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指了指蕭安然剛躺的卧室道:“房間裡面有點心。”
蕭安然:“本王吃不下那些點心,太幹了。”
守衛白了眼蕭安然白淨的臉蛋:“裡面有茶水。”
蕭安然被守衛蔑視了也不見愧疚,冷着臉道:“本王堂堂一個王爺,輪得到你在這安排本王吃什麼?給本王弄些熱的膳食過來。”
守衛卻是一動不動,蕭安然心裡咯噔一下,這軟硬不吃,難不成李圖交代了什麼?
蕭安然怒道:“聽到沒有?本王要吃熱湯!要是本王餓出個好歹,你看你們家都督放不放過你!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守衛見狀看了眼旁邊的守衛,兩人對視一眼後丢下一句:“您就别費那個勁了,這是都督交代的。”
蕭安然氣得罵娘,他就不信這些人敢動他,他走向門口,被守衛伸手攔住,蕭安然推開守衛的手想繼續走,結果被人敲了下後脖子,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蕭安然再次醒來是被粗粝的東西摩擦到臉上醒的,這感覺太熟悉,他驚恐地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李圖坐在榻上,正與他并排躺着。
蕭安然快速坐起,李圖笑了笑:“就那麼怕我?”
蕭安然看到李圖的左手纏着繃帶:“李都督竟然挂彩了?看來昨晚那些人武功不錯。”
李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好生休息,我晚上再來。”
蕭安然本想踩了李圖的狗尾巴,怎麼樣也會惹得他情緒失控,沒想到這次李圖格外冷靜,起身走得也幹脆,如此反常,昨晚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如此熬了幾日,阿棠也見不到,蕭安然有些熬不住了,他餓得受不了也隻能吃下人送來的吃食,李圖每晚等他睡着了才過來,每天早上都被人揩油揩醒。
無論蕭安然怎麼刺激,李圖都隻有那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
第五日,蕭安然白天逼着自己睡了個長長的午覺,到了晚上也早早地上榻休息,盡量讓自己呼吸均勻,誰知躺沒一炷香的時間,四皇子來了。
四皇子一進門就讓李圖把他搖醒,蕭安然隻能假裝睡眼惺忪地爬起來,看到眼前一身月牙色綢緞的四皇子,玉樹臨風地背着手看着他,蕭安然愣了愣神。
四皇子有些意外他的反應,笑道:“六弟這幾日休息得如何?”
蕭安然恭敬地對着四皇子行了禮:“四哥好,請問府上的事情解決了嗎?我能回去了嗎?”
四皇子看了眼李圖後才道:“難道李都督沒告訴你,這個山莊不是我的府邸?”
如此大的規模,處處精雕細琢的,能有如此大手筆的竟然不是四皇子的産物?
李圖:“這是我的私人别莊,得王爺青睐,那日才請得他過來這辦了個宴會。”
難怪李圖日日來,他就說他怎麼常住在皇子的别莊,被監察院的禦史發現了不參他一本與皇子結黨營私嗎?
可那日的宴會規模不小,來得都是達官顯貴,以李圖的名望應該請不來那麼多人吧?
四皇子舉起手裡的扇子指着蕭安然,對着李圖悠悠一笑:“看吧,我說什麼來着,我六弟的失憶果然是假的,我說了你不信!”
李圖:“我也希望不是假的。”
……
蕭安然心下一涼,隻是對于四皇子的猜測,他卻一頭霧水,他也沒說什麼啊,隻是一直低頭發呆,怎麼就看出他的失憶是假的?
四皇子:“六弟何等聰明機智,發現有人害他,輕輕松松使一計失憶,等羽翼豐滿之時再找回記憶,這不就成了?就算宮裡頭的那位懷疑也抓不到證據,沒證據就不能治罪不是?”
李圖:“還是王爺想得周到。”
蕭安然忍不住插話:“兩位,你們這是鬧那一處呢?我失憶可是連太醫都确診過的,我何德何能能騙過太醫院的醫正們?再說,你們說的有人要害我,是誰?”
李圖皺眉看向蕭安然,四皇子一副我看你編的模樣,蕭安然頭更大了,這兩人莫不是拿了什麼癔症?他這種穿書的事情,連現代科學都解釋不了,他們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蕭安然:“四哥,别玩了,我是真的失憶了,不過信不信由你們,我想回去了,麻煩你們讓一讓。”
蕭安然心裡有個猜測,他是被軟禁在這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以四皇子的實力,絕對能封鎖到一絲縫隙都找不到,反正與他無關,當務之急是要趕緊脫身。
李圖一手拉住蕭安然的胳膊:“然然,别逼我動粗,這裡你必須住下,就算不願意你也得住。”
蕭安然嗤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四皇子與李圖看得莫名其妙。
李圖勸道:“在我這住難道不好嗎?你看,我從沒虧待過你,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比你每日待在顧清淺府中強多了,你堂堂一個皇子,顧清淺竟然讓你日日進廚房,為他洗手做羹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