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赤井秀一從車上下來,身後背着一個黑漆漆的貝斯包,月見裡螢點點頭,挽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臂,輕聲說到:“二十分鐘,我會把人引到這棟樓的三口窗口,結束以後你在車上等我,等我拿到東西我們去一趟3号據點,琴酒在那裡等着。”
“了解。”
他們像極了一對多年的戀人,赤井秀一無比自然的伸手替月見裡螢理了理臉旁的碎發,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領,笑着揮手道别:“去吧,玩的開心點。”
二十分鐘過後。
“諸星,時機抓的過于準确了,槍法也是,這是你第二次把人血嘣到我臉上了。”
月見裡螢一臉幽怨的上了車,臉上隐約還有沒擦幹淨的血迹。
“抱歉,是我的錯。”看着月見裡螢的表情,赤井秀一失笑,從懷裡拿出幹淨的手帕紙,“需要我幫忙嗎?”
月見裡螢點點頭,把腦袋探了過去,纖細的脖頸就這樣暴露在赤井秀一面前:“弄幹淨點,我不喜歡血腥味兒。”
赤井秀一一邊給月見裡螢擦拭着,一邊心裡念念有詞:如果這個時候擰斷維德羅的脖子,她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可惜不是好時機,不然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擦幹淨了。”赤井秀一把弄髒的手帕紙随手團了團塞進了口袋裡。
“多謝,我們出發吧。”月見裡螢滿意的照了照鏡子。
車飛速行駛在路上。
赤井秀一感覺到了自己的嘴癢了,但考慮到旁邊還有個脾氣比人大的多的上司,他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我可以抽支煙嗎?”
月見裡螢瞟了一眼赤井秀一,點點頭:“記得開窗。”
赤井秀一有點意外,一邊打開窗戶一邊給自己點上了煙:“我以為你會拒絕我。你在安全屋很讨厭我和綠川抽煙。”
“我隻是不喜歡住的地方全是煙味兒。”月見裡螢低頭看着手機,“你和綠川年紀輕輕全是老煙槍,小心肺出問題。安室隻有這個時候最好了,他就沒那麼喜歡抽煙。”
這話說的,明明應該是四個人中最年幼的,好像自己是個長輩一樣。
赤井秀一想。
“我一直很好奇,維德羅小姐今年到底幾歲了?”
月見裡螢新奇的看向赤井秀一,仿佛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問出這麼沒營養的問題。
“不可以問嗎?是秘密?”赤井秀一好奇到。
“你不是已經問了嗎?況且也不算秘密。”月見裡螢無語,繼續低下頭玩手機:“應該是十七歲吧,我不記得自己的确切生日。”
“是還應該上高中的年紀。”赤井秀一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家裡那個小妹妹,如果維德羅今年真的隻有十七歲的話,應該是個還在上學的年紀,現在卻在和他一起幹着見不了光的工作。
“可惜了,我從來沒有上過學。”
“你沒有去過學校嗎?”
“看起來你是真的不喜歡和組織的成員打交道。所有人都知道的。我還沒上小學就進組織了,連小學生都沒當過,我是在組織内長大的。”
怪不得。有這個底氣和琴酒叫闆,如果是從小在組織長大,那也是十來年的老成員了。
赤井秀一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早就打聽過維德羅在組織裡的事情了,隻是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才算是多确認了幾分。
維德羅這種說話五分真五分假的人,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有幾句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