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離開得很快，等賈維斯把醫生和佩珀都叫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坐在了神盾局的車裡。

獨眼的黑人就坐着車的後座，等娜塔莎坐在他旁邊的時候，他看了過去。

“我們是不是少算了什麼？”

“什麼？現在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超出預測的吧。”

娜塔莎放松的靠在座椅後背上，她從煙盒裡拿出來一支細煙，打開車窗後點燃了它。

“你告訴斯塔克關于羅德的問題了嗎？”尼克沒有回答娜塔莎的疑問，而是說起另一件事。

“嗯，我跟他說了，卧底沒有找到羅德的屍體，托馬斯很有可能是把他藏起來了。”

“說實話，我不覺得他們真的帶走了羅德，但是更詳細的情報我們還沒有得到，還不能下定論。”尼克皺着眉說，“隻是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一定會用最快的時間給報社透露一些情報，然後就算沒有炒熱話題也會趕緊解決羅德。”

“你是說他們害怕斯塔克報複？”娜塔莎吐出一口煙霧，看向尼克的同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不過軍方發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得不到就想毀了，他們是不是太低估斯塔克工業在美國的影響力。”

“他們不是低估，而是自大的認為斯塔克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尼克說着，掏出一份文件拿給了娜塔莎。

牛皮紙的文件袋并不厚，娜塔莎把它放在腿上，然後單手打開，把裡面的紙抽了出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照片，照片上棱角有明顯曆史痕迹的石質符咒，符咒的正中間是龍的圖案，而在這張照片後面還有其他照片，上面是一個訓練場一樣的地方，那個訓練場到處都是被什麼轟炸後形成的斷壁殘垣，并且其中還有測距的工具。

娜塔莎注意到，這些被轟炸過的痕迹非常類似，幾乎都是被某一種會造成穿孔傷害的武器擊穿導緻的。

“這是武器測試？”娜塔莎問了一句，然後繼續往後翻。

和她猜的的一樣，在照片之後就是各種數據記錄，甚至還有各種版本的設計圖，其中就包括她昨天見過的那個需要駕駛的龐大機甲。

“這是漢默軍工的武器設計和測試結果？”

“嗯。你看這個。”尼克把符咒的那張照片抽了出來，“原本我以為這是什麼能量源，漢默軍工制造或者發現了一種新能源，它讓軍方願意為此徹底抛棄斯塔克。但是看過這些情報後我才發現，這是完全的魔法道具，漢默軍工隻是使用了它，而根本不了解它。”

“你确定？難怪最近哪裡都能看到十三區。”娜塔莎再仔細看了看符咒的照片，但是很遺憾一張照片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軍方認為這東西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以至于他們不想和斯塔克糾纏了。”尼克歎了口氣，“而現在看來，這才是十三區入局的原因，但卧底給出的情報是，這塊符咒在襲擊斯塔克的時候丢了。”

“斯塔克應該沒有拿走，如果他拿走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頹廢了。”娜塔莎說，“昨天十三區絕對也派人去現場了，卧底那邊怎麼說？”

“昨天壓根就沒有特工執行斯塔克的任務，十三區不管是總部還是分部都沒人關注昨天的襲擊。”尼克顯得有些煩躁，“要麼就是那位陳局長手下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人員，要麼就隻能是她親自拿走了。”

想到這裡，尼克忽然感覺有點心累。

原本神盾局在所有的事情裡隻關注斯塔克的事情，最多關心一下軍方的新動向，但是由于陳小玉的攪局，尼克不得不分心關注十三區的動向。

但是卧底們這麼長時間也沒傳遞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因為陳小玉在最近的這些事裡，壓根沒給手下安排什麼重要的工作，她事事親為，誰也不放心。

尼克猜測陳小玉這樣的行為是還有大活兒沒整，這個大活兒讓她幾乎不信任任何人。

他大概是猜不到，陳小玉這種“謹慎”其實是因為沒人用，能用的早就被派去查瓦龍、刀龍、找書，還有做其他的事情了。

這些過于繁雜和聯系不大的事情，怎麼看都跟當前的混亂無關。

在對魔法認知非常有限的尼克看來，戰場就是眼前的内容，因為三個勢力和斯塔克的糾纏已經夠混亂了，但是對陳小玉來說卻不同，她的重點在事件達成的背後所得到的東西。

比如第三幅面具。

“這是什麼？我不記得基地裡有這種東西。”羅德看着眼前的花劄牌，那上面是一個長着黃色尖角的紅棕的面具，很有日式風格。

此時他已經被陳小玉帶到了舊金山老爹的古董店裡。

雖然說是躲軍方的人，但是羅德并不需要躲太長時間，因為陳小玉很快會跟他一起去找面具的。他們兩個隻需要找個合适的地方休息整頓一下。

“尼嘉面具，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總之就是魔法道具。”

陳小玉坐羅德的對面，不過她的注意力并不在羅德身上，而是在專心看着手裡的書。

那是一本咒語書，但是很遺憾不是《魔法大全》，存放塔拉的《魔法大全》的老圖書館還沒有找到，而手裡的這本來自于至聖所，雖然目前除了懸戒她沒學會别的東西，但是學點總沒錯。

萬一哪天她就綁架了一個魔神，讓對方給她放血……能量。

“我回美國也沒多長時間，對基地根本不熟悉。”羅德說。

“沒關系，花劄紙牌會指引你的。”

“哈？”

“魔法的事情少問。”

“那我問點不是魔法的事情，你剛剛回紐約了，斯塔克的情況……”

“活下來了，很有可能是戰衣的維生裝置救了他。”陳小玉又翻了一頁，然後擡起頭繼續說，“斯塔克工業沒有透露斯塔克被襲擊的事情，報紙和新聞也幾乎沒有報道這次暗殺襲擊的，但是我的人看到有知名的醫生進入了斯塔克工業。。”

“斯塔克工業有人把事情壓下來了？是奧巴代亞？”羅德用手支撐着下巴，緊皺着眉頭“斯塔克活下來了，他的情況……”

陳小玉搖了搖頭，她的表情變得悲傷起來，像是不願說出“病危”這個詞，“我去現場看過了，軍方啟動的自爆程序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雖然痕迹都被他們清理了，但看得出來那裡的土地幾乎都被掀翻了，斯塔克他……”

“我明白了。”

精神緊繃了數個小時的羅德終于放松了一些，盡管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已經好了很多，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陳小玉觀察着他的表情，很快又低頭繼續看書。

她剛剛那些動作表情和話語完全是在誤導羅德，她可從來沒有親口說過斯塔克出了什麼事情。陳小玉隻是在給自己的計劃打補丁而已。

陳小玉這時候說斯塔克還活着，是在降低羅德的緊迫心理，并且告訴目前自己還處于危險狀況的羅德，可以不着急主動聯系斯塔克，以此造成了情報誤差。

但是搖頭默認斯塔克病危，是在提醒羅德，就算斯塔克沒死，他也應該做點什麼給斯塔克報仇。

對軍方來說，這次暗殺完全就是失敗的，斯塔克目前看來幾乎什麼事都沒有，羅德還失蹤了，但是對斯塔克和羅德來說，就是自己的好友生死未蔔。

陳小玉不過是稍微引導了一下，羅德就立馬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