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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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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很好,我就是這麼幹的,”高杉涵興緻寥寥,“警察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就别幹了,這種程度沒什麼難度,應該要懲罰你——”

他指尖一動,遙控器拉動鋼絲,林靜脖頸被勒緊,發出痛苦慘叫。

明暗光影下,有一個身影悄無聲息潛伏騰挪,尋找控制鋼絲的機器和程序……可以用遙控器控制,就可以找到關竅反控制或拆除。

南澗看到了黎曜身影,他真的很大膽,也很厲害,自己這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仍然沉穩,莊肅,保持着自己的節奏,各種在高杉涵視覺盲區跳躍,也沒讓林靜看到,以免人質在不穩定的精神狀态下露餡。

“我有點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殺楊薇薇?”南澗皺眉看向高杉涵,似乎有些苦惱。

高杉涵笑容更興奮,眼底滑過奇詭的光,看向南澗:“當然是她老公求我的……婚禮那天下午,馮計周買奶茶回來,哄完想哄的人,卻不想回房間,見我忙着布花景,停下來抽了支煙,跟我聊了幾句,說做男人挺煩的,富二代也不自由,結個婚沒人看好,有點後悔不想娶了,可婚席都已結束,說什麼都晚了,要是新娘能自己消失就好了……”

“我一向樂于助人,當然願意幫他個小忙。”

“你撒謊。”

南澗目光銳亮:“……停電時楊薇薇手機裡的信息是你發的,隻有當時在場,拿着楊薇薇手機的你,最能精準掌握這個時機,但為了不讓警方懷疑,你提前很多天就開始布局,每天晚上這個時間都會給楊薇薇發信息——既然早就有了計劃,怎麼可能是下午臨時産生的殺機?你不是下午聽到馮計周訴苦,才一時興起想殺楊薇薇,你在婚禮進行前很久,就想殺她了。”

高杉涵歎氣:“也是,我怎麼忘了呢?那應該是這樣——”

“是林靜吧?你沾血的衣服,是她幫你處理的,燒在小型垃圾焚燒爐,”南澗看着他,“你和她認識,但從不直接聯系,有需要時,會避開人短暫見面說話,如果不方便,就用中間人——比如那夜我離開莊園時,你和孫恬的話。”

“當時你為林靜準備的金香玉玫瑰,就是用在這裡的,但當時的林靜并不知道,孫恬就更不知道了,她隻是有東西被林靜挾制,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幫她些忙,維系還不錯的關系,你和林靜的事,她并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但她是媒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幫你們帶了話。”

“林靜為什麼幫你?是你拿捏了她什麼短處,還是——幫她做了什麼事?”

“唔,不錯,”高杉涵鼓掌,“這個值得再松一個扣。”

他指尖輕點,林靜從左腿到左腳所有禁锢消失,重得自由,但這個自由并不是什麼好事,她之前整個人被固定在椅子上,和椅子一起懸在空中,反而能穩一點,現在随着左手左腿左腳,半邊身子突然松開,她得靠自己軀體肌肉用力保持平衡,可她手腕腳腕磨出了血,精神也巨大消耗,根本沒多的力氣,想側過左身抱住自己右邊身體都做不到,吊的更下,更為難看,偏脖子上又有鋼線,必須得努力維持往上一點……

之前如果高杉涵不動,她還能維持久一點,現在,如果不幫忙,她沒多少時間了。

“林靜不滿意楊薇薇做兒媳,你們警察不應該都知道了?”高杉涵微笑,“她請我殺的人。”

“你還在撒謊。”

南澗控制住,不去看高杉涵背後盲區下動作的黎曜,将視線直直落在高杉涵身上:“她應該請不動你殺人吧?你知道她很多秘密,比如十三年前,乃至二十幾年前的髒事……母子倆現在應該是知道童昕身份了?你露給她們的?所以馮計周現在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正在幫你拉開警方的注意力。”

“我早知道你很聰明,沒想到你這麼出乎我意料,”高杉涵睜大眼睛,笑容詭異,“沒錯,這對母子,當媽的自認聰明,當兒子的連自己傻都不知道,但我隻告訴了她們童昕身份,她們接下來怎麼做,馮計周要幹什麼,可是她們自己的事……他們非得自作聰明搞事,還選了我這裡附近的地方,覺得安全,我又為什麼要拒絕這份‘助力’?”

