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我說的那個女生好像也是戴的奶油色漁夫帽和藍色口罩。”裴緻之低喃。
“好像?”蘇與的目光在關氲和裴緻之之間來回徘徊,“你們倆遇到的不會是同一個女生吧……”
“不可能。”關氲直接否定,“我兩次見她她都表現得特别害羞,不會是裴緻之口中那個送熒光棒又帶他去存行李的熱心人。”
“我也覺得沒那麼巧。”裴緻之沉吟,“對了,我的行李寄放在體育館旁邊的商場一樓,你們待會兒帶我去一下,我路癡,記不清在一樓哪兒。”
“行,那個商場我超熟!”蘇與指指門的方向,“诶?外面有腳步聲!是不是那個女生來了?”
關氲聞言理了下自己的大背頭,挺直腰背對着門側身而坐。
下一刻門被推開,黃壬宗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好幾個工作人員,包括之前關氲讓幫忙傳話的那個人。
化妝間内的三人都往他們的身後看去,可沒發現女生的影子。
“人呢?”關氲問。
工作人員說:“她不肯來,聽說你找她直接跑了。”
關氲:“……”
蘇與聽到這話,對着關氲嘀咕:“你的粉絲居然不願意見你……”
工作人員還加了一句描述:“她當時一臉的驚慌失措。”
衆人都看向關氲,表情精彩紛呈。
關氲依舊:“……”
“肯定是人家小姑娘害羞了哈哈哈!”黃壬宗爽朗一笑,那精神抖擻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唱了兩個多小時,他說,“蘇與也來了啊,走,咱們一起去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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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佘看完關氲的演出已經六神沒了仨,後來又看到裴緻之上台,大腦完全宕機。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難得熱心一次,居然熱心到了裴緻之頭上。
裴緻之隻要跟工作人員表明身份,行李箱根本不算事,完全沒必要找地方寄存。
還有關于換票,對于裴緻之來講,他連舞台都能上,一張偏得要死的内場票又算的了什麼。
所以當演唱會結束,工作人員走過來說後台有人找時,他心想可能是裴緻之找自己幫忙去拿回行李,抑或是想給那幾根熒光棒的錢,連連擺手,慌不擇路地跑了。
商場裡就隻有一個寄存的地方,裴緻之再路癡也應該能找到吧,而且他可以找其他人幫忙。
更何況關氲肯定和裴緻之在一塊兒。
沐佘心想剛剛自己的蠢樣子都被關氲看到了,現在完全不想再去關氲面前出糗。
哪怕關氲大概率不記得他。
再說他腦子裡的關氲濃度實在太高了,低聲吟唱的關氲,盡情熱舞的關氲,如果再加一個私底下的關氲,腦子一定會超過最高負荷然後死機。
總之沐佘一口氣逃出了體育館,就跟當初逃出SCC娛樂公司一樣,狼狽不堪。
此刻體育館外面全是剛從裡面出來的人,沐佘想打車手機上顯示還得排三小時的隊,他不想等,也沒有勇氣以現在這身裝束去擠公交或是地鐵,隻好掃了輛共享單車。
也好,吹吹風讓沸騰的腦子冷靜一下。
騎了一個多小時,沐佘總算回到了家,可關氲的樣子始終頑固地留在他的腦子裡無法散去。
怎麼辦?
沐佘先去洗澡,為了讓自己冷靜,他還調低了水溫。
可是完全沒有用,他的身體被水沖冷了但腦子還是無法冷靜。
從浴室出來後,沐佘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态肯定睡不着,于是去了書房,在面料堆裡翻來翻去,翻到了一塊帶閃片的網紗布和襯裡布。
他直接在襯裡布上畫版,按自己的尺寸做了條喇叭褲。
和關氲今天穿的是同款。
同樣的閃片布,同樣緊繃在腿上,直到小腿中的位置布料散開成喇叭狀,在地上形成一個圓圈。
當沐佘穿上喇叭褲對着鏡子看上身效果時,突然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和關氲穿情侶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