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己從教官的身份轉變成前輩的身份之後,感覺松田陣平對他的态度越發不尊重了呢。
雖說自己還是教官的時候也沒見松田陣平如何尊敬。
松田陣平似乎還處于中二期,平等地看不起每個人的感覺。
不過還是老樣子是個傲嬌。
白晝知道松田陣平這也是在擔心自己,應了一聲。
白晝這個身體可是原皮,他可沒打算讓原皮死。
而且原皮體制特殊,就算是處于爆炸中心他也死不了,最多就是受傷,很快就能夠恢複。
問題不大,就算是真炸了也問題不大。
他還是可以全須全尾地回去。
說起來,這個時候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已經卧底進酒廠了,也快要獲得代号了吧。
興許不久後他們就要在酒廠裡和自己的教官相逢了。
雖然他們不會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教官。
白晝剪掉最後一根線,确保炸彈不會爆炸之後才呼出一口氣,給通訊器對面的同事們報個平安:“已經解決了。”
他把厚重的防爆服脫下,擦了擦額角細密的汗珠。
哪怕是自己這在柯學世界遵循這個世界部分法則依舊不是很怕熱的身體,穿着這麼厚重的防爆服,也依舊被悶出一頭汗來,可想而知這個職業有多難。
真辛苦啊。
白發青年聽着耳邊除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之外還有其他同事的關心的聲音,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也許他除了拯救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之外,也該再做點什麼?
為了公衆利益可以欣然赴死的,其實也不止有他們,還有其他未知姓名不知樣貌的人啊。
***
安全屋内,躺在沙發上的金發青年眉心緊皺,額間冷汗密布。
他似乎在做什麼可怕的噩夢。
下一秒,降谷零猛地睜開眼。
他大口喘氣,下意識巡視四周。
安靜的房間内隻有他粗重的呼吸聲,沒有連綿不絕的槍聲,沒有直升機的螺旋槳聲,也沒有。
他伸出手注視着面前這隻完好無損的手,然後一把撩起汗濕的頭發。
降谷零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隻覺得過于神奇。
他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之前還從未想過自己會恢複所謂的前世記憶。
他在前世在鳥取和組織做着最後了結,馬上就要把組織一網打盡。
為了将這個盤踞了半個世紀之久的犯罪組織徹底消滅,他獨自一人前去引爆炸彈。
然而在現在,他在經曆了相同的人生之後,在卧底進組織的第一個月,在這處安全屋恢複了前世的記憶。
這算得上是重生吧?
……一切都還來得及。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諸伏景光、伊達航……
他的摯友們,他都能夠救下了。
降谷零很快就着兩世的記憶進行對比,對比很明顯。
兩世的經曆軌迹完全相同,隻除了那麼一兩個有所不同的人。
他在警校的教官,和他起過沖突的白川晝和讓他們提前接觸公安的白晝。
這兩個人在前世他完全沒有見過。
白川教官倒是對他的經曆沒有造成太大影響,但是白教官就不是了。
這一次是他帶着hiro和他進入公安基地,而且還是在警校時期提前接觸公安。
教hiro狙擊,給他們當陪練,給松田他們帶新型炸彈模型……
雖然隻有最後那一段時間,卻是對他們的成長非常重要。
偏偏這樣的人前世根本不存在。
他們和自己的重生有什麼關聯嗎?還是單純的隻是一個平行世界的小偏差?他們是否有什麼特殊之處?
他之前沒有重生過,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但是現在首要目标就是救下萩原研二。
11月7日,這個日子也不遠了。
降谷零如今的身份已經是安室透,一個裡世界裡稍有名聲的情報販子,暫時還隻是黑衣組織裡一個底層人員。
組織的底層人員過多,組織不會耗費精力盯着,所以他目前還有發揮空間。
憑借前世的經驗,他也完全能夠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想辦法救下萩原研二。
那兩個炸彈犯的臉他可是死死地記着,永遠都忘不了。
他在衣櫃裡找了找,最後還是換上了一套簡裝。
戴上鴨舌帽之後再确認了下情況,降谷零最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