南澗:“所以十三年前街口快捷酒店火災,對你印象極為深刻,你記得所有事,認得所有人,你故意和林靜接近,是因為——她知道你的秘密嗎?你殺了你妻子的秘密。”

高杉涵身體一僵,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南澗知道,又對了:“你不确定林靜是否知道,從來往中試探這一點,并讓她加入你殺楊薇薇的計劃……楊薇薇,是不是也知道你殺妻的秘密?”

“楊薇薇當年年紀小,火災又太亂,她可能無意中看到了什麼,轉眼就忘了,但近來重逢,你擔心她認出你,或者,她在無意之中說了什麼話,讓你覺得,她是個風險,得處理掉,至于林靜,她是當年火災後的處理負責人,膽大心細,腦子還算好使,很可能發現了點什麼蛛絲馬迹,近來重遇,因為正在想辦法處理楊薇薇,又對上你的試探,她很難不打什麼主意,隻要有了這個想法,就會用各種話術來試你,隻要她來試——在你心裡,她就是一個死人了。”

高杉涵:“很不錯。”

他又松了根線。

林靜右手上的線松開,猛地往前一撲,隻有脖子和右腿還在椅子上,差點被勒死,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南澗加快語速:“十三年前,是你第一次作案,漏洞百出,經不起查,可剛好有了那麼一場火災,幫你毀屍滅迹,也放大了你的惡意和野心,對嗎?”

最新資料裡,沒有任何高杉涵殺妻的證據,但有夫妻二人的生活狀态,日子細節。

“你的妻子,是你的初戀,你們從校服走到婚紗,曾經感情很好,是所有人羨慕的一對,可生活中充滿柴米油鹽,意外的大小禍,人是會變化,會成長的,學生時期有情飲水飽,被社會毒打後,方覺想維持體面的生活,稍微得一點别人尊敬,擡頭活下去,是很難很難的,你的妻子變了,她開始忙于事業,想要更多的抗風險儲備,不想任何時候再陷進那種無能為力的處境,你卻仍然留在原地,覺得上學時一個饅頭能吃飽,現在仍然可以,為什麼要變得那麼物質,都不像她了。”

“她做得很好,短短時間獲得了極大的關注和薪水,當然也越來越忙,在家的時間幾乎沒多少,她可能跟你吵過架,也可能從沒嫌棄過你,但你覺得,被冷落了,被抛棄了……”

“你認為她出了軌,不隻一次,她認真和你溝通了的,可一次覺得離譜,兩次有耐心,三次四次……她累了,也終于真的出軌了。”

“你一直不肯和她離婚,又改變不了感情和婚姻破裂的事實,你挽回不了她的心,拿她在外面的情夫沒辦法,所以——你殺了她。”

南澗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着高杉涵表情,這個推測方向不算大膽,但沒有證據,全靠蛛絲馬迹猜測背後的邏輯行為,是有點大膽的,他很幸運,似乎全部猜中了。

“你狩獵的,一直是對男人沒那麼‘忠貞’的女人,對嗎?”

他往前一步,眼神銳利:“用花朵這種女性易接受的符号靠近,試探哄誘她們說出你想聽的話,對男人或對感情失望,有那麼一點點後悔的話,從而決定她的死期——你在審判所有出軌,或者試圖出軌的女人,像貓抓老鼠一樣,不那麼着急動手,而是在尋找到下一個目标後,偷走她身上一樣東西,殺死現在的目标,把這東西放在她身上,你拉長整個殺人布局過程,是因為想要盡情享受,你甚至加了換東西這種‘趣味小環節’,你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對嗎?”

高杉涵是婚禮花藝師,但并不是一定婚禮,才會需要花藝,他有太多機會接觸到情感,夫妻相處的事,他本人也對這些事非常感興趣,還有足夠的口才話術深入了解,創造機會,比如第一次見面,他就給南澗遞了名片,說希望有朝一日婚禮花藝,能找他。

所以,死者都是25歲以上的女性,往上的年齡跨度沒有規律,大數據裡,這些女性更多面臨婚戀問題,戀愛分手,結婚離婚,成年人中并不鮮見。

“這不是她們自己想要的?”

高杉涵目光掠過髒污機器上擺的玫瑰花:“她們畢生渴望,不是想做一朵花,被男人呵護嬌養,一輩子珍藏?可凡事都有代價,你已經承了我的雨露,接受了我的供養,怎麼還敢肖想外面的陽光?”

南澗眼梢一凜:“所以你折斷了楊薇薇的腳,讓她不能走路,讓她仰面躺在浴缸,面部鮮妍,為她裝滿水,獻上玫瑰花……”

“你知道收到花,該怎麼養護嗎?”

