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消散前的最後一眼,看到工藤新一被時空亂流吞噬的身影,和琴酒轉身擋在他身前的決絕姿态。
時空通道中,毛利蘭的意識在黑暗中漂浮。她感覺不到疼痛,卻能清晰感知到身體正在重組。記憶如走馬燈般閃回,最後定格在工藤新一蒼白的臉上。
“沒關系的...”她在意識深處輕聲說,“隻要你能活下去...”
2015年的米花町,廢棄實驗室的屋頂突然泛起漣漪。毛利蘭和宮野志保的身影從虛空中墜落,重重摔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
宮野志保立刻翻身坐起,劇烈咳嗽着吐出一口黑血,而毛利蘭卻依舊昏迷不醒,額頭滾燙得驚人。
“醒醒!”宮野志保用力搖晃着毛利蘭的肩膀,聲音裡帶着少見的慌亂。
她扯開毛利蘭的衣領,指尖按在頸動脈上,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動。
遠處傳來警笛聲,她知道是自己的定位裝置起了作用,但此刻的毛利蘭等不及救援。
宮野志保咬牙扯下實驗服的下擺,迅速撕開成布條。她将布條浸入随身攜帶的應急藥劑,敷在毛利蘭的額頭。
記憶突然閃回至1942年,工藤新一将她們推進時空通道時那決絕的眼神,還有琴酒化作數據流前最後的冷笑。
“絕對不能讓他們的犧牲白費。”宮野志保握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死在我面前。”
她顫抖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注射器,裡面是她之前緊急調配的抗排斥血清。
當針頭刺入毛利蘭靜脈的瞬間,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宮野志保擡頭,看到真正阿笠博士的直升機正在降落,機艙門打開,阿笠博士焦急地探出腦袋。她的身體突然脫力,跌坐在地上,看着毛利蘭逐漸恢複血色的臉龐,終于松了口氣。
而在1942年的時空亂流中,工藤新一被琴酒護在懷裡,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撕裂。
琴酒的數據流不斷滲入他的皮膚,修複着受損的細胞。“别犯傻...”工藤新一想要推開他,卻被緊緊抱住。
“閉嘴。”琴酒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修正時間的不是機器...”
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如玻璃,“是那些願意為了未來犧牲的人——這句話,換我送給你了。”
時空亂流突然形成巨大的漩渦,将兩人吞噬。
在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工藤新一看到琴酒嘴角揚起的微笑,銀發在數據流中舒展,宛如一朵永不凋零的鸢尾花。
當工藤新一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草地上。天空飄着細雨,遠處傳來教堂的鐘聲。
他摸向胸口,時間晶體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銀色的吊墜——琴酒的機械義眼核心,在雨中閃爍着微弱的綠光。
遠處的鐘樓傳來整點報時,工藤新一望着雨幕中毛利蘭逐漸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吊墜。
他知道,這一切并沒有結束——
在時空的另一頭,某個神秘的觀測者注視着這一切,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這個神秘觀測者的面前,無數個時空屏幕閃爍着,其中一個畫面裡,琴酒的銀發數據流正在量子空間中重組,機械義眼的綠光穿透黑暗,宛如一顆永不熄滅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