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
他知道裴奜已經不想透露其它消息,但他覺得自己還能演一演,他還能行
“哎呀,頭又痛了……之前害我精神力受損還失憶的那個賤蟲子真是死不足惜啊!說起來,我失憶以後還去回收所看他了,真是死的太痛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時為什麼會去回收所,蟲工智障說是灌溉了蟲蛋,但他覺得一切沒那麼簡單。
都失憶了,誰還去看根本就不知道其存在的蟲蛋和第一次的上床對象?他必然是去折辱害自己受傷的罪魁禍首吧。
這番說辭自然是瞎扯出來的,不過他赢了,裴奜信了。
他聽到了對面變得沉重的呼吸聲,和牙齒緊緊咬合的聲音。
裴翡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裴奜果然知道不少事。
“……雄子,我還有些事,不好意思,先挂了。”
裴翡眯起了眼睛。
他已經聽到了。裴奜努力平複呼吸的聲音。
他再次打開蟲工小智障“小智障,搜索一下畢克羅。”
“畢克羅現在的身份是一名蟲族内奸。他年幼時是一名被遺棄的雌蟲,七歲精神力就探測為B級,被雌父鮑爾收養,十五歲時精神力達到A級,是數量稀少的高級雌蟲,十七歲時任副将初次參戰,大勝獸人族……”
“停。”裴翡看着光環投影出的、劃都劃不完的大片文字,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比起小智障的機械音,他更想自己閱讀。
半晌,裴翡呼出一口氣,神色複雜。真是優秀的履曆。他是個優秀的軍雌。
雖然他對蟲族軍部的運作一知半解,但也能看出他的優秀和發展潛力。可他卻像個羽翼未豐滿的巨鷹,還沒翺翔就被折斷了翅膀。
如果這其中沒有人暗箱操作,他根本不信。
天才的隕落總是讓人痛心的。
裴翡也痛心,可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除了痛心他還有了些别的情緒。比如——憐惜。
他看到畢克羅的履曆後面還有幾組圖,不由得好奇的湊近看了看。
封面那張圖真的不錯,寬肩窄腰,看的他都微微有點心癢。怪不得會被搞到雌奴所去。雖然當時那個雌蟲帶着黑頭罩,但看這個身材,他應該就是那個雌蟲沒錯的。
真沒想到,他一個廢柴蟲子還能讓A級的中将懷孕……還是一發入魂……
他看着圖裡畢克羅中将的屁股,突然有點蕩漾…腦中閃過那箍着他的緊緻和生殖道内阻礙過小裴翡的薄膜。
他揉了揉有點發熱的鼻腔,用此蟲已死這四個字不停麻痹自己。
等等,他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會想起來這些奇奇怪怪的事!醒醒吧裴翡!你這麼沒節操家裡的老雌父知道嗎!塞第羅也不再重要了嗎!!
裴翡喝下一口營養液,平複了自己的複雜心情,點開了以畢克羅中将背影身材為封面的圖集。
然後,那口營養液就這麼被噴了出來,呈細霧狀,且噴的非常高。可他已經無暇欣賞自己強大的肺活量,他活像見了鬼的似的死死盯着第二張圖片。
蟲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克羅的照片為什麼會是塞第羅!
——黑色頭發,淺灰色瞳孔,看起來冷冰冰的又有點陰翳…
這就是塞第羅!是他的渴望與救贖,是他午夜夢回最想抓在手裡的一束光
裴翡放下了營養液,金燦燦的眼瞳不再清亮,顔色漸深。
塞第羅不會死,如果他這時候死了,兩年後又是誰救了自己?
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個月前在回收所有人救下了他……艹為什麼他不是在一個月前重生!還能在回收所灌溉蟲蛋!
等等——蟲蛋!
他和塞第羅的蟲蛋!!他們現在竟然就有了一個蛋!
裴翡發出一陣陣狂笑聲,聲音洪亮刺耳,聽起來似乎要掀開屋頂。
正在一樓收拾書房的安道夫擔憂的抿起了唇。
雄子的精神這幾天似乎不太正常的樣子…怎麼辦?要跟雄主和雌君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