝謝啦。”
“客氣。”符瑾滿不在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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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慧的自習室位于緻用樓2層,很新,唯一不好的是裡面學生成分複雜,來自各個專業。備考的時候找同專業人交流都難。
這原本是間上課用的教室,當初統計完考研人數後發現今年報考人數達到新高。于是學校臨時撥出來一間教室擴容用的。
所以位置安排也比較草率,并不像圖書館自習室那樣按照學院分區安排位置,這裡的座位先到先得。
戚慧曾經偶然抱怨過位置不好,直到邊月白這次跟她換自習室才知道有多不好。座位左側就是大門,右側不到一米的距離還有一個嗡嗡作響的飲水機。
難為她了,這個環境都能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