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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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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有希子捂住嘴,淚水不斷從指縫間滑落。

她想起工藤新一小時候總愛粘着自己撒嬌,可此刻兒子的眼神裡,隻剩下她從未見過的熾熱與瘋狂。

當黑澤陣的手掌順着工藤新一的腰線往下探時,她甚至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這就是你想要的?”工藤優作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卻比怒吼更令人心驚。

他解開西裝最上方的紐扣,露出被汗水浸透的襯衫,“看着自己的兒子,在虛拟世界裡……”他的喉結滾動,說不下去那個詞。

黑澤陣突然将工藤新一護在身後,金屬手指擦過腰間的槍。

“如果你們再敢靠近一步,”他的聲音像是淬了毒的刀刃,“我不介意在這個世界裡,讓你們徹底消失。”

這句話讓工藤優作瞳孔驟縮——這個由工藤新一潛意識創造的角色,竟産生了自我意識。

工藤新一從黑澤陣身後探出頭,眼神裡帶着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爸,你總是說我該成為怎樣的偵探,該怎麼對抗邪惡的人,怎樣每天都活的光明正義,這像是神明的生活,而不是一個人的。

我覺得——

自己似乎就像是一個紙片人一樣,永遠扮演正義的角色,而沒有屬于自己的喜怒哀樂。”工藤優作的手指纏上黑澤陣的皮帶,指甲深深掐進對方皮肉,“可你知道嗎?在琴酒身邊,我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

宴會廳的空間突然開始坍縮,牆壁上浮現出工藤新一與琴酒的記憶碎片:倉庫裡的對峙、爆炸、還有無數個深夜裡,琴酒與他并肩而行。

工藤有希子看着這些畫面,突然失去了聲音。

這些本應是父母給予他的保護,卻因為父母的失職而被另一個男人替代——

“我們走吧。”工藤優作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他伸手攬住妻子顫抖的肩膀,發現工藤有希子的睫毛上結滿了冰晶——

那是極度悲傷下,淚水凝結的模樣。“給他時間。”

工藤優作低聲說,卻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安慰妻子,還是在說服自己。

黑澤陣抱着工藤新一後退半步,機械義眼在坍縮的空間裡掃描着所有威脅。

工藤新一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滾燙的呼吸噴在耳後:“别離開我,求你……”這句話讓黑澤陣的心髒漏跳一拍,他低頭擦去少年眼角的淚水,動作虔誠溫柔。

當工藤優作夫婦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中時,工藤新一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落在黑澤陣的風衣上。

“别怕。”黑澤陣将他抱得更緊,金屬手指擦過他發燙的額頭,“在我的懷裡,時間永遠不會流逝。”

扭曲的空間終于徹底崩塌,工藤新一在意識模糊前,聽見黑澤陣貼着他耳畔的低語:“我們的故事,永遠不會有結局。”

而在現實世界的病房裡,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工藤新一的手指突然微微顫動,仿佛還在尋找那個虛幻世界裡,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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