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結束後日子還是照常過。
也許是因為季節的原因,天氣越冷,蕭年就越不愛動彈,就好像被凍住了一樣。
周末的時候蕭年還是會去謝複玉的咖啡店兼職,隻是藏在角落的藥盒分量見長。
結果就是課間的時候蕭年總是睡得昏天黑地,上一天課要在教室後面站半天。
随着氣溫一再驟降,蕭山和宋蘊再一次吵架吵得天翻地覆,蕭年回家的時候發現一樓被砸得都快沒下腳的地方,宋蘊看見蕭年平淡的表情還指着大門讓她滾出去,聲音尖厲,表情猙獰,保養得當的指甲指着蕭年的鼻尖。
宋蘊最喜歡這樣,不開心了就把人都趕出去,隻是現在和以前真的是太不一樣了,蕭山以前還會試圖讓宋蘊放他進去,現在隻會帶着司機擡腳就走。
他有的是地方可以待,從始至終折磨的隻有蕭年這個宋蘊管得到的人。
要是像蕭山一樣潇灑地擡腳就走那第二天指不定就沒家了,蕭年因為藥物作用困得迷迷瞪瞪,去花園找了個秋千抱着夏叔給的毛毯将就了一晚上,結果還是着了涼,第二天發着燒去上的學。
蕭年看着急得手忙腳亂的宴明珠,伸手拉住對方的衣袖,明明燒的額頭滾燙,還是抿唇笑了起來。
最近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蕭年樂觀地想,下次要是不想上學就挑個那兩口子吵架的時候請假回家,半天假可以換三天休息。
今天生病太虧了,蕭年到學校以前都沒發現自己發燒了。
蕭年最後趴在桌子上,盯着周許燦桌子上那棵小小的綠色狼尾蕨睡了過去。
許是燒的太厲害,蕭年睡夢中隐隐覺得被什麼人抱了起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她好像聽見了宋媛媛說話的聲音。
以及那股熟悉的薄荷與晚香玉的氣味。
蕭年下意識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然後徹底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周許燦的身體一向很健康,從小到大基本上沒住過幾次院。
但是現在這是這學期她第二次來到這家醫院的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