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芳抱着周鳳繼續往前走了一會,便來到了那個山洞,洞口依舊被樹藤掩着。向裡看去,黑乎乎的洞口有着絲絲寒意,光是站在洞外便能感受到一陣陣冷氣。
和笙一把将王陽丢進洞裡,随後轉身示意皮芳進去。皮芳一臉不耐煩,斜眼看着和笙慢慢走進了洞裡。和笙彎彎腰一把揪起王陽衣服的後領,拖着王陽向裡走去。皮芳在後面看着,眉頭皺了皺,王陽些許是被勒的喘不過氣,臉色嘩得一下白了,嘴唇也有些白暗。皮芳看着他,撇嘴抿了抿,狠狠得翻了一個白眼。
跟着和笙繞了幾轉後最終來到了那個空地,面具人坐在寶座上,腿翹起搭着,微微昂着頭。
和笙将王陽放下,屁颠屁颠的來到面具人旁邊,“大人,都帶回來了,你看……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面具人笑笑,輕飄飄的道,“等會。”
皮芳冷眼語氣略帶嘲諷,“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喂我們吃毒藥麼。”
“不不不。”面具人搖搖頭,“除了請你們吃毒藥,還要請你們吃銀針。”
果然,在面具人說完後許多針刺就從四面八方的岩石中飛出,這些針刺速度極快射出時還沒有聲音。
皮芳被紮到兩針後立馬施法将一個法盾護住了三人,針刺射在法盾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以皮芳現在的法力來看,根本撐不住這種連續不斷的攻擊。
面具人摸摸腦袋,笑着道,“别苦苦支撐了,那針上可是有毒的,你再繼續運作法力可是會爆體而亡的。”
皮芳沒理他,繼續撐着法盾,她一手攬着周鳳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撐着法盾。慢慢的她的嘴角緩緩留下一絲血液。皮芳咬咬牙,伸手将嘴角的血抹去,不讓它滴下。皮芳被針刺雨的沖擊震得往後退了一段,王陽的腿露出了法盾,皮芳用盡全力支撐着法盾向前走了幾步将王陽罩進了法盾裡。
這針雨無窮無盡,一波比一波強悍,數量也越來越多。很快,皮芳的法盾已經撐不住了,法盾從邊緣開始慢慢破裂,最終一條深深的裂縫使整個法盾破開。
皮芳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在法盾破裂的前幾秒将周鳳放下,自己趴在王陽和周鳳身上,她雙手撐着地,努力讓自己的身體遮住王陽和周鳳。随着暴雨般的毒針落下,皮芳身上幾乎找不出一個沒被針紮到的地方,王陽周鳳身上零散的紮着幾根,隻有衣服上比較多。
皮芳眼前很昏暗,下一秒便倒了下去。面具人笑着擡擡手,将針雨收了回去,皮芳身上的針拔出來時血已經将白衣染紅了,許多小窟窿黑乎乎的。
面具人一手撐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們有什麼好保護的?”
“你沒有情感當然不知道!”皮芳吼了出來,雖說中毒已深,可她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身體還有些不穩,晃了晃。
面具人一下子僵住了,冷聲道,“我最讨厭别人提這個事。”說着一把劍直直飛了出來,速度快的看不見影子。
皮芳被劍穿心而過,她往後退了退,一手将劍拔出,用力朝面具人扔去。劍上沾着血,被皮芳丢出後直直朝面具人刺去。面具人伸手抓住劍,冷聲笑了笑。
“你以為你能刺中我?”面具人說完後猛的将劍丢下,低頭看着手心黑乎乎的血。
皮芳中了毒,自然她的血裡也有毒,既然劍穿過她的身體,那麼劍上就會沾上她的血,面具人抓住劍自然被劍刺破手掌,那麼,皮芳的血裡的毒就能進入面具人身體裡了。
範花海看着皮芳,發自内心的朝她鞠了一躬。不是感謝,不是同情,而是敬佩。
皮芳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她的頭發已經松散了許多,有一些垂到了臉頰上。皮芳眼前已經黑了,她看不清了,聽覺也有些模糊。
面具人手抖着,聲音也顫抖了,“你……你做了什麼?”
“化冤散啊。”皮芳笑着道,她的笑聲有些瘋狂有些嘲諷。
化冤散是一種極為強悍霸道的毒藥,隻需一滴便能破壞體内所有器官,阻斷法力化去肉身,任何東西都不能解化冤散。一般情況下,隻要中了化冤散十秒内便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