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兩個人都還餓着肚子,在還沒有找到食物的情況下,更不能消耗體力了。
雖然她是個說戰就戰遇事不退縮的人,但不代表她沒有腦子。
這種情況當然是保命要緊,之後再處理也不遲。
兩個人前後腳剛進去,就立馬關緊門窗。
喪屍們慢了半拍,在聞到獵物消失,立馬跑下去,不斷死死的撞着門窗。
讓人聽上去心跳不自覺加速,她跟顧羽對上視線,然後壓低聲音簡單明了的指揮。
“你先在這裡頂住,我去把這間房子裡的椅子書桌都搬過來。”
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雙手不斷用力青筋暴起。
而淩宿則忍耐腹部不斷傳來的劇痛,不斷把桌子椅子推入到門口上。
此時的房門已經隐隐約約承受不住撞擊,無數雙黑漆漆的手從窗戶紙中探出,指甲蓋裡帶着稀碎的血肉。
看着讓人不自覺泛起惡心,更多的則是憤怒。
她咬了咬唇,原本粉嫩的薄唇已經微微泛白,看着十分誘人。
蓄力将靠近牆面的兩個櫃子,一個個推到房門上。
也許是因為身體虛弱,不過是搬了幾次東西,額頭就已經微微冒汗。
與此同時,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周圍禁閉的房門以及牆壁,已經被嗅覺靈敏的喪屍聞到味道,往這邊不斷趕來,繼續撞擊各處。
索性這裡目前還是比較安全,建築很結實,這些喪屍一時半會還撞不開。
将兩個櫃子抵擋在房門上,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這種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性命垂危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盡快尋找一條出路,能夠保證她們安全的生路。
如果不是她的修為沒有恢複,她早就提劍将這群喪屍殺的幹幹淨淨,在抓到制造這場危急的幕後兇手折磨死。
雖然目前看上去安全,但兩個人并沒有閑着,而是仔細觀察這間房子的情況,企圖尋找着生機。
這件房子不加掩飾的奢侈,周圍大大小小的擺滿着玉器,可這些早就被淩宿毫不在意的丢在地上,散落一團。
右邊往裡走擺着一張床,上面的毯子都是用金絲繡着,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家很有錢。
淩宿心裡還是心存懷疑,這座丞相府既然有一個密室,就會有其他地窖什麼的存在。
上次因為走的急匆匆,她一定觀察的仔仔細細。
但又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擡起頭跟顧羽低聲商量:
“要不要在這裡尋找一下?說不定會有退路。”
他想到丞相府居然這麼野心勃勃,不應該隻有一個密室,這麼想着也就點了點頭。
兩個人不放過這間房子的任何地方,就連床下,也被淩宿搬起來,尋找着這裡有沒有地道什麼的。
可都快這所房子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尋找到其他出路。
就在這時,擋在房門都東西已經承受不住撞擊,正不斷發出滋啦滋啦尖銳刺耳的聲音,往後不斷退去。
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斃。
随着耳邊的呲啦聲越來越刺耳,時間越來越緊迫。
終于在這個時候,淩宿摸到牆面有一處凹痕,伸手一推就能推開。
這處原來被設計成視覺效果,與周圍緊緊合在一起,不用手觸摸,根本察覺不出來。
不得不說設計得秒,簡直就是絕處逢生。
至于為什麼要這麼設計,就不在兩個人的思考範圍裡了。
就在徹底推開這處門時,外面的房門終于承受不住撞擊,轟隆一下的砸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見狀,兩個人立馬閃身進去,就在即将關上門時,隻看見喪屍張着嘴,各種各樣的趴在地上,歪着腦袋猙獰的吼叫着。
還好就在即将撲過來的時候,直接伸手将門緊緊關上。
這層門别看不起眼,牆壁之間可是很厚,一時半會根本不用擔心拿群喪屍的撞入。
這時候,兩個人也總算松了口氣,癱倒在牆壁上,觀察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随着天色逐漸昏暗,她們必須要趕快找到食物返回去,不然僅存的體力根本支撐不住他們繼續對付喪屍。
周圍看上去是個獨立建造起來的空間,裡面也擺放着桌子跟床等生活用品,難怪上次用神識簡單掃了一下,沒有發現到這裡的情況。
這裡被建築成一個小型房間,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但這裡卻彌漫着淡淡的石楠花味,足以想象曾經這裡發生過什麼。
這下子兩個人都不敢随意觸碰了,生怕沾染到什麼肮髒的東西。
隻是到處在這裡晃悠,試圖尋找點什麼線索。
看來這裡應該是某個人用來囚禁女人,幹壞事才建立的。
因為這裡的衣櫃,隻能看見女人的衣服,桌子上也放着能夠儲存二十天的糕點。
淩宿用手觸碰了一下,糕點還發軟,應該還可以吃。
全都拿走,再翻箱倒櫃的尋找,很遺憾隻有這點食物了。
梳妝台上擺滿了精緻美麗的首飾,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頗受寵愛的女人。
她與顧羽先将桌子上的兩盤糕點吃的幹幹淨淨,等到差不多有了飽腹感就停下動作。
至于用袋子裝好,還沒有被拆開的,就帶回去給秦銘,讓他填飽肚子。
腹部的疼痛越來越難以忽視,就連喉嚨仿佛往上湧出鐵腥氣的味道。
她不斷往下吞咽,就是想要把這股感覺壓下去,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擔心
終于,在接連吞咽了好幾口,總算将即将湧入出來的壓了下去,隻不過嘴裡仍然覺得苦澀。
也沒有當回事,繼續靜靜的聆聽外面的聲音。
該說不說,這裡更适合用來做暫時的居住地,要是這裡不是被人厮混過,肯定會将陣地轉移到這。
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被藏在這裡這麼久,還不被人發現的。
隻不過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拖延的時間越久,天色就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