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範花海剛開口。
“那些不會化的雪就是。”疑不歸道。
“……”子書祁聽完默默從衣服裡扒拉出一些沒化的雪。
“老大!雪妖來了。”陸洚站在門口道。
疑不歸放下酒杯,默默起身往外走去。範花海洛晚秋對視一眼也随着走了出去。
屋外下着雪,雪中有一個撐傘的人,他持着白傘身穿白衣,眼上綁着一條白布,他緩步走着,朝客棧走來。
疑不歸把手搭在陸洚的肩上,“陸洚,你是不是不知道雪妖長什麼樣啊?”
“老大,我不知道。”
疑不歸略帶生氣的看着他,笑着道,“下次再亂叫,我就讓你去陪哭哭玩。”
陸洚一個哆嗦,連忙站得筆直,“是!”
那個撐傘的人走到街中央,無聲的說了幾個字,随後便消失不見。
範花海洛晚秋看着,頓時皺起了眉。
“老大,剛才那個人不見了!”陸洚喊道。
疑不歸看了看,習以為常,“大不了是妖呗。”說完轉身上了樓,“不睡去巡邏。”
陸洚連忙跑上樓,進了房間,“晚安老大。”
疑不歸白他一眼,朝樓下道,“快回房吧,晚上妖很多。”
“知道了,謝謝将軍。”範花海道。
六人都回了房間,整個客棧也暗了下來。屋外雪花紛飛,大風呼嘯而過。
“那個人就是施法者?”範花海道。
“是,他應該不是人,而是上古神獸。”洛晚秋道。
“鲲?”
“是。”
“這麼說,他的确很強,應該能匹敵徐淵洋了。”範花海道。
洛晚秋點點頭,“他剛才說‘你們終于來了’應該是故意将我們引過來的。”
“那我們中計了?”
“不算,他現在引我們過來也并不能做什麼,徐淵洋還麼有抽開身,就算他出來了他法力也沒有恢複,是暫時拿我們沒辦法的。”
“那個雪妖與他有關嗎?”範花海道。
“應該是與鲲有關。”洛晚秋頓了頓,“楓襲,找到了嗎?”
楓襲從窗子翻進來,半跪着道,“老大,雪妖死了,隻找到了屍體。”
“那隻鲲呢?”
“暫且還麼有找到,但是知道了他叫長魚笙。”
“嗯,退下吧。”
“是。”
範花海道,“雪妖死了那為什麼疑将軍說今年的雪妖死不了?”
“除非她說的雪妖不止一隻。”
“嗚嗚嗚……”不知道從哪傳來了哭聲,可這個哭聲隻是帶着哭腔發出“嗚”這個字,怎麼聽也不像是人發出來的。
六個人幾乎是一個時間從屋裡出來的,出來後你看看我看看下了樓。樓下很黑,隐隐約約能看到門口有一個蹲着的人影,那個“嗚嗚嗚”的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桂佑祠點了一把靈火朝那個人影丢去,可火落在地上後周圍沒有一點東西。
“嗚嗚嗚……”聲音從樓上傳來。
桂佑祠施法,接着一條靈線連到了那個人影,那個人影一會閃到一個地方速度極快。
範花海撚了一片花瓣朝人影扔去,那個人影“啊——”了一聲,接着從牆上掉了下來。範花海點亮靈火,将整個客棧一樓照亮,那個人影是隻妖。
他穿着黑衣,破破爛爛的,左肩上有一片花瓣,他捂着肩膀嘴裡不停的發出“嗚嗚嗚”。
“呃……這隻妖好像很弱……”子書祁道。
“是挺弱的,但是速度很快。”桂佑祠道。
“大半夜不睡覺你們打架呢?!”疑不歸啪的打開門,她往下看了看,疑惑的道,“哭哭?你怎麼在這?”
“哭哭?!”子書祁很驚訝,聲音都便尖了很多。
哭哭閃到了疑不歸腳邊,躲在她身後瑟瑟發抖。“嗚嗚嗚……”
“他是哭哭怪,但是不傷人,以前在戰場上救過我們,我們叫他‘哭哭’。”疑不歸道。
“嚯。”桂佑祠道,“長見識了。”
“昂~這麼說他是好妖了呗。”子書祁道。
疑不歸看着他,“怎麼?有問題。”
“沒有沒有,隻是他被我們打傷了。”子書祁連忙道。
疑不歸看了看哭哭的肩膀,擡頭道,“你們,是修仙的?”
“嗯……算是吧。”範花海道。
疑不歸眼神變了變,帶着哭哭進了房間,“你們睡去吧 ,他不會傷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