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他的五官怎麼那麼立體?是混血兒嗎?”
“學校不是不讓染發嗎?他怎麼一頭金發?”
“要這麼說,那誰不也是嗎?一頭金發的老師根本不管。”
他們的話題說着說着就歪了,于延沒有心思去認領這些人口中說的自己,而是将手伸進書包裡把桑樂藏在袖子中悄悄放進了抽屜内。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他也差不多能接受小樂和老鼠有着一樣外表的事實了,所以拿起來的時候手指會不由自主地去摸那麼幾下。
卷卷的毛發蓬松又柔軟,加上桑樂身上又有那麼點小肉,少年用指尖輕捏了下,回彈的感覺讓他有些上瘾,不由得又捏了幾下。
坐在抽屜裡的桑樂睜着個大眼睛兩眼空空地看着外面,“統子,你說于延是不是把我當玩具了?”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遠遠看上去就像個被荼毒了的社畜,在那裡苟活着。
“宿主本來就是他的玩具,請認清自己的身份。”
“……你啰嗦了。”
桑樂雖然不想承認,但系統說的确實沒毛病,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确是治愈對方心靈的某種玩具。
不過那又怎樣,他桑樂,誓不為奴!
做鼠鼠要做的有骨氣!
為了證明自己有骨氣,小花枝鼠雙爪放在于延的手指上打算阻止對方,結果剛一行動他就又癱回原地了。
鼠貴在有自知之明,這麼做真的好累,鼠要die了。
系統:“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努力嗎?”
桑樂在少年手裡呈葛優躺,斜瞟了眼虛空而後将爪子放在嘴邊。
“噓,小嘴巴,閉起來。”
“……”
一鼠一統在抽屜裡樂得自在,教室裡卻因為新面孔的出現而沸沸揚揚。
于延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着桑科的毛發,思緒卻已經發散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在想,小樂身上的肉怎麼那麼軟?
要是被桑樂知道了,他隻會淡淡地回複倆字,胖的。
這時,講台上的班主任突然拍了拍手。
“大家靜一靜,通知個事啊,今天班裡來了個轉學生,給大家介紹一下。”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朝門口招了招,一個金色短發的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叫顧辰。”
少年神色高傲,話少的可憐,好在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外表吸引,現場的氣氛倒也不尴尬。
男的讨論那一身名牌衣服,女的讨論那一張帥氣的臉,各有各的議論點,顧辰卻絲毫不在意。
他的視線從進入教室的那一刻起,就完全落在了于延的身上。
察覺到視線的于延眉心微蹙,顧辰為什麼要這樣盯着他?
難道小樂被發現了嗎?
少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些,原本葛優躺的桑樂瞬間被迫稍息立正。
他一臉懵的直起身子,尾巴在抽屜裡甩得“啪啪”作響,“統子,外面發生啥了?我怎麼成立正小鼠了?”
“外面好像有情況。”
系統話音未落桑樂的神色就嚴肅了不少,他現在無法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隻能盡量通過聲音來分辨。
“顧辰,你就坐那吧,剛好有個空位。”
“好的。”
班主任擡手指了指于延身後的座位,顧辰拎着書包就往後面走去,臨近于延時,他神色不屑地說了句。
“你就是于延?”
聽到有人叫自己,于延微微擡頭看了眼而後又自顧自地低下頭去,甚至還有一隻手放在抽屜裡面沒拿出來,似乎一點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實際上是因為桑樂想出抽屜察看情況,于延怕他被發現,隻好用手安撫着這隻躁動的小花枝鼠。
桑樂雙腳騰空地撲騰了幾下,爪子也在努力地往外扒拉,但就是擺脫不了這沉重的五指大山。
最後他隻能一臉衰樣的放棄了此次行動,頭耷拉在于延的手上,腳也垂了下去。
鼠生真的……
一言難盡。
另外一邊,坐到座位上的顧辰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爽,他臭着一張臉越想越不爽。
早上早點沒吃着還被噴了一身的尾氣,現在又被于延看不起。
“吱———!!!”
給他等着!
他手裡握着筆,用力地在紙上留下一道痕迹。
王凱看着這一幕,手指摩挲着下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