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花海看看他隻得無奈的笑笑,“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他說的是‘做’而不是‘辦’已經有和他一起的意思了。
“額…我就想把這個簪子還回去嘛。”祁一手拿着簪子一手撓撓頭。
“那就隻能去找一趟極淩長老了。”
“嗯?你們要去找溫雪哥哥嗎?我也要去!”佑兮兮從溪邊跑來,手上濕哒哒的還沒有幹透,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掉,像眼淚一樣。
範花海從懷裡拿出手帕将佑兮兮小手擦幹輕輕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臂腕上。洛晚秋眼神輕輕瞟了一下那塊手帕,又立馬收回目光。
“兮兮也要去嗎?”範花海輕聲道。
範兮兮用力點點頭。
“萬一…”有危險三個字還沒有蹦出來祁立馬閉了嘴,畢竟隻是去還東西而且還在桃無山兮花海空島之内,就算出了危險桃無山兮花海最強的其中兩個也在自然不會有事。
“萬一怎麼了?”範兮兮不明所以。
範花海摸摸她的頭,“沒怎麼,我們等會就可以見到溫雪啦。”說完轉頭看向了洛晚秋,“洛少主可随我們一起?”
“嗯。”
于是乎四人便一起向極淩殿前進,不一會東繞西繞就來到一個極為偏僻的空島,這座極淩殿還當着與他的主人一樣清冷。雖說富麗堂皇,可卻總有幾分寒意,絲絲入骨。
範花海走上前敲了敲門,一會過後沒有一點點動靜。雖然敲門的聲音不大,但是都會通過靈陣告訴主人有人來訪,不久變會開門。可過了好一陣,任然沒有一絲動靜。
祁走到範花海身邊,道“難道不在家嗎?”
“既然你們說這幾個月都沒有見到那麼家裡應該也是不在的。”可是不在家又在哪呢?
“哦吼,那咋辦?難不成這金簪子真要給我拿着?”祁手拿着簪子挑了挑。
“去找人問問吧。”範花海道。
剛說完極淩殿的門便打開了,一陣寒風襲來,一個藍衣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梨樹旁,緩緩轉過頭來。鬥笠遮住了臉但是能看出是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藍衣被風輕輕吹起梨花落了幾瓣。
“你們來此是為何事。”
範花海行了一禮,道“極淩長老,我們來此是還簪子的。”
“我不是極淩,我是她的貼身侍女,霜。極淩她有事外出,将簪子交于我好。”
祁皺着眉轉頭看着範花海,“可信嗎?”
“嗯。”
“哦。”
祁拿着簪子走進殿内,佑兮兮被範花海牽着走在後面,洛晚秋負手而立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洛少主,你不進來嗎?”
“不了,我在外面等你們。”
範花海拉着佑兮兮走到洛晚秋身邊,“那麻煩洛少主照看一下兮兮了。”低下頭又道,“兮兮,你和洛少主在這裡等我們好不好?”
“那你們要快點回來哦。”
“嗯。”範花海說着轉身走進了殿裡。
“祁?”範花海進來後發現白霧更大了,看了周圍沒有一人。“祁?你在哪?”
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摸摸索索向前走去,理應走到這時是有一棵梨樹的,可現在除了白霧還是白霧,似乎不在殿内而是在一片充滿白霧的林子中。
範花海随手喚出一個法陣,亮光瞬間照亮了周圍。可除了變亮,沒有任何一點變化,周圍依舊是白霧,一望無際。
“極淩,我們一起離開吧。”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
範花海一驚,尋着聲音走去。隻見一個相貌俊郎的青衣男子站着,面前是一個藍衣的女子,那女子長相很溫婉賢淑一條長長的辮子低垂着,想必正是溫寒。
“抱歉,我還不能離開。”
“為什麼?”初岚神情一下子低落了。
“對不起。”
初岚似乎想伸手去拉極淩,可在一半時極淩便轉過身“對不起……”
人物開始漸漸消散,範花海呆呆站在原地,轉向了另一邊。
“咳咳咳…”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眼睛裡黯淡無光,“寒兒…父皇知道你喜歡初岚,他是個很好的孩子,你随他去吧……”
“父皇,孩兒不孝,但我現在隻想好好陪着父皇。初岚他…已經走了。”溫寒坐在床邊,一手緊緊拉着溫思岸。
“寒兒是擔心玖珑國嗎?沒事的,還有溫汣呢。”
“我是擔心您。”溫寒起身走到窗邊,将窗子輕輕關上,“我不想再看到親人從我身邊離去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寒兒,人總有一死,為什麼不在有限的時間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白霧漸漸變小了,範花海轉了幾轉沒有再看到幻影,可也沒有任何出口。
“範花神。”
範花海轉身。
“請随我來。”
範花海跟着她走了幾步,轉眼就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一個竹舍前。一條小溪從竹舍下流着,幾棵梨樹排在竹舍邊,竹舍沒有門隻有一個簾子擋着,兩扇窗戶支起,一個風鈴輕輕響着。
“霜姑娘,這是何處。”範花海道。
“初岚的家。”
說着向竹舍走去,範花海随着她身後,隻見她掀開簾子徑直走進去,向範花海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範花海走進去,屋内簡單明了: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子一隻鍋。可現在有一個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那隻鍋正蓋在那人頭上,那人一身青衣一動不動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