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然把畢生廚藝都用盡了,還是沒得到明确的答案。
蕭安然的工程完工了,想改造房間的事情又暫時沒敢提,生怕顧清淺覺得他得寸進尺。
他無所事事都快閑出花來了,魚也不能天天吃,所以也不用天天釣,他手有些癢了,要不是手傷沒完全好,他想去找王啟。
雖然顧清淺對他不錯,府裡的下人對他也客客氣氣的,在府内他想去哪就去哪,也沒人阻攔。
但是他們對顧清淺的事情也不再透露,蕭安然猜測顧清淺下過命令了。
顧清淺對他還下了個命令,禁止喝酒,本打算酒後吐真言的戲碼也被顧清淺禁令給打消了。
很快到了四皇子擺宴的這天,蕭安然一直糾結要不要去,去的話肯定會被羞辱,不去的話,他天天在府中沒個交際,日後萬一顧清淺這靠山出點意外,他就麻煩了。
他還沒見着皇上,顧清淺也沒提帶他送禮的事,他在後院玩了會滑闆車,一身汗,回去洗了個澡出來晃悠。
“老陳,你現在還天天去北大營送飯菜嗎?”顧叔不知道何時回來了,在偏廳跟陳叔聊天。
“是啊,最近營裡的氛圍好像不太對勁。”陳叔去到感覺軍營裡的人個個都嚴陣以待。
“是啊,陵陽江一進入夏季就水位下降的厲害,江底的題刻都露出來了,當時皇上就收到奏章,請求儲存糧倉,做好預防旱災的準備,可不知怎的,蜀地的官員竟然沒做防範,現在幹旱,已經餓死了人,有人落草為寇了。”顧叔答道。
“那麼嚴重?”陳叔問道。
“嗯,蜀地以西現在到處是流寇,亂得很,又幹旱,南下逃亡的人越來越多。”顧叔道。
“那蜀地官員沒防範,這會有膽子上報?”陳叔說道。
“不是蜀地官員報的,是臨縣的官員因為流民鬧事,城門都被扒了,糧倉被盜,這才上報的。”顧叔歎了口氣,“造孽啊!這些當官的都是幹什麼吃的!”
“現在三皇子回封地去了,以防範圍擴大。”顧叔說道。
“那秋獵還能進行得下去?”陳叔問道。
“現下人心惶惶,京都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如果要打仗,受苦的首先是百姓,其他的事不好說。”顧叔說道。
“主子呢?”陳叔問道。
“進宮去了。”顧叔說道。
顧叔畢竟在軍營裡待久了,這會感覺到有人偷聽,快速跑出來就看到蕭安然被抓包的讪讪笑容:“顧叔,你剛說的是真的?那我師傅是不是要出征了?”
顧叔想起顧清淺今早上問蕭安然的傷勢,想來是擔心他,責怪道:“王爺,您怎麼還偷聽呀?”
“不好意思,我就是瞎溜達,然後剛好聽到你們談話,這也不是什麼機密,這種事情,我隻要去大街上逛一圈都能知道吧?”蕭安然道。
顧叔想着滿大街的流言,想想也是,也就放軟了:“您想知道,問一聲不就得了嗎?”
“我平時又不關心朝堂的事情,現在也不過是恰巧聽到,我關心的是我師傅是不是要出征,我手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還想着學騎馬呢,如果出征,估計得半年才見得着他了吧?”蕭安然道。
顧叔聽老陳說過蕭安然很粘顧清淺,心更軟了,溫和答道:“那倒沒那麼快,一般小小流寇,還不用主子親自出馬,我今天過來也是來看看你的傷勢的,快過來,我看看。”
顧叔看完蕭安然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有殘留的毒素,他紮針祛毒療效慢,他預估着沒個一兩年的估計消除不掉,
“最近有沒有手腳發軟或者體力不濟?還會不會動不動就腰酸背痛?”
因為蕭安然病情穩定,他現在也就是半個月才來看一次蕭安然。
“顧叔,我沒事,最近身體好多了,你說如果我去學騎馬,可以嗎?”蕭安然問道。
“你可以先試試,就看你的體力,不要太勞累就行。”顧叔交代道。
他壓根不敢說毒的事情,心裡早打好了草稿,誰知蕭安然壓根不問,
“謝謝顧叔了,那我可以找我師傅教我學騎馬了。”
顧叔看着蕭安然亮晶晶的眼神,很是心疼,好好的一個娃,硬生生的被弄成病秧子。
蕭安然本以為四皇子的宴會開不成了,沒想到卻如期舉行,他不會騎馬,顧清淺又沒空,派了阿棠過來陪他去參加宴會。
宴會上到了不少文武官員,蕭安然一個都不認識,山上種了各色花草,蕭安然不太懂,他看着山窩裡的蓮池,比顧清淺府中的要大幾倍,蓮池周圍都有走廊,供人遊玩。
那裡聚集了不少文人在吟詩作賦,他跟着下人的指引去拜見了四皇子,隻見他着五章玄衣,兩條玉佩垂挂在朱紅色的腰帶上,風姿卓越。
“六弟?臉色紅潤,精神尚佳,看來身體好了?”四皇子一副關切的樣子,可眼神裡半點溫度都沒。
蕭安然嗯了一聲算回答,正要彎腰行禮卻被四皇子拉住了:“兄弟之間無需多禮,來來來,你五哥他們也到了,牧之他們早就等着你了呢。”
四皇子熱情地攬着蕭安然的肩膀,也不管蕭安然是否願意,硬是把人薅進了正廳的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