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言幼裳是男孩子的名字!
突如其來的意外,誰都沒料到。
蘇滿朝以為言幼裳再為手機傷心,跟着蹲在言幼裳身邊,安慰他。
“剛才,是不是不舒服?”
言幼裳把頭埋在膝蓋裡面,不想讓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太難了,杜均酩到底在想什麼。杜均酩那一番操作下來,他以為好感度會漲的,誰想來了個二連降。
“蘇滿朝,不管你的事情,是我自己沒注意。”
“等會,我陪你去買新手機。”蘇滿朝寸步不離的跟着言幼裳,言幼裳看上去像是要哭的樣子,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沒必要,他的手機沒壞。”
“幸好,”蘇滿朝可以給言幼裳買很多手機,但是言幼裳要是用慣了現在的手機,他買再多也是白搭,他的注意力都在言幼裳身上,後知後覺發現手機被被人給撿到了,“這是我的朋友的手機,謝謝你。”
撿到手機的人打扮和言幼裳有些類似,他們都偏愛寬松休閑的棉質衣服,大熱天也捂着一雙看上去厚厚的馬丁靴,不過那人的五官較為硬朗,鋒利而不張揚,看上去很不好惹。
那人沒有理會蘇滿朝,徑直走到言幼裳面前,拉過言幼裳的手,把手機遞到他的手上。
“拿好。”
言幼裳握緊手中的手機,看着對方,是一個看上去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年,“謝謝。”
青年沒有回話,确定言幼裳拿好手機後,直接擦着言幼裳的肩膀離開。
“你一個人回家可以嗎?”蘇滿朝明白細水流長的道理,他站在原地目送言幼裳離開,直到看不到言幼裳的背影,他才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表哥格打電話,今天的自己實在是太反常了,他必須找個人聊一下,想來想去,符合的人隻有自己的表哥。
言幼裳整個人被打擊到了,他一進家門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系統提醒他去沙發上躺着,在地上會着涼也不聽。
等自己覺得冷了,打了一個噴嚏,才跑起來攤在沙發上。
【系統,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杜均酩對我的好感度會下降?】
【抱歉,我也不知道。】系統說的是實話,他隻能安排任務,任務目标的真實想法,他沒有辦法決定。
【系統,我們兩打個商量,我的任務是刷滿一百點的好感度,這個任務也沒說非要刷誰的好感度,你看,一個一百也是一百,兩個五十也是一百,四個二十五也是一百,我不一定非要吊死在杜均酩這棵樹上,是不是?】
【杜均酩身份跟我有很大的差距,他去的很多地方我沒法去,而且他一天到晚都呆在公司,整一個工作狂,除了中午的時間,我也沒機會跟他。】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給他發消息,他從來都不回,約他出來約會,根本不敢想。】
【最讓我傷心的是,他今天給我連續降了兩次的好感度,要是繼續下去,我怕他對我的好感度會變成負數,到時候任務失敗,從頭再來,該不會又遇上他吧?】
言幼裳記得系統當初給他講了一大堆規則,他記得裡面有一條規定是任務失敗重來,必須從頭開始繼續攻略任務目标,意味着,他要是攻略杜均酩失敗的話,重頭再來還是要繼續攻略杜均酩。
他想到杜均酩白天的表現,隐隐約約有些害怕,系統一直沒回話,言幼裳等了會兒,睡着了。
系統沉默良久,回了個好,回應他的是言幼裳淺淺的呼吸聲。
他确定言幼裳睡着後,一個白色的光點憑空出現在言幼裳的身邊,那個白色的光點起初隻有指甲蓋大小,慢慢的開始變大拉伸,形成一個人形的白色光源,做到言幼裳的身邊。
白色的人形靜靜的坐在言幼裳的身邊,打開自己的面闆,看着上面滿格的怨氣值,陷入了沉思,一直到門鈴聲響起,他才快速消失不見。
言幼裳被門鈴吵醒,起身打開門,發現門外沒人,倒是地上躺着一束白玫瑰。
玫瑰花被去掉了尖銳的刺和下面的葉子,防止紮手,他數了數一共有十八朵,沒整什麼花裡胡哨的外包裝,隻是用了跟稍微粗一點的麻繩攔腰捆好。
他彎下腰拿起玫瑰花,看到牆邊,還擺放了一張賀卡。
賀卡上寫了句“晚安,祝你有個好夢”,落款是一個字母“Y”,跟他的首字母一模一樣,不過言幼裳卻不會覺得這花是送給自己,他把花擺會了原位,關門進屋給物業打了個電話。
“麻煩您幫我在物業群裡面,問一問,誰家的花送錯了,送到我這裡來了。”
“言先生,我這邊有些事情抽不開身,你看能不能自己拍張圖,發到物業群裡面。”物業又說了幾句,匆匆把電話挂了。
言幼裳想了下,拿着手機出去,對着花束拍了兩張圖,末了把賀卡也拍了進群,找到物業群,在裡面發了照片,問是誰家的花。
很快有人在群裡面說話,但大都是說花好漂亮,自己也想買,或者誇别人家的男友,還有人文言幼裳,是不是他男友送的花,然後估計發群裡面讓大家羨慕的。
言幼裳被弄得哭笑不得,正準備解釋自己是男的,忽然有個盯着黑色貓貓頭像的業主,在群裡面幫他解釋了。
【言幼裳是男孩子的名字。】
言幼裳看到對話,第一反應是,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退出物業群,再進去,發現他的群昵稱是自己的真名,想那人道了謝後,他沒再去管群裡面的消息。
他把手機放回兜裡面,準備回家,誰想蹲太久腳麻了,猛地站起來,整個人跟失去了中心一樣,往後倒去。
“呵,大晚上的在家門口又是擺花,又是投懷送抱,想去勾搭誰?”
嚣張又令人讨厭的聲音從言幼裳額背後傳來,他記得這個聲音,是中午那個撞他肩膀的人。
“謝謝你。”一碼歸一碼,要不是對方及時出現,自己很可能會摔倒地上,對于那些難聽的話,言幼裳給他自動過濾了,大晚上的他想帶着好心情去睡覺。
“這态度真是比我還嚣張,”男子換了一身衣服,仍舊帶着墨鏡和口罩,下了樓。
男子也就是顧延君,他來到林之闊指定的地方後,意外的看見蘇朝陽也在,對方拿着一個手機在哪裡傻笑。
“他幹嘛?”顧延君給自己倒了杯酒,問林之闊,他摘下來口罩和墨鏡,要其他人在的話,一定能認出顧延君是當下峰頭正盛的新晉影帝。
“他今天給我打電話說喜歡了一個人,我問又不說,來找你套話的。”林之闊跟顧延君碰了下酒杯。
“什麼人,别說不是杜均酩?”顧延君跟蘇滿朝不是一路人,也看不慣這個天天跟在杜均酩屁股後面跑的哈巴狗,要不是蘇滿朝是林之闊的表弟,他才懶得理會。
林之闊隻好把自己的猜測解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