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走在陌生的地方,耳邊響起的衆位仙子議論的聲音,她羞得幾乎要把臉埋進身邊的混天绫裡,耳尖也愈發泛紅,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尋求幫助。
猶豫間,芙蓉就感覺到手腕上的混天绫動了起來,直接想要将她往某個方向帶,芙蓉扯着飛快的混天绫,小聲抱怨着,“你慢點,别到時候又迷路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直接落入一個溫熱的懷中,她擡頭望去就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像是又找到了歸屬感,芙蓉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腰身,“哪吒,終于找到你了,我都不敢想這混天绫竟然是個不識路的。”
哪吒伸手将芙蓉王懷裡抱緊些,擡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吻了吻她的眉心,“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貞英說你受傷了,不願意上藥,我就想着讓混天绫帶我來找你,可誰知……”芙蓉悶悶地開口,“丢死人了!”
“正好,去找師伯祖看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哪吒抱了起來,聽着一路上議論的聲音,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腦袋埋在哪吒胸前。
哪吒感受着從懷中傳來的真實,不由得又抱緊些。
看着眼前的兜率宮三個字,芙蓉臉色疑惑的将目光落在身邊的哪吒身上,“哪吒,我們來兜率宮做什麼?”
哪吒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找師伯祖給你看看。”
芙蓉雖然不知哪吒心中,可她卻明顯感覺到哪吒的情緒不高,她反握住哪吒的手,跟上了他的腳步。
走進兜率宮,就看見太上老君坐在一邊吩咐着他的童子收拾東西,芙蓉記得《西遊記》中的金角、銀角就是太上老君身邊的兩位道童,還有那青牛精亦是出自老君的兜率宮。
芙蓉正想要開口就聽見老君的聲音響起,“小蓮花……你回來了?”他說着就走到她的身邊繞着她仔細的看一遍,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真的是小蓮花?”
芙蓉略顯疑惑地看向面前的太上老君,猶豫着該怎麼開口時就聽見哪吒的聲音響起,“這就是我找你要金丹的原因,小蓮花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就是你從下界帶回來的姑娘?”太上老君看着哪吒臉上帶着幾分吃驚,“你怎麼找到她的。”
“多虧了大聖,小蓮花是從花果山醒來的。”哪吒說着就握緊她的手,“她忘記了很多事。”
察覺到老君投過來的眼神,就聽見他的和藹的聲音響起,“小蓮花,把手伸出來。”
聞言,芙蓉面色乖巧的伸出手,老君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收回手時目光凝重。
“哪吒,小蓮花這不是失憶,她是魂魄不全。”老君将目光落在哪吒身上,“想要恢複記憶,就隻能找到缺失的魂魄。”老君伸手就拍了拍哪吒的肩膀,“而且……”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芙蓉瞬間明白老君的意思,她轉頭看向身側的哪吒眉眼彎彎,“哪吒,我們回去吧,你不是說想要帶我去認識你的朋友嗎?我還從未見過哪吒的朋友呢。”
哪吒像是明白什麼似的,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度,一直到聽見芙蓉的聲音傳入耳畔,才卸了力道。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芙蓉,“好,帶你去見我的朋友。”
芙蓉跟在哪吒身後,轉身離開時對着老君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老君目送着二人遠去的身影,搖搖頭,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着身邊的小道童吩咐道,“為師有事外出一趟,你們記得幫我看好煉丹爐。”
回雲樓宮的路上,哪吒并未使用風火輪而是騰雲帶着她,察覺到他心情低落,芙蓉伸手就捏了捏他的臉,嬌聲道,“夫君,别不開心了。”
她被哪吒抱入懷中,隻聽見的聲音響起,“小蓮花,無論發生任何事,付出多大代價,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永遠都不會。”
她伸出手抱住哪吒,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哪吒帶着她回到偏殿時,就看見一個夫人坐在房間裡,許是聽見他們的腳步聲,夫人擡頭望過來。
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眼神裡也帶着失而複得的喜悅,她動了動喉嚨,沒有說出一句話。
芙蓉正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哪吒的聲音響起,“娘,你怎麼來了?”
聽着哪吒響起的聲音,芙蓉面色乖巧的對着殷夫人露出一個笑容,“殷夫人好。”
芙蓉還想要開口再說話,就聽見哪吒的聲音響起,“娘,我們出去說。”又将目光落在芙蓉身上,“等我一會。”
殷夫人一直回頭看着她,直到哪吒徹底隔絕了她的視線,她才主動的收回目光。
“吒兒,那是小蓮花?”殷夫人不确定的開口。
哪吒看着殷夫人點點頭,“是她,但如你所見她什麼都不記得。”說到此處,哪吒不由得握緊垂在身側的手。
“既然是小蓮花回來了,就随你去吧。”殷夫人歎口氣,“隻要你好好的就行。”
看着殷夫人臉上的神情,哪吒放低了聲音,“我這些年挺好的,娘,你不用擔心。”
殷夫人擡眸看着眼前的的哪吒,動了動喉嚨,堵在心口的那些話卻終是未能說出口。
看着哪吒轉身離開的身影,“别恨你爹,他當初不知那是你魂魄所歸之處,他隻當你是凡人,不該享受百姓香火。”
轉過身的哪吒緊緊握着拳頭,頭也不回的直接回了房間。
回到正殿的殷夫人看着坐在那裡的李靖,正欲開口時就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夫人,情況如何,可見到了那姑娘。”
殷夫人動了動喉嚨,開口道,“天王,吒兒帶回來的不是小仙子,也不是凡人姑娘,她是小蓮花。”
李靖猛地吃驚擡頭看向她,“小蓮花!”
殷夫人點點頭,“是,但如今的小蓮花沒有任何記憶,我想着應該是哪裡受到傷害,才會變成這般。”她頓了頓,又複道,“天王,既是小蓮花,就随他去吧,莫要叫你們再生了嫌隙,總歸如今……”殷夫人動了動喉嚨,“他還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