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曲晦将玉蔥抱上了二樓,進入了他早就準備好的卧房,房中已經鋪好了藍綠色的碎花床套,一看就是給一位女孩子精心準備的。
“唔……曲哥哥……”玉蔥被曲晦放在床上,一下子就陷入了柔軟的被窩,有些迷迷糊糊的喃喃道。
曲晦半坐在床沿邊上,仗着玉蔥看不見,也不再掩飾眸中快要溢滿的深情,同樣低聲回應:“我在……蔥蔥……我在……”
鼻尖萦繞着記憶中熟悉的幹淨薄荷香氣,玉蔥隻覺得安心無比,她下意識伸手抓住了曲晦放在床邊的大手,嘴裡咕哝道:“不要曲哥哥(死)……要和曲哥哥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嗎?
曲晦被玉蔥抓住的手屈了屈,下意識的想要回應,可是又像是害怕什麼,緊接着又縮了回去。
蔥蔥,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分開的這五年,曲晦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玉蔥。但玉蔥還小,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曲晦也不能卑劣的利用年長者的經驗和閱曆去引誘玉蔥,為了避免玉蔥受到傷害,曲晦選擇了主動遠離。
可是他好像還是無意間讓玉蔥難過了,在她眼中,親近的養兄突然刻意的遠離,像是躲避瘟神一樣消失在她的生活之中,在覺得憤怒委屈的同時,定然會心酸難受。
明明他已經堅定決定的遠離了,為什麼他的蔥蔥又要锲而不舍的靠近?
再次見到玉蔥的時候,曲晦就知道自己完了。心中打算好過幾日就和玉蔥分開,現在卻是連升起這個念頭,曲晦都覺得不能接受。
曲晦深深的注視着玉蔥,内心掙紮了很久,終究還是克制住了在自己心中翻滾的情意。
一次,他就再推開她最後一次……
曲晦将視線放在被玉蔥抓住的手上,動作遲緩又堅定的用另一隻手推拒了玉蔥。
可是察覺手中溫熱即将遠離的玉蔥卻是不樂意了,她直接翻了一個身,抱住了曲晦勁瘦的腰肢。
“不準走……要和曲哥哥一起……”玉蔥頭天晚上根本就沒有怎麼睡覺,心中溢滿了對曲晦的擔憂,直到見到曲晦的真人,這才松了心神,緊接着就在車上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感覺到熟悉的氣味想要遠離,玉蔥抱得更緊了,動作間帶着罕見的霸道,卻也體現出了幾分害怕和無措。
“蔥蔥……”曲晦心中最後的防線被攻破,腰上被禁锢住的力量讓他知道,玉蔥并不想要他離開。
這一刻,心中本就不牢固的枷鎖好像破開了,一頭兇猛又饑餓帶着極強捕獵欲的野獸出籠。
曲晦垂眸看着窩在自己懷中的毛絨絨小腦袋,嘴角竟然緩緩勾起了一個略顯邪性的弧度,帶着莫名勾人的意味。
邪性的笑意蔓延至曲晦的眼中,他緩緩伸出手,動作輕柔又堅定的捋開了玉蔥臉上淩亂的發絲,嘴唇蠕動,無聲的說道:“對不起蔥蔥,再原諒曲哥哥一次。這一次,曲哥哥用一輩子來補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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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蔥這一覺睡得很沉,竟然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中途曲晦想要給玉蔥簡單梳洗一下,卻被玉蔥牢牢抱着不能動彈。當然,也可能是某人并不想用力掙脫。
最後曲晦隻能輕手輕腳的換了個靠在床頭姿勢,在玉蔥的感染之下,同樣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玉蔥被清晨的光線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識又往身下人懷中埋了埋。
不,不對!哪裡來的人?
玉蔥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腦子霎時間就清醒了,她猛然擡起頭,就見着曲晦閉着眼睛靠在床頭睡在自己身下。
她……她……她……
她莫不是冒犯了曲哥哥,直接将人拖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