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牽凰依舊不甘心:“真的隻是想要讓我當小弟嗎?真的不是什麼傳授武學的考驗和觀察嗎?”
如果是假裝讓自己當小弟,觀察心性如何,最後再給他絕世武學的話,左牽凰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當的!
連顧商周都沉默了一下。
“你從哪看來的這麼多東西。”
左牽凰略有些失望:“不是說小弟嗎?人類那些話本裡都是這麼寫的。”
原來還有前輩的指點?
顧商周興奮起來,讀書好啊,他喜歡讀書;如果是小黃書他就更喜歡了,等等,什麼是小黃書?
顧商周搓搓手,帶着自己都沒有看懂的興奮:“還有話本麼?”
左牽凰對這個眼神似懂非懂,但身為一個很講誠信的魔修,他掏出了自己的本命靈戒:“我的寶貝,可都在裡面了。”
顧商周盯着它,眼神發亮:“!”
本命靈戒!
一聽就是好東西。
左牽凰遞過去,存了個心眼:“想取什麼東西,還是我來——”
本命靈戒,非本人無法打開,除非他的實力強到能把印刻神識的力量輕而易舉地抹掉,不然都會遭到反噬。
顧商周随意地從戒指裡掏了好幾本話本出來。
顧商周疑惑地問他:“你說什麼?”
左牽凰把張開的嘴緊緊閉上,爾後比了個手勢,艱難地開口:“……沒,您,慢慢讀。”
懷揣着輕松愉快的心情,顧商周抱起那一疊話本和戒指就往外跑。
“我要閉關修煉!”
顧商周揮揮手,決定認真地做一個學習研究,待他學成歸來時,定要讓曾經小看他的人付出代價!
“你們好好休息吧!”
他,要去閉關室靜默!
天,黑了。
在顧商周揮手的一瞬間就黑了。
在顧商周讓他們趕緊休息的一瞬間,窗外的景色就從風和日麗的春季,變成了星星點點的繁空。
躺在草席上動都動不了的兩人繼續面面相觑。
天色黑得都看不清兩人的臉。
左牽凰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咦。”
謝泠風冷漠地閉上他的眼睛:“……呵。”
可還沒等他們接受現實,門啪一下被拉開,顧商周站在屋前。
清冷的月光照耀在身後,顯得背影格外清幽……瘆人。
誰大半夜披着頭發吓人啊。
顧商周露出明媚的笑容:“我忘了,你們會不會認床怕生啊?”
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用怕,我來陪睡啊~”
“為了我的小弟,放棄一時的修煉也不是不可以!”
顧商周咻一下鑽到了兩人中間,一手一個,好不快活。
謝泠風的傷勢沒好,目前沒辦法動作,隻好任由顧商周的手放在腰上。
左牽凰目光幽深,老話說得好,道騷一尺,魔騷一丈,秉持着他騷我更騷的信念,左牽凰決定打不過就加入。
“大哥,我還有個大寶貝,你想看麼?”
顧商周:“多大的寶貝?”
左牽凰按住顧商周的手,在顧商周疑惑前幽幽開口:“很大。”
“要不要比一比?”
顧商周:“黑夜宣淫,孤男寡男,不太好吧?”
左牽凰:“我說的是胸肌。”
顧商周極其失望:“……哦。”
旁聽兩人對話的謝泠風忍無可忍地閉上眼睛。
另一處倒是鬧得厲害。
妖的地盤和人所在的地方硬要深究起來,其實沒劃分地那麼詳細,故而身為當今妖界之主的夏溫言,是率先溜進淩仙門裡的。
不過剛一踏入淩仙門地界,就被早就守在那兒的掌門顧聞機逮住了,揪着這隻鬼鬼祟祟的大老虎後脖頸,丢進淩仙門大殿裡去。
夏溫言絲毫不害臊,在這久違的大殿中分外安适,粗着嗓門:“左商丘怎麼還沒來?”
一個渾身黑漆漆陰森森的人影在話音剛落,就從偏殿處緩緩走了進來,聲音冷硬,周身還有幾縷魔氣溢出:“找我幹什麼。”
顧聞機歎氣,看着這位許久不和他們見面的老友:“找你,商量淩仙絕境的事。”
人、妖、魔三界為首的人,難得心平氣和居于一堂。
淩仙絕境,其實并不在淩仙門勢力範圍之内。
隻是,他是曾經的淩仙始祖葬生之地。
左商丘冷哼:“幾百年前,在……他死後,我就曾提議過撤離絕境周圍的人類居住地,你們非不聽。”
夏溫言最煩左商丘翻舊事,當着黑漆漆的魔族頭頭變回了原形,殿中多了隻毛發油光水亮的大白老虎。
老虎嗷地張開嘴,尾巴不耐煩地掃了掃:“都是些早就商議好的舊賬,何必再提。”
舊事随風而散,老是提那些不平不忿不滿之事,做那事後軍師發洩怨氣,對解決當下之事,到底有何用?
左商丘:“那些誕生的高階卻無靈力的魔物和妖獸——别在這裡裝傻,你們都知道是怎麼來的。”
放在尋常妖魔兩界裡,這類實力的存在早該生出靈智了。
惟有淩仙絕境裡的生物是個意外,隻遵循着本能,寸步不離懸崖之外——後來的人們達成共識,将這類生物生存的地界劃分範圍統一稱為淩仙絕境。
顧聞機撐住額頭,很是頭痛:“師祖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莫要糾結于此。”
“還是多考慮考慮,如何去救那些被困在絕境裡的弟子的問題吧。”
魔族的生物繁衍不像另外兩界,就算族内的魔死的再多,本質也無關緊要,所以左商丘頗有些袖手旁觀的意思。
左商丘慢條斯理地準備提條件:“淩仙絕境,我不去。”
“反正我們魔族,也沒什麼弟子被困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