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最後一天的時候碰巧趕上陰天,展示的時候也格外順利,到了最後班上幾個和徐教官關系不錯的女生哭的稀裡嘩啦,一個人哭其他的也跟着哭,蕭年看周圍都在哭,也一癟嘴假裝自己也在哭。
蕭年一邊嘴上幹嚎教官你不要走啊一邊在心裡大喊教官你快走吧我快裝不下去了。
隔壁班倒是哭的真情實感,因為他們班的教官人還是相當幽默的,叫休息的時候也痛快。
他們哭蕭年還是相當能理解的。
旁邊的周許燦看見蕭年嚎了半天臉上還是幹的一臉問号。
蕭年朝周許燦使了個眼色。
不懂了吧?你這個沒有人情世故的家夥。
等教官真走了,大家都一抹臉開心的回教室收拾東西回家了。
這下輪到蕭年一臉問号了。
不是?都是裝的啊?
你們裝這麼像顯得我很傻诶!
你們這群可惡的家夥!
本來這周末店長姐姐說好了不用蕭年來,但是因為另外一個店員周六臨時有事,蕭年還是和店長姐姐說那她周六去幫忙。
店長姐姐覺得很不好意思,本來都說了放假了還是得人家來,大手一揮給蕭年漲了工資。
蕭年覺得挺好的,上一天班休息一天是非常好的安排。
回到家蕭山和宋蘊果然都不在,蕭年開開心心把書包往房間一甩就去找張姨。
張姨端着小餅幹和紅茶:“年年回來啦,快來嘗嘗我新烤的餅幹。”
“好呀,”蕭年吃了一口豎起大拇指,“還是這個味道,好吃!”
張姨笑眯眯地看着蕭年:“我還炖了湯,年年晚上多喝點,都瘦了。”
張姨總這麼說,蕭年眼珠子一轉,下一秒耍賴一樣伸手抱着張玉蓉的腰,張姨剛做完烘焙,身上香香的:“張姨我每次回來你都說我瘦了,我剛軍訓回來,張姨看看我黑了沒?”
張玉蓉伸手捧着蕭年的臉:“哎呀,我左看右看,我們年年比以前還漂亮了!”
“那當然,”蕭年順杆子往上爬,“我當然漂亮,今天晚上還會漂亮地多喝張姨煲給漂亮年年的湯!”
張玉蓉被蕭年逗笑了,但是廚房走不得人,過了一會就轉身去廚房看湯了。
和張姨在一起的時候蕭年都很開心,這些年蕭年對長輩的孺慕都投映在張玉蓉和夏逢澤身上,不管在外面蕭年是什麼樣的,回到了家面對他們,蕭年永遠都是小孩的樣子。
他們是蕭年心裡的家人,蕭年小時候被同齡的孩子欺負,永遠都是夏逢澤慌忙地第一個找到她,抱着被欺負的她回家幫她出頭;蕭年生病挑食的時候,盡心照顧她的永遠都是張玉蓉。小時候别的小朋友都覺得蕭年對家裡的傭人那麼聽話很奇怪,但是蕭年一直不覺得。
就是家人的。
回家,回的是有張玉蓉和夏逢澤的家。
如果說蕭年對蕭山和宋蘊有一點感激的地方,那就是感激他們為了當甩手掌櫃,讓蕭年的兒童時代遇到了夏逢澤和張玉蓉。
蕭年要很努力地上學,直到脫離蕭山和宋蘊以後可以有錢雇得起夏叔和張姨陪她,再給他們養老。
夏逢澤和張玉蓉有一個比蕭年大十歲的女兒,但是蕭年沒怎麼見過。因為工作的原因,夏逢澤和張玉蓉也很少能陪伴她。
那就長大了也給那個姐姐一筆錢,讓她也能好好陪陪張姨和夏叔。
學習的任務看起來更繁重了,蕭年狠狠嚼着餅幹,決定回學校以後要當一個無情的學習機器。
晚上蕭年吃完晚飯,洗漱完躺到床上了才聽見樓下的動靜。
蕭年住在三樓,蕭山和宋蘊在二樓,有意避開的話,其實幾天也不一定能見到一面。
蕭年懶得下樓和他們見這段時間的第一面,往被子裡縮了縮,與其見他們,還不如把這個時間花在想想怎麼在學校和學習好的打好關系方便問題。
至于人選,直到蕭年昏昏沉沉睡過去也沒想出來。
咖啡店離蕭家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蕭年要坐一個小時的公交再步行一段路才能到,蕭年早上睡得太沉,差點錯過公交車。
她嘴裡還叼着一片吐司,在車上發了好一會呆才慢悠悠地吃完。
九點鐘的太陽不曬人,蕭年戴着耳機往咖啡店走,咖啡店附近是寫字樓,這個時間人不多,早餐店的油條香味彌漫開,仿佛陽光就是這個味道的。
蕭年走進店裡的點餐台,伸手從台下拿出圍裙:“早呀複玉姐。”
謝複玉端着甜點從後廚走出來,笑眯眯地,“早啊年年。”
這家咖啡店地理位置特殊店面也不大,店裡平時除了謝複玉還有兩個店員,因為開在寫字樓旁邊主要客戶是打工人的緣故,周末的時候兩個店員可以輪流休息一天。
今天因為一個人休息一個人請假,店裡隻有謝複玉和蕭年在。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周末的時候客人比工作日的時候少很多,蕭年學會了大部分飲品的做法,加上謝複玉也忙的過來。
謝複玉人很好對員工也很好,給的薪資也比其他地方要多,況且來店裡的幾乎都是忙碌的上班族,遇不到什麼刁鑽的客人。
蕭年把頭發挽起來後戴上口罩和手套就開始專心做預訂的單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襯衫,棕色的圍裙系得嚴嚴實實,袖子上挽露出半截纖細的手臂,襯得動作利落人也利落。
謝複玉靠在門框上看着自家店員堪稱賞心悅目的動作半晌,也笑着加入進來。
這周加班的人不多,中午休息的時候兩個人難得能好好坐在店裡享受一個安然的午飯。
馬上月底了,謝複玉吃完飯就拿着個本子算這個月的支出,蕭年看不懂賬本,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拿出了響了一上午的手機。
是宴明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