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示意男子将他放下來,禮貌的走過去:“不好意思,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中年男人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模樣,大驚失色慌亂的想要彎腰行禮。
見到他這副模樣,顧羽心裡也很清楚這是認出自己來了,立馬走上去握住他的胳膊:“看你的樣子很眼熟,咱們是不是從哪裡見過?”
他尴尬的笑着,聽得出來顧羽話裡的警告,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這是第一次見。”
其餘人不知道這裡的暗潮湧動,憨頭憨腦的回答剛才的詢問:“我們這群小隊出去找點食物,就碰見他們兩個人被那群失了心智緊緊包圍着,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于是上去幫助了她們,并把她們帶到這裡來了。”
“這還是這麼多天,第一次遇到幸存的人,城裡肯定還有許多百姓正在陷入危機當中,有他們在肯定多一份把握。”
“沒錯沒錯,她們武功特别厲害,被大概二百多個人包圍的水洩不通居然也沒有被咬,地上倒了一大片全是被她們砍死的屍體。”
聽到這兩個瘦弱的小年輕居然如此厲害,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我說沈貳,你别那麼誇大其詞,你們是不是看走眼了啊?這兩個小年輕居然這麼厲害?被包圍成那樣居然都沒有被咬嗎?”
沈貳見自己居然被質疑了,立馬生氣的反駁,拉着别人一塊作證。
“你可别忘記了,我們一個隊十七個人,難道個個都看走眼了嗎?”
見事情真的如他所說那樣,十幾個人将顧羽圍住,詢問他是以什麼手段脫困的。
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找了個借口掙脫開他們,走到劉醫師身邊低聲詢問:“她現在怎麼樣了啊?到底得了什麼病快點告訴我。”
劉醫師右手繼續把脈,摸着下巴長長的胡須歎了口氣,過了一會才終于起身。
“她身上有内傷,有一段時間沒有進行治療,因為這件事内傷爆發才會口吐鮮血,沒有多大事,隻要去藥材鋪抓幾味藥服下就能痊愈。”
劉醫師繼續擔憂道:“隻不過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那群感染者,隻怕藥材不好抓啊!”
他聽到這話才放心的松了口氣,拍着胸脯讓他放心把事情交給自己,這才坐到地上閉着眼睛調整狀态。
一個時辰後,淩宿從昏迷中蘇醒,見到周圍有三十多人坐在地上休息,立馬起身觀察周圍陌生的環境。
繃着臉想着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好像是有一群人出現幫助自己砍喪屍,這才保住了性命。
動了動因為長時間靠着牆角疼痛的背,扭頭看着守着自己陷入沉睡的顧羽,摸索着尋找出去的開關。
顧羽聽到動靜立馬睜開眼睛,面色沒有半點倦意的環顧四周。
在看到她終于從昏迷中蘇醒,他驚喜的咧着嘴角笑。
“你終于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這裡的醫師說你身體裡有暗傷,隻需要抓幾服藥就能好,等白天我就出去尋找藥材,不過你身上的傷是因為什麼受的傷啊?”
淩宿不自覺的皺起眉頭,聽着他叽叽喳喳将話說完。
看來這裡的醫師也檢查不出自己身體裡的情況,感受到體内的靈丹幾乎快要破碎,再有一次的話,她的靈丹就會徹底破碎。
“我身體沒事,不用麻煩你了。”
聽見她疏離的拒絕,顧羽立馬擔憂的反駁:“不行,你的身體必須要喝藥才能痊愈我不怕麻煩,誰讓你是我認定的好朋友呢。”
他不容拒絕的眼神,淩宿知道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心裡的想法,身體的具體情況又不能跟他說的很詳細,隻能無奈作罷點頭接受。
看見她總算被說服,他眉開眼笑的繼續詢問:“這個地方是這群士兵挖的地窖很安全,所以你放心的呆在這裡,你現在肚子餓不餓?需不需要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她繼續搖頭認真的說:“我的肚子真的不餓,沒有騙你。”
顧羽看着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知道她沒有騙自己,隻能放棄。
在地下根本不知道上面的時間如何,隻能心裡估算已經到了下午。
周圍的幸存者正小聲的說着什麼,身上無一例外都身穿盔甲,拿着刀劍的席地而坐。
見到淩宿蘇醒,有幾個人湊上去關心道:“這位小姐終于醒了,請問叫什麼名字啊?你們可以安心的呆在這裡,這裡目前很安全不會被上面的喪屍打擾。”
“顧公子這個名字起的非常好很應景,隻不過要待在這裡需要你們加入一個隊伍,每天在外面尋找食物跟補給品。”
她聽着這群人一口一個公子小姐的叫着,禮貌都扯了扯嘴角:“你們不用那麼客氣,直呼我們的名字就行,叫我淩宿就好。”
“你們好心收留了我們,這個任務肯定會完成的,不過我們要選擇兩個人行動。”
沒辦法,與其一群人吵吵鬧鬧還不如讓他一個人待在自己身邊,畢竟他還聽話一點。
幾個人左右對視了幾眼,有些猶豫不決:“這件事是不是不太好啊?應該要問問蘇将軍的意見吧?”
“不用了,我都在這裡了,就按他們的意思去辦。”
蘇将軍突然開口,答應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