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現在還一無所知,放心,你們很安全。”
月見裡螢刻意避開了有關長野的問題。
“你是怎麼查到長野的?是我露出了破綻,還是說是警視廳的内部出了内鬼,給你們傳遞了情報?”諸伏景光沒有像降谷零一樣拿槍,反而面色沉靜的盯着月見裡螢的眼睛,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間裡的“蘇格蘭”都要危險得多。
晚上的東京是很熱鬧的,五彩的霓虹燈總能閃爍到天明時分。這個遠郊的工廠卻顯得和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呼嘯的風卷起的隻有刺骨的寒意。
“你僞裝得很好。”
“那就是警視廳有内鬼?”
“沒有。不,應該說我也不太清楚,畢竟琴酒不信任我,假設真的有卧底,他也不會把名單交給我的。”
諸伏景光越聽越感覺奇怪。
他接受過培訓,可以通過辨别人面部肌肉細微的變化,以此達到簡單的測謊效果。月見裡螢回答問題的時候,面部肌肉并沒有特殊的變化,卻不是因為刻意的控制。
說明她說的很有可能是實話。
“你是日本警方卧底?”
“不是。我也不是其他國家情報組織的卧底。”
如果她不是卧底,她作為組織的代号成員,琴酒為什麼不信任她?懷疑她又為什麼不殺了她?
“我可以明确告訴你們,我不隸屬于任何國家部門,我不是卧底,更不是警察,一直沒有揭穿你們的身份隻是另有原因。我不會把事情告訴琴酒,但是我也不會主動配合你們的工作。你們的目的我很清楚。我個人而言,對你們來說雖然不是敵人,但也不是朋友。我馬上就會離開東京,會有新的人接替我的任務來監視你們,到時候你們的日子可沒有在我手上這麼好過,也需要更加小心,後面來的人可沒有我這麼好心腸,陽奉陰違沒給你們裝監聽器。”
瑣碎的話此刻終于在腦子裡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答案,諸伏景光問:“你要回長野……你是長野縣人?你以前見過我?”
“我在長野從沒見過你。”月見裡螢并沒有否認自己是長野縣人的疑問,“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更多,如果不是你或許我也不會順帶着查到了波本。說不上你們運氣是好是壞,正好撞上了我。你們在組織内部有問題的檔案我都做過修改了,短時間内不會再有人查到你們頭上,其他的我也幫不上忙了,一切就看你們自己了。”
“你為什麼幫我們?”
降谷零聽了這麼多,雖然已經知道維德羅可能沒有威脅了,但是這麼多話裡幾乎沒有提取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有關組織的東西大多還是一片迷霧,隻是關于維德羅這個人的消息明朗了一些。
“可能是因為我喜歡帥哥吧。”
降谷零忙忙碌碌的在電腦上敲擊着,屏幕上不停跳躍着“信息傳輸成功”的提示。
“波本你到底弄好了沒有?你現在是不是有點過于猖狂了??”
月見裡螢就站在降谷零的身後,眼睜睜看着降谷零用u盤拷走她電腦裡的消息,甚至到現在還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沒有新消息了嗎?你不會是真的要退休了吧?琴酒怎麼一點多的任務消息都不給你發?”降谷零根本不理會月見裡螢的威脅,反而大着膽子開始質疑她。
自從那次工廠夜談以後,兩個人慢慢發現了她似乎真的沒有敵意,也不會像嘴裡說的那樣,把他們的真實身份捅到琴酒那裡去,平時講話也大多數是口嗨,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麼傷害他們的事情。
一肚子壞水的兩個人一步步試探着她的底線,一天比一天猖狂,一個月過去,現在已經能趁着萊伊出任務的時候,非常自來熟的出入月見裡螢放電腦的房間自己拷貝組織的消息和一些重要資料了。
甚至還敢光明正大的摸進月見裡螢的卧室,偷拿她從琴酒私庫裡薅來的槍支彈藥。
“你們有沒有覺得你們現在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啊?女生的房間你們現在進的這麼自然嗎?”
月見裡螢氣得要死,但是又不能把兩個人真的弄死,威脅失去作用以後她這個“上司”的地位俨然已經岌岌可危了。
“抱歉抱歉,誰讓月見裡小姐是個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