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圓鋸的嗡鳴聲就在耳邊,降谷零的身體都僵硬了,生怕維德羅一個沒拿捏住就鋸斷他的脖頸。
咔哒。
鐵環斷開了。
接下來的部分就好處理多了,月見裡螢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操作,沒幾分鐘就把降谷零放下了病床。
“這麼大動靜,怎麼還沒人進來?誰跟你一起來的?”
降谷零剛站到地闆上就開始發問,月見裡螢懶得搭理他,抓着降谷零的手腕就開始狂奔:“别多嘴,你要是不想讓綠川死在外面就閉上嘴跟我走。”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已經快到了體力的極限。
他第一次在這種公共場合當衆找事兒,門口的保安和許多服務員把他團團圍住,一波又一波人,他身手再好也終于是累了。
被他主動挑事兒毆打的服務員正在拉着領班聲淚俱下的哭訴,痛斥着他這個不講理的客人。
“發生什麼事了?”
諸伏景光看到一個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從人群後走出來,表情裡隐隐透着暴怒。
還沒等諸伏景光開口扯謊,就看到一個旋風一樣的身影用力撞開了那個八字胡,乳燕投林般撲進了他的懷裡——
“honey!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我隻是來陪客戶吃頓飯嗎?”
諸伏景光看着趴在他胸前戴着寬大墨鏡的維德羅正在用膩歪的聲音撒嬌,腦子裡靈光一閃:“你還說?!你說是為了工作,其實是為了他吧?!”說完立馬指向了剛剛挨打那位服務生,“不是為了他,為什麼每次都來這家店?為什麼每次都指名要他服務?你是不是出軌了!”
劇情轉向過于精彩,旁邊剛剛還蓄勢待發的保安們現在全都聽傻了,愣愣地看着兩個人在包圍中開始吵架:
“你别胡言亂語!我隻是為了工作!我是為了我們的家啊!”
“那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每次都來找他!工作也不是非要找同一個人服務吧?!”
……
“夠了!!”
八字胡怒吼一聲,面上表情可怖,似乎是要殺人的神色。
“我會報警,你們今天已經造成了我們飯店的損失,也驚吓到了我們的客人,有什麼都去找警察說吧。”
報警?鬼都不信,看你這個表情是想把我們私下“處理”了吧。
月見裡螢伸手扶了扶墨鏡,下半張露出的臉表情裡都是不屑:“好了好了,我們又不是故意的,我家honey是因為在乎我才做錯事的,你這點心胸都沒有嗎?”
一邊說着,月見裡螢一邊和諸伏景光推搡着快步走向飯店門口:“别鬧了honey,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站住!!”
似乎是終于沉不住氣了,八字胡從飯店裡追了出來,在月見裡螢快上車的時候一把扯住了她:“你們想跑到哪裡去?!”
砰——
空氣沉寂了。
八字胡的眉心正中中彈,此刻血花四濺,有不少都噴濺到了月見裡螢的臉上。
看着八字胡緩緩倒下,月見裡螢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吓,面部肌肉開始抽動,然後慘叫出聲。
這麼大的動靜,此刻飯店的保安們已經全都圍住了倒下的八字胡——
“店長您怎麼了?!”
“快報警!”
“快叫救護車啊!”
在一片喧鬧中,有兩個人悄悄的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