高杉涵看向他:“第一步,就是剪斷花枝最下方,一到兩厘米,去除多餘枝葉,加深水醒花,然後加一點營養液,84也可以,能延長花期,讓它們開得更美,更漂亮。”

所以他殺楊薇薇的過程,模仿的是養護花枝的過程。

南澗看着高杉涵,他過往的殺人手法并不如此,可見楊薇薇是一個她很滿意的範本,最值得這麼做。

“既然她愛了我,就該至死不渝,就該永遠站在我身邊,我會把我的忠貞,我的熱烈,全部奉獻給她,她也應該一樣,”高杉涵眸底燃起詭異的光,“她該明白,愛和死亡一樣偉大,她毀滅了我,就該被我毀滅!”

“我也不想殺她的,可她不認錯,非要跟我離婚,隻有殺了她,她才會永遠屬于我……”

“外面火燃起來時,我手上還有血,楊薇薇從樓梯間跑過,這次婚禮接單,初次對接,楊薇薇言談間就提起了卡羅拉玫瑰,那是我妻子最喜歡的花……她在暗示我,她看到了當年的事!”

“還有林靜,當年處理災後事宜,婚禮期間找到我,各種言語試探,又不說清楚,暗示拿了我的把柄……”

高杉涵表情慢慢變化:“正好她們都不是什麼好女人,嘴上說着愛情,實則都有自己的打算,和身邊男人一起,根本就不是為了愛!”

所以他要殺了她們。

“你都說對了,所以現在,我給你獎勵!”

他手中遙控器按動,解開了林靜和椅子的所有束縛,椅子在空中吊着,一點事沒有,但林靜,隻有脖子還連接着頂棚吊來的鋼絲,她勉強伸手試圖把自己往上用力,不讓脖子受力,但太難太難了,她開始呼吸不暢,面色脹紅——

千鈞一發之際,南澗看到黎曜撲了過去!

……

另一邊,淩子單追蹤着馮計周,發現了現場大量拍攝視頻的裝備,以及孫恬,他剛剛拖着的人,是童昕,他似乎打算把兩個姑娘一起欺負了,還拍小視頻!

淩子單當然立刻帶人行動,按住馮計周,喚醒兩個姑娘,同時也沒忘記探查四周,這一查發現不對勁,有安全隐患!

白暖暖一直在終端監視配合,充當gps定位,幫忙指揮傳話各種共享功能,發現不對立刻上報,黎曜的命令下的簡短有力,淩子單的執行不打折扣,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紀律嚴明,令行禁止。

周局這邊,也在随時跟進進度,同時關注社交媒體輿論,各種調整下發命令配合……很快太陽就會落下,離第二天的表彰大會沒多久了,但之前總是着急催促的周局,這時卻穩得很,别人問,他還笑呵呵,說急什麼,孩子們都在努力……

他怎麼能拖後腿?

黎曜這小子有冒進了,要是叫左右領導都知道,後續報告不太好寫。可這怎麼能叫違規呢?分明是事态緊急,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要追責……讓這群老東西晚點知道不就行了?

周局迅速打了幾個電話,約老朋友出來打麻将——天還沒黑呢,不太合适,于是變成了求救。

“唉呀我家水管爆了,被水淹了,這放假期間找人都不好找,兄弟們幫個忙?”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朋友圈,領導有領導的社交網,幫忙什麼的不說……這熱鬧必須得看啊!

大家迅速跑到周局家裡,想要看看這狗東西有沒有泡成落湯雞。

周局笑眯了眼,隻要你到我手裡,還想跑出去?

……

黎曜在千鈞一發之際,解除掉了這個鋼絲裝備,踢開椅子,接到從空中墜下的林靜。

他早已發現,高杉涵根本沒打算放過殺人計劃,椅子和人質看似能分開,實則互為威脅,椅子上安裝了定時小範圍□□,林靜不被吊死,就會被炸死,他解開這個花了點時間。

他也知道,時間有點極限,地面并不軟,他能接住林靜,卻不能保證她不受傷,高度太高,他自己胳膊都有可能因為受力受傷,所以提前做了一個小布置,沒讓自己直接承力,而是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支點,接到林靜的一瞬間,往前一送——

林靜摔進土裡,聲音聽着有點重,但其實緩沖已經做到了極限,地面的土有點松,她很疼,隻是之前的傷疼,并沒有新增的傷。

椅子鋼絲突然松開,因黎曜這一腳,重重撞到機器上,轟一聲,火光開始蔓延。

燃燒的火苗一點點擴大,一點點成勢,映照在瞳孔,南澗下意識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

高杉涵笑的瘋狂:“死吧,都得死!”

