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把我的生命維持系統接入他的機械心髒。” 工藤新一突然站起身,扯開襯衫紐扣,露出那個與琴酒對應的舊疤,“就像在時空回廊裡那樣,用我的心跳作為他的能源。”
“你瘋了嗎?!” 宮野志保沖過來按住他的肩膀,“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是永久性心髒損傷!甚至……”
“沒有甚至。” 工藤新一握住她的手腕,目光堅定如鐵,“你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而且……” 他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機械義眼的紅光此時正随着他的心跳明滅,“我們早就試過了,在第 159 次循環裡,他曾用自己的機械心髒能量救過我。”
監測儀的屏幕突然閃爍,琴酒的心率曲線開始回升,與工藤新一的曲線逐漸重合。宮野志保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終于咬牙點頭:“準備能量導管,我們隻有三十分鐘窗口!”
當銀色的導管插入兩人的疤痕時,工藤新一感受到一陣熟悉的眩暈。這感覺與時空穿越時的粒子流不同,更像是将自己的靈魂剖出一半,注入另一個人的生命。琴酒的睫毛顫動着,機械義眼緩緩睜開,紅光裡映出工藤新一早已淚流滿面的臉。
“笨蛋…… 又在做傻事……” 男人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卻讓工藤新一露出釋然的笑容。
“因為我是笨蛋偵探,而你是更笨的殺手。” 他輕聲說,用額頭抵住對方的額頭,“我們總得笨在一起,才不會被時間分開。”
窗外的櫻花不知何時開始飄落,粉色的花瓣貼在病房的玻璃上,像極了時空回廊裡那些美好的碎片。工藤新一看着琴酒逐漸恢複光澤的臉龐,感受着兩人同步的心跳,突然明白所謂永恒,從來不是時間的無限延伸,而是在有限的時光裡,與重要的人共享每一次呼吸。
夜幕降臨時,琴酒終于陷入安穩的睡眠。工藤新一坐在床邊,看着男人眼角的細紋,突然伸手輕輕撫平。這個動作他在夢裡做過無數次,此刻終于不再是虛幻的觸碰。
“知道嗎?在某個時間線裡,我們養了一隻黑貓。” 他輕聲說,指尖劃過琴酒的眉骨,“它總是把你的領帶抓爛,而你卻從不生氣,隻是說‘這貓和你一樣不聽話’。”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夢境中聽到了他的話。工藤新一握住那隻微涼的手,将它貼在自己胸口,感受着彼此重疊的心跳。監測儀上,兩條曲線已經完全重合,像兩條纏繞的 DNA 鍊,再也無法分開。
淩晨的月光再次灑落時,工藤新一終于合上眼睛。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感受到琴酒的手指輕輕蜷起,像抓住了一顆不會墜落的星星。
有些故事注定充滿遺憾,有些相遇注定伴随着疼痛,但總有一些東西,會在時光的裂縫裡綻放光芒。就像此刻病房裡的星芒,它來自兩個靈魂的相互映照,來自跨越生死的共振,來自那句沒有說出口卻早已刻入骨髓的 “我愛你”。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喚醒沉睡的城市,工藤新一在琴酒的握手中緩緩睜眼。男人的機械義眼正溫柔地注視着他,紅光裡不再有往日的銳利,而是流淌着星河般的璀璨。
“早安,名偵探。” 琴酒的聲音裡帶着劫後餘生的釋然,“看來這次,我們又赢了。”
工藤新一輕笑出聲,将頭靠在對方肩上。窗外的櫻花正盛,在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為他們的重逢喝彩。他知道,無論未來還有多少挑戰,隻要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就已經擁有了對抗一切的勇氣。
因為真正的永恒,從來不在時間的盡頭,而在每一個 “此刻”—— 當你醒來時,我就在你身邊,握着你的手,共享同一顆心髒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