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老家的吃食,我們那管它叫做江白,實際上是海裡長得一種菜。”
馮雪出夾了一口,奇異勁道的口感,有一種吃蹄筋的感覺,“我覺得還蠻好吃呢。”
交談後陳書生就和驿卒、廖師傅坐在一起,他們相處時間比較久,看起來更加熟悉些。
衆人吃到一半,一個紅衣女子沖了進來。她美目流轉,在看到大堂内分了兩桌後,就自來熟的開口:“原來大家都在這。這有肉無酒可不行。”說着身後的女護衛就每桌上放了一壇酒。
驿卒趕緊站起來,神情局促:“朱姑娘……”
那姑娘揮揮手,“别廢話了,趕緊拿酒盅去哇。這酒啊,可是我家莊子裡自己釀的。名為秋松白。将酒甕開蓋,埋在山中千年古松樹根之下,使松根中的液體漸漸被酒吸人。一年以後挖出,酒色如琥珀,滋味香醇,滋養身體大有裨益。”
說着她就打開酒壇,給自己先斟了一杯,一飲而盡。“放心喝吧,沒有毒的。”
“谷姑娘,真直爽,酒量也不錯。我是馮雪出,讓我也嘗嘗這古松下的美酒是什麼味。”
馮雪出喝了一杯,入口微涼,醇而不辣,回甘帶香,喝下後感覺身體暖暖的。“這酒不錯。”
“馮姑娘是個爽快人,我們有緣住在同一家驿站,我姓朱,您幾位怎麼稱呼?”
紅衣女子初見時有點盛氣淩人,但幾句話下來,卻讓人覺得她強勢美豔的隻是外表,人還是很真誠。
“黎,”
“你可以叫我小鹿。”
“徐玄策。”
朱姑娘順勢就坐下來,眼睛看着另一桌:“陳書生也在啊,上次說要送我的畫,畫好了嗎?”
陳書生見她目光如火,微微歎息,“已經做好,我現在就去取來。”說着徑直起身離開。朱姑娘的雙眼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一會兒的功夫,陳書生手裡多了個畫匣回來,面對谷姑娘的熱情,他反而冷淡許多,就連眼睛裡都是疏離。谷姑娘似乎也習慣了,她熱情的向其他人發起邀請。
“明日,馮姑娘、黎姑娘還有小鹿妹妹、徐大哥,一起去我的莊子吧,今日你們請我吃兔肉,明天咱們就吃古董羹。
陳書生,一起去吧。”
“我還要讀書,就不叨擾了。”
陳書生說罷向衆人告辭,再次離開。朱姑娘眼神有點黯然。
馮雪出眼中跳躍着興奮,八卦的氣息更是撲面而來。她不介意自己是個陪襯,明天的飯要吃,八卦更要聽,說不定,這其中她還能小賺一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