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苗蠻蠻搜遍全身,都拿不出一樣像樣的東西。
要不然,把傀儡頭送出去?
但是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他立刻否決了。
他讀書不多,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還是懂的。
“啊,那個,不好意思,我沒有納禮,隻能先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以後回到苗疆,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說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空手套白狼,隻憑一張嘴就騙人家良家少貓身心的絕世大渣男。
“要不——”苗蠻蠻抿了抿嘴,忽然靈機一動,忍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他記得,這貓咪好像很喜歡他的血。
果然,玄貓見血,幽綠色的貓眼都“呼哧”一下亮了。
但是玄貓的唾液應該有愈合的功能,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煤球眯着眼,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
“這就當做見面禮了。煤球,以後,我不嫌棄你醜,你呀,也别嫌棄我窮。”
煤球:……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朕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話。
“反正,我一定會好好養你的。隻要你要,隻要我有,我都會通通給你的。”
契約已定。大概終于認定它是屬于自己的了,苗蠻蠻不顧對方反對,撈起人四蹄,把頭毫不客氣的埋進了玄貓毛茸茸的肚皮。
煤球:……?!嗷嗚喵嗚嗷!
救命!有人輕薄貓啦!!!
苗蠻蠻深吸口氣,内心無限贊歎:蝴蝶媽媽啊,真香!
這一晚,鑒于昨晚“丢人”的教訓,苗蠻蠻面朝外抱着手臂,看似和衣而卧,實則閉眼假寐。
所謂捉賊拿贓,捉奸拿雙。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作祟!
本來他以為自己白天睡足了,晚上一定能夠“堅守崗位”。
然而外堂不絕于耳的打呼聲、翻身聲,還有說夢話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反而奏響一曲絮絮叨叨的催眠曲。
不過最催眠的還是煤球肚皮朝上,熟睡後發出舒服的“咕噜咕噜”聲,竟莫名和他身體中的某一部分達成共頻。
半夢半醒間,他聽到對面不遠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是衣物摩擦發出的聲音。
有人?苗蠻蠻心下一緊,下意識攥緊蠱鈴。
蠱鈴陰冷的溫度如鋒芒般紮了他一下,冰冷的感覺順着指尖傳遍全身。
苗蠻蠻忽然想起,在他對面,是昏死過去的馬夫。金滿堂因為避諱,沒有睡在内室。
難道是那馬夫醒了?
苗蠻蠻沒有動。
很快,他就覺察到有什麼不對。窸窣的聲音過後,一陣輕微的“沙沙”聲由遠及近。
那是布納的鞋底和地面磨蹭發出的聲音。
所以,是那馬夫竟放輕腳步,向他慢慢走來。
他想要幹什麼?苗蠻蠻的心随着聲音的靠近一點點收緊。
直到馬夫站在他的面前。
室内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在地上估計都能聽見。
難不成他想要趁機報複?
大概因為看不見,其他感官出奇靈敏,尤其是大腦,噼裡啪啦轉的飛快。
可是,冤有頭債有主,打你的人在外面呢,你丫欺負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算怎麼回事?
要不然先下手為強?苗蠻蠻心裡估算着如果不借用法術,能夠戰勝馬夫的可能性。
然而,就在他試圖打個哈欠,趁機假裝蘇醒時,一道呼吸冷飕飕忽的打在他耳畔。
他說:“别裝了,我知道你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