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螢以為,所謂“老朋友”,最起碼應該是諸伏景光在警視廳的長官,或者聯絡員,畢竟自己現在也算是倒戈向日本公安了。
但是一路上猜了這麼久,月見裡螢都沒猜中,居然是來見這兩個人的——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還有說自己有事情要出門的降谷零也在現場。
就知道,這兩瓶假酒沒那麼輕易放過她的。
五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月見裡螢畢竟也是犯罪組織成員,這還是第一次和四個警察共處一室,其中還有兩個完全不熟的警察。
“介紹一下,這位是月見裡螢,我和zero現在的‘上司’。”諸伏景光倒是非常自若,“月見裡,這兩位是我和zero的老同學,你上次在酒吧應該都見過了,他們現在也都清楚你的事情。”
月見裡螢僵硬地舉起她的手搖了搖:“你們好。”
“你好。”第一個回應她的人是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一直都不算是平易近人的類型,但是這次卻主動回應了月見裡螢,放在其他幾個人眼裡跟太陽西升沒什麼區别。
月見裡螢看向那個卷毛的青年,雖然這次見面沒戴墨鏡,可是表情依然是很酷。跟她主動打招呼以後似乎是不太适應,看着她的眼神很認真,依稀能看出有點不太好意思。
“這次零和景把我們叫來,就是想商量你的事情。其次,和你見一面也是我和hagi的願望,我們希望能夠當面對你表示感謝。謝謝你連續兩次救了我們的命。”
松田陣平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掏心窩子的話,結束以後還有點緊張的抿了抿嘴唇。
他的眼神非常真摯,裡面的感情比絕大多數人都要純粹、幹淨的多,跟他那不羁的外形截然相反。
“陣平不太會講煽情話,不過這已經是他最真誠的狀态了。”看得出自己幼馴染有些局促,萩原研二笑着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然後又說到:“無論是我還是陣平,隻要月見裡小姐需要,我們一定都會盡我們所能。不單是因為證人計劃,更是因為我們真心感激你的恩情。”
“……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客氣。”月見裡螢不太适應這種正常的相處方式,第一次被人真誠感恩的感覺對她來說太過奇怪了。
但是這種感覺并不壞。
結束那些有關生死的話題,接下來的一頓飯沒有月見裡螢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受。聊天的内容很輕松,大多是在談論五人曾經同窗時期的趣事,偶爾穿插兩句對于現在工作的吐槽:
吐槽遇到的犯人或者苛刻的上司。
“零現在也是個嚴厲的上司吧?”
萩原研二之前就聽說過降谷零年紀輕輕卻屢屢升遷的事情,成為了五人組裡目前為止警銜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