他突然從機器上躍下,撲向南澗,速度很快,南澗跑不過他。

但南澗很快發現,高杉涵并沒有第一時間想殺了他,而是……想搶他身上的東西?他今天穿着有點簡單,沒有太多飾物,高杉涵想搶他腕間的紅繩小葫蘆,或者,搶不到的話,襯衫扣子也行。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下一個目标……是我?”

那林靜身上,又有誰的東西呢?

“你跑不了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的機器荒廢多年,沒有人碰過,裡面機油也沒被處理,還有空氣泵,古堡莊園的打卡點,就在幾百米外,國慶假期,女人們瘋了似的拍照打卡……”

高杉涵眼底映着瘋狂火光:“你猜猜,會死多少人?”

南澗在火光下掙紮,說不出話。

高杉涵更興奮:“怎麼,你也怕火?”

南澗:“放……放開我……”

“我早看出來了,你跟我是一類人,執拗,倔強,學不會灑脫……南教授,你經曆過什麼,是不是很痛苦?掙紮沒什麼意思,會讓你越來越難受,所以何必要掙紮,何必要走出來?”

高杉涵笑聲愉悅:“記憶是懲罰,懲罰自己,不如懲罰别人,你說是不是?”

‘砰——’

是黎曜過來,撞開了他。

南澗踉跄扶牆,大口喘息,他顫抖着手,不敢看火光,想跑出去,但腿腳實在發軟,挪的很慢。

高杉涵不是黎曜對手,不可能打得過,他也很快認識到了這個事實,被打倒在地後就勢一滾,再站起來,‘嘩’一聲撕開自己衣服,裡面是一排炸藥。

“小心——”

南澗看到了這一幕,也看到了黎曜未能及時停止的打架動作,黎曜正在揮拳朝高杉涵,腳的發力方向往前,根本回不來!

他想都沒想,直接跑過去一撲,把黎曜撲倒在地,滾出去老遠。

能綁在腰間的炸藥數量有限,否則不可能他們看不到,隻要不正面面對,即便受了傷,也有限,高杉涵就不一樣了,他直接炸死了自己。

爆炸沖力掀起氣浪,機器上鋪的玫瑰花漫天飛舞,落在他身上。

而遠處林靜正因為各種沖擊,長時間吊着,頭暈惡心,撐地嘔吐,吐出的東西裡……有兩片圓圓的,薄薄的東西,好像是美瞳,高杉涵之前戴的那種。

“所以他……今天想殺的人,有他自己?”

南澗眯眼,至于過來搶他的東西,是‘惡趣味小遊戲’瘾作祟,想要臨死前再順一個?

黎曜把他牢牢護在懷裡,确認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白暖暖分享的最新資料裡,他罹患淋巴癌,活不了多久了。”

爆炸和火光一起,加助火勢,南澗有點站不起來。

黎曜看着他的眼睛:“一瓶水要什麼口味,你不知道怎麼選,這麼害怕的危險,你竟然撲過來?”

“那能一樣嗎?這個又不用選。”

南澗是真的有點站不起來:“黎隊行行好,扶我一把?”

黎曜眼神很深,但沒立刻動。

南澗:“黎隊再不快點,火都不知道會燒到哪裡去,國慶節上這種熱搜,合适嗎?”

黎曜扶他站起來,往外走:“警局的人已經到位,古堡莊園正在進行消防演習,這裡的火,當然也會控制住。”

南澗松了口氣,但現在這樣子顯得自己好像很弱似的:“所以我是不是很有用?我的話,以後黎隊聽不聽?”

黎曜:“你想讓我聽?”

南澗:……

他偏頭看他:“我讓你聽你就會聽?”

廢棄廠房果然環境惡劣,對火勢蔓延極為助勢,火一時半會撲不滅,消防車到位也沒那麼快,黎曜得迅速組織大家一起救火。

南澗沒參加,看到了被淩子單一起關在車裡押過來,沒來得及送出的馮計周等人。

孫恬知道警察在旁邊看着,還是忍不住,踹了馮計周好幾腳,恨不得上前撕過去:“你TM離老娘遠點!我算是知道了,你和你媽一塊搞我是吧!我小學沒畢業就當小太妹怎麼了,随便她說出去,老娘還真不怕了,除了敗壞點名譽,還能怎麼着我?我就不該受她拿捏,還過來見你,想強了老娘?呸!鸠占鵲巢的狗東西,手裡一分錢沒有,還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要告你強女幹,你等着坐牢吧!”

