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占用了更大篇幅來描述的功績、産業、财富……
沈明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隻籠統的記住了對方是個現實版的古代霸總,剩下的全部心神,都在為這一件事歡呼。
沒成婚,哈哈,他還沒成婚。
此時哈哈傻樂的沈明玉卻是不知,就因為她這兩日毫不避諱的打探之舉,後續又會為兩人之間增添多少蜿蜒曲折的小誤會。
啧,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就說這個時刻,謝玉硯是多聰明一人,幾乎是沈明玉話剛停頓,他的目光便緊随而來,然後下一句,便已經貼心的想好稱謂。
“我年齡比你大,叫聲大哥便可。”
如此稍顯親昵的稱呼,沈明玉卻從善如流,甚至眉目眼梢間的喜悅擴展的更大了。
“謝大哥,好巧,咱們又見面了。”
謝玉硯的唇角也跟着揚起,鋒銳的五官都随之柔和了幾分。
“是挺巧,我今日得空,便來街上随意轉轉。”
落後兩步眉眼彎彎的文書聽到此言,繼續微笑。
嗯,是的,公子就是閑來無事随便出來逛逛然後巧合的遇到你的,不然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難道還能是,專門遣了人注意你,然後在一大早收到報信,說你被你的前未婚夫堵住見面後,扔下手裡厚厚一摞的賬本,就直接來了你倆見面的附近?
他公子這麼成熟的人,怎麼會做這樣幼稚的事?
呵呵。
文書的吐槽無人得知,這邊,沈明玉和謝玉硯寒暄過後,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盛載着流于表面的微淺笑意,終于又瞥向了被沈明玉留在原地,身着富貴錦衣,頭戴帷帽的孫時越。
他這次沒再找尋對方目光,而是一掠而過,然後一挑眉,望向沈明玉,神色好奇。
“這位是……孫公子?”
直到被語言提醒,沈明玉才意識到她今兒個不是自己出來的,身邊還跟了位孫時越。
不過——
沈明玉望着謝玉硯,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你知道他?”
與此同時,孫時越的眼睛也是于帷幕下瞪的溜溜圓,和沈明玉異口同聲。
“——你知道我?”
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神态。
将兩人樣子盡收眼底的謝玉硯,墨黑眸子越發漆黑,唇角上揚的弧度卻沒變,再開口,還是和剛剛一樣的溫和語氣。
“一家金玉樓裡偶然見過,孫主君帶着孫公子在挑佩飾,當時孫公子旁邊小侍手裡拿的,就正是這隻帷帽。”
孫時越聽的迷茫。
“抱歉,我好像沒什麼印象……”
要說去金玉樓采購東西,這他是記得的,畢竟一年會去兩三次,那可是他擁有值錢器物的唯一來源。
但,他真的不記得自己見過對方啊。
按理講,若他在這個時代見過這麼帥這麼酷還這麼有型的男人的話,他絕對會印象深刻啊,怎麼可能像現在般轉頭就忘……等等,對方說的會不會是原主?
孫時越急速眨了眨眼,然後趕緊呵呵笑着應承下來。
“好,好像是見過……呵呵,你看我這人,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無妨,本就是一面之緣,孫公子不記得也是人之常情。”
——話說,他要是能記得,那才是怪事呢!
謝玉硯沒有說謊,一年前,謝玉硯于金玉樓确實見過他,隻那時,一個是樓下被夥計接待的閑逛散客,一個是樓上和老闆字字珠玑的合作夥伴,他嘴裡所謂的見過,也就是談累了去外頭走廊透透氣,然後一眼掃過樓下,饒有興趣的駐足了幾息而己。
若非認識了沈明玉後,譴人查探過往翻出了孫時越這個人,恐怕就連好記性如謝玉硯,也不會記得這位孫家公子具體的樣貌形态。
說到底,就是個借口。
不然他要怎麼與人招呼?
直接告訴人家,我查你未婚妻時順便查了你嗎?
啧!
然後,與人寒暄過後的謝玉硯又将視線對上了孫時越,他的表情不複剛剛帶笑,反而輕挑眉峰,眸子裡帶了點驚訝。
“不過,孫公子此時為什麼會在這裡?”
“啊,我……”
孫時越撓頭,正思考着該如何回答呢,不想對方下一句——
“你不知今日候家小姐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