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街居然在上演流氓糾集組團,當街騷擾良家婦女的惡俗戲碼。
賀屹辰送靳景和從一間高端清吧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本想事不關己的路過。
這一帶是城市的娛樂區,夜店跟歌城繁多,來尋樂子的人喝多了,或者嗑嗨了,經常會出現這種事情。
有時候你多管閑事的好心上去幫忙,到最後會發現隻是人家恩愛小情侶在玩場景情趣,小醜是你自己。
科尼賽克Regera的車燈閃爍兩下。
被賀屹辰請來喝酒卻沒喝一滴酒的靳景和一開始根本沒有興趣管對街上演的紛争。
直到賀屹辰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那個女的怎麼那麼像許昀然的表妹?”
頓了頓,賀屹辰換了一個定義:“景爺的前女友。”
本來是一臉寡淡,拽天拽地得諸事都不願搭理的靳景和立刻擡起頭,目光犀利的看向對街。
确認到被一群流氓為難的人的确就是孟辭盈,靳景和的神情陡然變得肅殺。
孟辭盈此時已經被楊閱逼到街邊停車場的石灰牆角。
楊閱很自信的說:“是陪我睡一晚,還是在我面前自刮二十個耳光,你自己選,我隻給你一分鐘。”
楊閱跟楊閱的同夥們充滿期待的把孟辭盈圍了起來。
孟辭盈完全沒想到周佳麗的前男友能這麼渣這麼惡心。
她捏了捏手,想掏手機報警。
不等她的手揣到手袋裡,站在楊閱身邊的一個紅發女人很兇的搶過那隻手袋,尖聲嘲笑道:“裝什麼純呢,楊哥瞧上你了,你該高興,怎麼還敢賞我們楊哥一個耳光。知不知道他大學是跆拳道社的,你還是自己扇耳光吧,不然他一巴掌能把你扇到美國去,啊!楊哥你……”
這女人的風涼話還沒說一半,站在她身邊的楊閱就被忽然來到的一個男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雖然沒把楊閱扇到美國去,但是也把他扇到了路邊停着的一輛越野車的車門上,發出猛烈的碰撞聲。
砰一聲的巨響撼動娛樂街上空的炫色天空。
穿着質地精良的白襯衫跟黑西褲的高個男人邁開步伐,上去二話不說就拽住楊閱的頭,将他使勁往那輛大切諾基的車身上狂砸。
楊閱完全摸不到頭腦,瞬間懵了,迷惑的問:“你他媽誰啊?老子怎麼惹着你了?”
渾身都散發着斯文精英氣質的男人一開始吝啬于給出回答,将兩道薄唇高冷的抿成一道鋒利的線。
等到一掌緊掴楊閱的脖子,一掌像砸圓冬瓜一樣,使勁把楊閱的頭砸得血肉模糊,瞧見楊閱痛得一對瞳孔都在發顫,他才輕聲宣告他的身份。
“我是孟辭盈的男朋友,懂了嗎?”
站在不遠處還處于驚吓狀态的孟辭盈清楚的聽見靳景和說,他是孟辭盈的男朋友。
因為是孟辭盈的男朋友,所以才把她當初送給他的打火機一直帶在身邊。
因為是孟辭盈的男朋友,所以才會一從美國回椿城來,就求孟辭盈跟他複合。
因為是孟辭盈的男朋友,所以才能在孟辭盈當街被一堆小流氓騷擾的時候及時趕來護她。
想着自從靳景和回來椿城做的事,孟辭盈差點有錯覺,她跟靳景和是不是從來沒分開過。
可是那日在他住的酒店套房裡遇見孫幼宜,孟辭盈想靳景和跟她玩的這些暧昧也不過是又在釣她罷了。
上高中的時候,靳景和就是一個高段位蠱王了,跟數不清的女生縱情是他的拿手好戲。
不管什麼樣的女生,到了他面前,隻要他輕輕一個說話,淺淺一個眼神,她們都會巴不得的為他沉淪。
比如此時此刻男人穿得像個精英貴族律師,言行舉止卻比街頭混混更暴戾恣睢一百倍。
以前上高中,他帶許昀然一幫人出去打架也這樣。
他很少動手,但是真的動起手來,就沒完沒了的可以要人命。
楊閱的夥伴怕楊閱被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給活活打死,終于鼓起勇氣上去對他出手。
結果是他們來一個,靳景和放倒一個。
賀屹辰站在對街冷冷旁觀進展,才抽了兩根煙不到的時間,就見到那群流氓全部倒地。
不愧是他們的景爺。
感到差不多以後,靳景和上前去跟被吓得呆滞的孟辭盈說話。
賀屹辰在心裡暗算他們分開的時間,好像是兩年,又好像是三年。
記不清了,賀屹辰隻記得是孟辭盈甩靳景和這個從來不容他人冒犯的矜貴傲慢太子爺。
當時兩人鬧得很是難堪。
許昀然身為孟辭盈的表哥,靳景和的小弟,一個從來不敢對靳景和動手的人,在他們的那次分手裡,也雙目猩紅的掄起拳頭把靳景和揍得找不到北。
是那樣的護妹心切。
他們圈子裡的人猜一定是靳景和改不了浪子心性,花心出軌,把純情似水的乖乖女狠狠傷害了,許昀然才會這樣為孟辭盈出頭。
賀屹辰挺好奇當時把孟辭盈寵得人神共妒的靳景和,到底是怎麼忍住不對許昀然還手的。
他那樣驕傲的個性,那麼利索的拳腳,居然被許昀然揍得一身的血。
賀嶼辰更好奇今晚被靳景和救下的孟辭盈知不知道靳景和被她表哥揍的這件事。
霓虹切割夜色,一片迷離炫彩裡,男人高大挺闊的影子疊到孟辭盈身上。
他壓抑住渾身的殺氣跟躁動,表現得盡力平淡,說:“我送你回去。”
雙腳有些站不穩的孟辭盈小聲說:“不用了。剛才謝謝。”
她瞧見靳景和受傷了,白襯衫的胸口被人拿尖銳物紮了一下,泅出一大團血紅。
“孟辭盈,别讓我說第二遍。”他嗓音低啞,喘息微亂。
一個人揍七個流氓,不可能做到若無其事。
“……嗯。”
孟辭盈瞧見靳景和染血的傷口,眼眸染上水霧,不得不答應了。
賀屹辰見這情況,拿手機拍了一張兩人站在一起的照片,發給許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