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螢充滿羞辱意味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頰,在他懷裡摸索了一會兒,翻出一包已經撕開的包裝袋:“不知死活。老實點跟我回去吧,把話講清楚,我給你留個體面點的屍體。”
似乎是被月見裡螢的話激怒,男人從靴子的筒裡摸出了隐藏的匕首,揮刀向月見裡螢刺去,卻在極短的距離裡被月見裡螢閃開。見一刀不中,他又掙紮着起身,向離得最近的諸伏景光的小腿砍去——
月見裡螢用自己的手一把握住了開刃的匕首,鮮紅的血液頓時從手掌中間冒了出來,幾秒就沁濕了她的衣袖。
“月見裡!”諸伏景光見狀瞳孔縮緊,一腳飛踹在行兇男人的心口,迫使他松開匕首。
男人松手以後又滑出了一段距離,挨了兩腳卻還沒有暈過去,強撐着最後一口氣半坐起來大笑:“你們等着完蛋吧!我已經給琴酒傳了郵件,告訴他蘇格蘭就是那隻混進來的老鼠!等琴酒抓到蘇格蘭,維德羅你就等着和波本還有你們的朋友一起來地下找我吧!”
聽完最後幾句話,月見裡螢頓時殺意波動,把刀刃翻轉朝外,用右手持刀一刀捅進了男人的心髒。
看着男人慢慢斷氣,月見裡螢像是大夢初醒般,推着一臉緊張的諸伏景光還有降谷零,以及被發生在眼前殺人事件震驚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出了這棟房子。
“這個神經病沒長幾兩腦子,他肯定是已經把消息送出去了。蘇格蘭你要趁琴酒沒機會做出反應的時候快跑,等琴酒反應過來動手了就來不及了——”
“那你呢?!”諸伏景光看着月見裡螢,雙目中似乎有點猩紅。
“現在什麼都沒有你的命重要!波本,你不能走,你得跟着我去善後。兩位。松田警官,萩原警官,麻煩你們幫我保護好他,千萬不要帶他回警視廳或者警察廳,那裡面可能會有組織的眼線,一定要隐瞞好他的行蹤。”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在急轉直下的事态中反應過來了,二人同時點頭,一左一右上前架住了還想說什麼的諸伏景光,萩原研二一邊忙着摁住他掙紮的手,一邊勸到:“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諸伏你要相信月見裡,我們不夠了解其中的事情,現在保住你的性命是最要緊的。”
“月見裡!”
月見裡螢和降谷零一起拖着那個男人的屍體,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在聽到諸伏景光嘶啞的呼喚後,控制不住的回頭看去:
諸伏景光失态的用力盯着她,手臂雖然被拉住,但是身體依然前傾着,似乎隻要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松手,他就可以馬上撲到月見裡螢的面前。
月見裡螢把男人的屍體往地下一扔,快步走到了諸伏景光的面前,粘着鮮血的手舉起,捧着青年有些顫抖的臉龐,認真道:“相信我,hiro,我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我們誰都不會死,相信我好嗎?你不信的話你看。”
月見裡螢用力的把剛剛受傷的手掌在衣服上用力蹭了蹭,直到把血迹擦的七七八八,然後舉起手,把掌心對着諸伏景光的臉:“你看,我不會受傷,我不會死,所以你不要害怕。”
剛剛還在流血的掌心,雖然還殘留着血液的痕迹,但是不難看出這隻手掌的掌心——
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内,已經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