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然想起好似有人給自己灌藥了,動作有些粗魯,完全沒有阿福的手藝,皺眉:“阿福,早上不是你喂的藥吧?”
阿福這才松了口氣,如果他家主子完全昏死,那在清安園出了事可沒誰能照顧得到他,那樣的話還不如待在王府。
阿福想起淩晨回來的時候,在王府門口遇見顧清淺,看着昏迷的蕭安然,臉色黑得像碳,二話不說過來一把拎着他家王爺,腳步生風,直奔主院。
阿福跟在後面小跑都追不上,等他到了他家王爺卧房時,顧清淺已經在替他家王爺喂藥了,動作生硬,而他家王爺又不配合,總是往外溢。
顧清淺則拿了塊布像擦桌子般地替他家王爺擦,極其粗魯,好似與他家王爺有仇似的。
阿福是提心吊膽地看着顧侍郎喂完一碗藥後,後背都濕了,之後阿福就被趕出了卧室。
原本說好會親自送藥來的顧叔,直到今日早上才過來,顧清淺二話沒說就去上朝了,走的時候還是一臉冰霜。
顧叔早上來給蕭安然施診後又細細檢查了所有蕭安然的用具,發現沒其他問題後才交代阿福,如果人到了午時還沒醒就要去找他,之後就皺着眉匆匆離開了。
阿福一整天都不敢離開主院半步,把府内的一應活都搬到主院門口的走廊處理。
蕭安然見阿福半天沒反應:“阿福?”
阿福打斷思緒:“是顧……侍郎喂的。”
“啊?我師傅?”蕭安然有些不可置信,一向冷若冰霜的人回來看他已是很意外了,竟然還親自喂藥?
阿福見蕭安然不信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蕭安然。
蕭安然被驚到了:“那他有沒有說找我所為何事?”
阿福搖了搖頭:“下了朝後就直奔王府了,之後李都督才到,這不,剛好遇上您醒了。”
“那我趕緊回去吧!我師傅連續過來兩趟,定是有什麼要緊事,估計是見我昏迷才沒說。”蕭安然說完就掀了毛毯要進裡間。
“主子不急,顧軍醫說了他下午回來接您,您還是先吃個午飯休息一下的好,顧軍醫交代您不能操勞。”阿福連忙來扶住蕭安然。
“可我師傅怕是有什麼要緊事,我要是不早點回去,萬一耽誤了他的事情可不好了。”蕭安然直覺顧清淺絕對有事,隻是那悶嘴葫蘆人都來了,看到自己醒了也不多停留一會。
阿福扶着蕭安然,見他腳步虛浮,擔憂道:“可您剛應付完李都督,就這樣着急忙慌趕路,一會兒又得暈在馬車上了,顧軍營說您再這樣暈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蕭安然擺了擺手,胡亂拿了衣服就套,讓阿福驅車帶他回去,阿福這次準備充分,又慢悠悠地走,好似春遊一般,蕭安然意外地在馬車上睡了一覺。
等下車的時候竟然神清氣爽。
陳叔接到蕭安然回來的消息,連擔架都準備好了,剛讓人擡到二進門就看到蕭安然已經進來了。
陳叔:“王爺?您竟然……沒事?”他原本想說您竟然沒暈,又覺得這樣顯得很期待别人暈似的,隻得拐了個彎。
蕭安然也覺得意外:“是啊,可能是顧叔找到了解藥,我這次在馬車上還睡了一覺呢!”
阿福解釋道:“我們從午時出發,馬車走得極慢,也就不那麼颠簸了,主子因此不暈馬車。”
蕭安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現在太陽已經西斜,難為阿福一路晃晃悠悠地出來。
陳叔見蕭安然不好意思了,轉移話題:“看來那老顧還是有點用的,晚上讓廚房給他炖點紅燒肉。”
蕭安然:“還是我來吧,我總覺得我身體輕松了些。”
陳叔見蕭安然的精神頭确實可以,也沒阻撓:“也行,我來打下手。”
陳叔轉頭對阿福說道:“福管家也吃了飯再走吧,我們主子今天也回來吃飯呢。”
蕭安然意外:“啊?師傅說他回來吃飯?”
陳叔笑呵呵的,一臉神秘:“昨晚就在家吃的飯呢!不過沒吃到王爺的手藝,好似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