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幫我看看手腕,我總覺得這裡不舒服,我的肉不會和鐵鍊長在一起了吧?”奚淮晃了晃鐵鍊說道。
他的确注意到奚淮總會習慣性地晃手腕和腳腕,顯然被鎖着不舒服。
被問了這個問題後他突然想到了穿書前看的新聞,烏龜的殼被塑料袋套住久了,龜殼都變了形,不由得一陣擔心。
他躍下石床。
赤着腳,腳掌碰觸地面的動作非常輕盈,甚至沒有任何聲音,行走間合歡宗的衣衫飛舞翩翩,隐隐約約間露出他白皙的腿。
可惜這等模樣,奚淮看不到。
他走到奚淮的鐵鍊旁邊探頭看了看,接着伸手握着奚淮的手腕和鐵鍊動了動,并沒有粘連在一起。
“沒事……”話還沒說完,卻瞬間天旋地轉。
奚淮趁着他查看的工夫突兀地抓住了他,接着往前一帶。
奚淮到底是悟性不錯的修真者,且功法了得,就算用肉體凡胎的招式,也讓毫無防備的池牧遙身體由于拉力向前,倒在了奚淮的身前。
奚淮趁機擡頭,也不管自己面前究竟是池牧遙的哪裡便亂親一通。
兇蠻的,帶着鲸吞虎噬之勢。
奚淮忍得要瘋了。
從有了不滿足的想法後,他日日夜夜都想,想碰碰池牧遙,想親池牧遙,想抱着池牧遙狠狠地要。
他從來不知道忍耐對一個人的想法是這麼令人難受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到更多,親到了,可還不夠。
怎麼能夠呢?
其實還想碰碰池牧遙,哪裡都想碰。
池牧遙被親得慌了神,衣擺還被奚淮死死地拽着。
他掙紮着起身,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卻扯得出現了撕裂的聲音才擺脫了奚淮的手。
他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靠到洞壁才停下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奚淮很早就已經在鋪墊了,之前說的他都不願意做,奚淮便一直重複一個舉動,這樣他不會生疑,奚淮也能得逞。
奚淮又重新躺好,跟他炫耀:“我還不是親到了,是側臉嗎?”
他擡起手來,用袖子一個勁地擦自己的側臉,還是覺得側臉發燙。
不僅僅是側臉,還有耳廓。
明明已經分開了,他還是能想起滾燙的唇瓣碰觸到他側臉的感覺,燙得人發慌。
“怎麼不罵人了?”狂蜂浪蝶般的奚淮還等着池牧遙說他呢。
結果池牧遙沒出聲。
奚淮又問:“也不睡覺嗎?”
他依舊沒出聲。
奚淮再次發問:“生氣了?”
他不回答,捂着側臉蹲下身,臉頰發燙,耳朵似乎在燃燒,心髒也不受控制地瘋狂亂跳,像是亂了節奏的鼓點,抑或者是馬群狂奔的馬蹄聲。
他們的确雙修過,但是有其他接觸還是第一次。
在他的概念裡,他入了合歡宗,修煉的是這門功法,所以之前的修煉他都覺得是在完成任務。
但是這種舉動就不一樣了。
“阿九。”奚淮再次叫他。
他認真地問奚淮:“你之前說的話還算話嗎?”
“什麼?”
“我們雙修之前說的。”
“你這麼不想和我扯上關系?”
池牧遙很想直截了當地回答,是。
但又覺得如果這麼回答了恐怕會很傷人,萬一引得奚淮發狂就不好了,于是保持沉默。
奚淮隻能說道:“我體内的虺龍焰緩解了很多,所以我以後還有可能去找你,我不會虧待你,我可以給你很多……”
“不用了。”
“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情況,我不想雙修。”
洞穴裡陷入了沉默之中。
奚淮沒有直白地表達他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洞穴,然後把池牧遙帶回卿澤宗去。他可以做一個軟床,讓池牧遙可以睡得很舒服。
他不用再被束縛着手腳,這樣就能碰到池牧遙,能抱着池牧遙,能……
能做很多事情。
但是池牧遙不想。
池牧遙留在洞穴裡雙修,似乎隻是履行最開始的那個協議。
池牧遙沒有陷進去。
隻有他一個人沉浸在其中了。
奚淮再次開口問:“那如果——”
“我煉氣期巅峰了,”池牧遙突然說了這件事情,“估計再有兩次就可以築基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認真修煉的,你絕對不可以打擾我了,知道嗎?”
這件事情池牧遙很早就提過。
他早期築基無望,門派内珍貴的築基丹并未留給他,且身邊沒有宗門内前輩指導,奚淮和他修煉的心法又不一樣。
所以他築基隻能靠自己的努力,可能會很危險,稍有不注意就會走火入魔。
奚淮很快閉了嘴,沒再提之前的事情。
奚淮隻能回答:“嗯,我知道了。”
“你不能再亂我心緒了,我現在很需要安穩,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好。”
其實他想問,如果做道侶呢?做卿澤宗少宗主夫人,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