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晔:“…………”
其實這小小靜音訣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在師尊面前自己無論如何還得裝一裝。
他苦不堪言地,被迫一言不發地跟在邬玄燭後面,聽着邬玄燭和小二說:“打兩桶熱水上來。”
誰料小二盯着他的臉,視線往下瞄了一眼,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嗯……這位公子…你的……“
然後在一旁的盛晔清清楚楚地看見舊谙上仙被一層薄薄皮膚覆蓋的額角又跳起了一根粗碩的青筋,不用猜,若是盛晔敢再笑一聲,或是這店小二敢再支吾一下,他就能喚出靈器将這小客棧一劍化為廢墟。
小二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面前公子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慌忙低頭登記道:“明白了公子,您上去等着吧,馬上給您送來哈!”
邬玄燭冷哼一聲,垂着殺氣騰騰的眼眸大步上樓。
盛晔不敢再鬧騰,安靜地跟着邬玄燭上樓。
好巧不巧,在門口又碰到了剛出門的阿霰,她疑惑地看着要殺人的師尊和有苦難言的盛晔,問:“師尊,你……”
可話還沒說完,邬玄燭就砰的一聲踹開了房門。
阿霰吓得一縮脖子,救助地看向盛晔,後者回了他一個“别再添柴了,沒看見火夠大了嗎”的眼神。
可惜阿霰沒看懂,倒是被又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驚了。
她回過頭,默默為盛晔祈禱了一下,希望今晚與師尊共處一室的他還能活到每天。
屋内,兩人沉默無言地相對站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當然,除了盛晔想說也說不了話。
他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師尊,企圖讓他解了靜音訣,但邬玄燭顯然沒有這個想法。
盛晔眼角抽了抽,喉結動了幾下——這是個忍笑的動作。
沒想到經過了這麼長時間,那該死的綠豆糕屑不僅沒有掉,還愈發出色地跑到了舊谙上仙的鼻子上!
盛晔:”…………“
他感覺自己要憋出内傷了。
終于在此時,活似一尊石像的邬玄燭發話了,他冷若冰霜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的眼神冰冷至極,像極了毫無人氣的修羅地獄。
“你究竟在笑什麼。”
盛晔:“……”
師尊您倒是先把靜音訣給解了啊——
緊接着又聽到邬玄燭問:“我長得很醜麼?”
聲音更低了一度,寒氣森森。
盛晔:“…………”
他覺得搞不好自己今晚真得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