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貶,君吾處于渾渾噩噩中已過數日,他越來越不愛講話,一沉默就是一天。
可君吾不認為自己失敗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獨自修煉。終于在一天他肯出門了,晚上他跟梅念卿說決定去火山裡修煉,看能不能把怒火壓下去。火山熱的像一個巨大的火爐,雖然橋塌了,但是奇怪的是火山裡卻平靜了一段時間,沒有在噴發火流。人們也給這山又取了一個名字叫銅爐山。
在那天裡突然城外有人大叫,說自己得了一種怪病,且傳染性極強。
聽完這個消息,君吾與梅念決定先動身前去查看一番再去銅爐山。
他們遮面剛進入城中,就被城裡的景象吓住了,因為一整個城裡百姓,全部身穿白衣。
無限疑問與震驚。
他們一打聽,知道了人們為什麼全部穿白,内容卻是十分恐怖,果真有不少人生了一種怪病。
為什麼十分恐怖?因為人們生的這個怪病,它是活體。怎麼說呢,就是那怪病是從他們身體裡長出來的,依托他們的身體存活,那怪病從人的身體各各部位生長出來,竟……竟是一張又張鮮活的人面!那人面長的個個面孔扭曲可怖,神情兇煞,像那種死不掉的寄生胎。大家都管這個怪病叫為人面瘡。
不過得了這個病有一個辦法能治好,雖然不能根除,但對大家來說已經是很有希望的事了。于是近段時間城裡城外多了很多,甚至成群結隊的背箱帶包孝白衣人。因為這個治病的藥引正是“救人”,所以在這一時間裡大多數人才化為白衣濟世!
比方說,有一個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人,他若是得了這個怪病,他穿上白衣化身醫者,他救人或者被他人救,他就不會得這個病,就能活下來。
城裡見他們打扮不凡,又見他們衣衫未換,面面相窺中,有個白衣突然沖過來道:“你……你們沒得病吧,要不要,要不要我救治。”
梅念卿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哪裡是個正兒八經的醫者,分明就是一濫竽充數,想救人換個不得病的好處。正想一掌将他從君吾身邊打開,卻聽君吾對這人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梅念卿望着君吾,這還是沉默數天以來,君吾首次溫言詢問别人。
那人被他們自身帶來的那種壓迫氣勢震住,原本要走開了,忽而一想,反正這個病隻要救人就不會得了,他眼珠子一轉,陰狠着肥臉道:“為什麼要見人就救是吧,我來告訴你為什麼,這還不是因為那個窩囊廢,廢物太子。要不是他造橋失敗,大家不僅失去了親人和孩子,還染上這個怪病,都怪他!廢物!就連現在都沒有傳出來任何蹤迹消息,估計是躲在宮裡無顔見人,不敢出來了。指望不上他,隻能自己争取活命……你打我幹嘛!好心給你們救治,你這人怎麼這樣。”
這人說話的聲音很大,引起不少圍者的共鳴,他們也加入其中,将曾經那個全心全意信奉的太子殿下,比作爛泥、大罵廢物、不配為神!他們說不需要太子假好心,他們能自救,指望太子窩囊廢是指望不上的。
聽完這誅心之言,君吾暗自捏緊了拳指甲全部嵌進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