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伊侖會所的新亞雌就那麼幾隻,去晚了就挑不到好的了。”
阿尼斯亞說着勾上艾克爾的肩膀扯着人就往外走。
格維安的眼神随着門的關上驟然變冷。
新亞雌?
伊侖會所?
格維安冷笑一聲,他都沒弄到手的人,誰有膽子碰?
......
“已經看了兩批了,還沒有挑到滿意的嗎?”
阿尼斯亞摟着身邊的亞雌瓢蟲,對站在他們面前剛進來的一批拜拜手,示意他們出去。
“尊敬的艾克爾上尉,您對亞雌有什麼喜歡的偏好嗎?我可以幫您先篩選一下。”
一隻雌性七星瓢蟲走了進來,微笑着道。
艾克爾猶豫片刻:“嗯......最好是金色的頭發,淺藍色的眼睛。”
面前浮現出格維安失落的雙眼,小鹿一般望着他。
“不不,還是乖巧聽話一些,比較善解人意。”
“不一定非要瓢蟲,你們這裡有蝶族嗎?”
“或許,雄蟲也不是不行?”
阿尼斯亞正喝着身邊亞雌遞過來的紅酒,聞言一口噴了出來,神色怪異地看向他。
“你直接說你想找格維安不就行了?”
艾克爾煩躁地将頭發抓散了:“算了,随便吧,誰都一樣。”
雌性七星瓢蟲站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您描述的這些特征要在一個人的身上出現确實有些困難。”
“但我們這裡有一隻新來的蝶族,也很美豔,我想您會喜歡的。”
“傑伊。”
雌性七星瓢蟲說着對着外面喊了一聲。
名叫傑伊的雌性蝶族煽動着粉色的小翅膀緩緩而來,他有一雙淺綠色的眼睛,像綠彩黑歐泊寶石那樣清脆透亮。
“艾克爾上尉您好,我叫傑伊,很榮幸為您服務。”
艾克爾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拿起酒杯繼續喝悶酒。
明明都是蝶族,但格維安卻那麼惹人憐愛,柔順的金色長發和淺藍色的雙眸,都是那麼令人着迷。
阿尼斯亞卻站了起來,整個視線都沾在了傑伊的身上。
“你叫傑伊?你簽訂過契約嗎?什麼時候來的這裡,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艾克爾鄙夷地看了一眼阿尼斯亞,見不得他這副丢蟲的樣子。
雌性七星瓢蟲看了二人一眼,微笑着道:“那二位有需要再喚我,我先不打擾二位了。”
瓢蟲先生出去時甚至貼心地帶上了門。
傑伊立刻端着酒杯坐到艾克爾身側:“很早就聽過您的大名,沒想到您如此年輕就深得艾德蒙上将的重用。”
“可不是嗎,艾德蒙上将是他父親,自然......”
阿尼斯亞的聲音在艾克爾的注視下越來越小。
“原來是這樣,聽說您在追查蝶族王子格維斯特的下落,現在......”
艾克爾冷眼掃了過去:“聽說?聽誰說的?”
傑伊立刻噤了聲。
“哎呀,你這麼兇幹嘛,來這裡的不少都是會員制的大人物,聽人說起過不是很正常。”
阿尼斯亞起身将傑伊拉到自己邊上,對那隻亞雌瓢蟲道:“你過去。”
亞雌瓢蟲立刻笑着貼到了艾克爾身邊:“上尉先生,您别生氣,他來得比較晚,不太懂規矩。”
“......你别不識好歹......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喧鬧聲。
艾克爾本來就有些不快,這股喧鬧聲更是激起了他的煩躁。
剛一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就讓他一陣氣血上湧。
隻見格維安衣衫不整地摔倒在過道上,金發披散着堪堪遮住身體,紫色的翅膀輕輕煽動着。
一手還抓着邊上的圍欄可憐兮兮的樣子。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進您的包廂的,我是來找人的。”
一隻體型巨大的雄性甲蟲惡狠狠地拽着他的手腕。
“我管你是來幹嘛的,老子是貴族,看上你,你今天就必須跟我走,你一個落敗的蝶族,拿什麼腔?”
“請您放開我,我不是會所裡的人。”
“你找打。”
雄性甲蟲說着就舉起手,眼見就要扇上格維安的臉。
忽然一股力道鉗制住了他的手腕。
雄性甲蟲回頭去望,是一隻雌性龍蟲。
艾克爾俯視着他,語氣冷冽:“他是我的奴隸,穿好你的衣服,滾出去。”
“你算什麼......哎喲......”
雄性甲蟲的手腕生生被掰到了一個奇異的弧度,再使上一份力就要斷開的樣子。
“艾克爾上尉,我代他向您道歉,請您放過他,若是有貴族在我們會所受傷,我們是吃罪不起的。”
聞聲趕來的七星瓢蟲向着艾克爾深深鞠了一個躬。
艾克爾這才松開手,視線冷冷地掃過他,在轉向格維安時驟然變得柔和。
格維安眼角還噙着淚,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哭出來的樣子,縮了縮身子讓自己破損的衣服掩蓋在金色長發之下。
艾克爾蹲下身向他伸出雙手柔聲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