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中午就要坐車回東京了,月見裡螢決定要在有限的早晨榨幹他所有的價值。
“今天咖啡廳要進的所有貨我都發你手機上了,去吧,一路順風哦。”
月見裡螢站在咖啡廳門口,目送着被她一大早抓起來打白工的諸伏景光遠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身心舒暢。
這種不用付人工資卻能白嫖勞動力的感覺真的是棒極了。
……
這就是公安警察中的精英嗎?
原來精英連買菜都這麼快。
本來以為諸伏景光至少要去兩個小時,月見裡螢正準備給自己帶上蒸汽眼罩,補一補昨晚失去的睡眠。結果沒想到這才剛剛一個小時,諸伏景光就像超級賽亞人一樣,獨自一個人拎着十幾大包東西回來了。
月見裡螢探頭看了看把收銀台裡全都堆滿的袋子,又看了看站在那裡幫店員一起拆包裝袋的諸伏景光。
沒有看到肌肉爆衣的痕迹。
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到底是怎麼把東西帶回來的??
諸伏景光一轉身就看見月見裡螢帶着滿頭的問号盯着他,眼睛裡的疑問都快要化成實體流出來了。
“……培訓的時候,我們經常會有武裝負重訓練,我那時候的訓練成績還不錯。”
月見裡螢:不信。
看着月見裡螢依舊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諸伏景光說到:“真的,你不要用這個表情看着我,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我是個怪物。”
“你看着也沒多少肌肉啊,哪裡來這麼大勁兒?”月見裡螢邊說還邊上手去捏了捏諸伏景光的上臂,結果隻摸到了硬邦邦的一團。
“哇哦,是肱二頭肌哦。”
諸伏景光“啪”的一下拍開了月見裡螢那隻為非作歹的手,一瞬間就紅了耳朵。
月見裡螢感覺很新奇。
明明以前都住在一個房子裡,從來沒見過諸伏景光對着她有什麼别樣的反應,基本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一直都帶着謙和的笑容,一邊笑一邊和她去做那些損陰德的任務,像極了一個精神分裂。
結果從昨天開始,他好像對她的态度改變了,别說碰一碰,連說兩句調戲的話都會不自在,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好像……真的把她當成普通女孩子來相處。
真的是,很奇怪。
“月見裡,跟我進房間一趟,我有東西給你。月見裡?”
諸伏景光把已經神遊天外的月見裡螢喊的回了神,跟着他走進了昨天那間和諸伏高明談話的房間。
“我買了幾支藥膏,有活血化瘀的和鎮痛的,你看看有沒有合适你用的。”
“你買這個幹嘛?”
月見裡螢翻着諸伏景光剛剛遞過來的塑料袋,裡面是幾支藥膏還有棉簽和消毒藥水,看起來花樣繁多。
諸伏景光撇頭看向牆壁,想了半天還是回答到:“你肩膀上有傷。你每個月都帶傷回來又不擦藥,雖然隻是瘀傷,但是時間太長也是會造成積液的。”
諸伏景光是昨天晚上看見的。
他知道每個月總有固定的幾天,月見裡螢都會去做一個任務,從來沒有間斷,而不出意外,每次回來都會帶着瘀痕或者結痂的針眼。
而月見裡螢聽見這段話卻愣了下。
這些話她從來沒有聽人說過。面對諸伏高明的時候,月見裡螢總是會小心遮掩住這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免得讓諸伏高明疑心。但是在面對組織的人或者威士忌三人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刻意遮蓋。
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就算被看見了,他們也不會太在意。
誰還沒帶過傷啊。況且更嚴重的傷她都受過,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一點影響,就這麼點傷,也不至于斤斤計較。
“我沒擦過。你給我弄吧。”
月見裡螢幹脆的轉過身,把衣袖卷起,露出了青青紫紫的胳膊。
其實過了一個晚上,這些痕迹大多都快要消散了,剩下的都是比較嚴重、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
諸伏景光認命般坐在了月見裡螢的側邊,拿出袋子裡的藥膏開始給她小心翼翼的塗抹,明明就一小塊傷痕他能塗出修複文物的感覺。
“你這麼小心幹嘛?我又不怕疼。”
“不怕疼也不是不會疼。”
月見裡螢被說的啞口無言。
這個人真的,是個精神分裂。
“好了。”諸伏景光合上藥膏的蓋子,把東西放回了盒子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看花眼了,我感覺明明昨天晚上你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今天再看痕迹又不太明顯了。”
“可能是你年紀輕輕就已經老花了吧。”
現在形勢還蠻嚴峻的。
看着再次站在安全屋裡的月見裡螢,降谷零和赤井秀一都有些哽住。
不是因為見到她很驚訝,而是因為,短短兩天,維德羅和蘇格蘭的八卦像龍卷風一樣席卷了整個組織:
《驚!蘇格蘭為愛奔赴長野》
《驚!維德羅為愛正面硬剛琴酒》
……
這種話題在短短的時間内已經延展出了無數個版本,聽了太多狗血八卦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同事以及昔日的上司。
“怎麼了?不歡迎我回來?你們倆臭着個臉幹嘛呢?”
月見裡螢不解。
哪怕是發現了自己安裝的攝像頭和監聽器也不至于是這個态度吧?都是幹這一行的,心眼這麼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