之前有多想把馮計周勾到手,現在就有多嫌棄。

果然不出所料,沒了錢,沒了身份,他在孫恬眼裡就沒了價值,棄如敝履。

馮計周知道她性格,忍下幾腳,沒說話,隻直勾勾看向童昕:“你看,外面的壞男人那麼多,随時都有殺妻的,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護你,你喜歡過我不是嗎?我以後會好好珍惜你,不辜負你。”

“呵。”

“我外婆生前,還說天底下狗男人全都不得好死呢,世界如她意了嗎?”童昕冷笑,“馮計周,你的吓唬pua,對我不管用,你也沒什麼臉,替好男人代言。”

馮計周:……

“我這不是為你好,你總是要結婚的……”

“結不結婚,談不談戀愛,生活是想放縱,還是自苦,每個人有選擇的權力,每個選擇背後,也會有相應承擔的缺失和疼痛,成年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也是,該長大了,馮計周。”

童昕怎會看不明白馮計周打的小算盤?她去年就沒有真正看上過這個人,現在更不會。

馮計周知道,所有一切都已經不可挽回,他失敗了,以前的富二代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他看到被放在單架上,擡過來的林靜,仍然意難平:“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我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那麼多事不提前告訴我!”

“我要是提前告訴你……你還能這麼跋扈嚣張……理所應當做富二代?”

林靜聲音很弱:“你三歲尿了褲子假裝不知道,去外面玩了一圈回來,我就知道你裝不了。”

而一旦‘兒子’開始小心翼翼,不敢理直氣壯享受身邊的一切,最先懷疑的,會是馮成昌。

“喲,你媽都這樣了,你隻關心你自己?”孫恬幸災樂禍,“有沒有想過你在隔壁精蟲上腦,想幹那些髒事時,你媽都快被弄死了?”

“吵什麼吵,都安靜點!”有分派好任務的警員過來,開車拉她們回去,送醫院的送醫院,做筆錄的做筆錄。

消防車不久後也到位了,隻是廢棄廠房面積太大,與古堡莊園的隔離帶也沒那麼好做,等大火撲滅,所有後續事宜做完,天都快亮了。

市區,周局雄赳赳氣昂昂出發,意氣風發參加表彰會,别人禮貌問候他一句,他直接笑眯了眼:“我這局裡年輕人剛破了樁連環兇殺大案,您就聽說了?嗐,案才才幾天就破了你說,太能幹,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坐坐,您往前坐,别别别這樣,您别客氣,您先請——”

不怎麼漫長的幹燥暖陽天氣結束,天色如以往一般灰蒙蒙,風裡吹來潮濕氣息,雲裡積着雨。

黎曜看着一直在外等待,直到現在都沒離開的南澗:“你早知道兇手不是馮計周?或者……你早猜到兇手是高杉涵,但是沒說?”

是什麼時候有這個猜測的?雖然沒有證據導向,說出來,也不會有人太信。

“你猜?”南澗打了個哈欠,懶懶揮手,轉身離開。

淩子單跑了過來,頂着一臉黑灰,報告支隊長後續全部處理好,可以收隊了,看到南澗背影,想起一件事:“婚禮那天,教授好像提醒了馮計周注意安全,沒讓他過紅綠燈出事?為什麼啊?”

本案兇手如果是馮計周,楊薇薇豈不是……

黎曜勾唇:“某些人注定還有幾十年的苦要吃……死了多可惜。”

他不會算命,但是通過性格處境判斷,也知道馮計周不可能過的好,他會為曾經做下過的事,付出代價。

淩子單撓頭:“啊?”

黎曜追上了南澗。

“加個微信?”

大教授隻是顧問,不是局裡每個案子都跟,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會見不到……

白暖暖說的對,他這個支隊長,是該負起團結隊員的責任。

南澗大大方方打開二維碼,讓黎曜掃。

黎曜操作很快:“送你?”

南澗:“不必了。”

“哦,你家裡有紳士等着,紳士還愛吃醋。”黎曜話說的似乎随意,語氣卻并不随意。

南澗微笑,彎彎眉眼似融入浮世繁花:“黎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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