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高大，此刻趴在床上，雙肩聳起，癡迷地親吻着身下的人，就如同饑餓了許多填的猛獸，在他的獵物身上大快朵頤。

“C.，我很想你……”

克裡斯汀重新推開他，兩個人的呼吸都亂了，視線難以聚焦，眼神渙散。

她換了一會兒說道：“要不然你就和我一起去，怎麼樣？”

“好啊，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隻要是你要求的，我都聽。”路西法勾起唇角，還要繼續親吻。

克裡斯汀把他推開，坐起來，“你剛才說的，現在我要到哈布斯堡去，那裡有一座教堂，被很多人看守着，很可疑，我想去看看。”

路西法了然道：“所以你才用了隐身藥水？但是那東西對任何厲害的巫師、天使都沒有效果，你碰到了誰？”

“一個男人。”克裡斯汀把他的樣貌大緻說了一下，“你認識他嗎？”

路西法搖搖頭，“應該不是天使僞裝的，如果是凡人，那他的天賦實在有些驚人了。”

他将她抱緊懷裡，“你早該來找我，我帶你去，就不需要隐身了，我讓他們把那座教堂的所有信息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你。”

他又用力親了她一口，将她從床上抱下來，重新整理一遍衣裙，兩人一起消失了。

再出現，路西法摟着克裡斯汀的腰，站在了巨大的十字架下方，兩邊是高聳的琉璃彩窗子，下方整齊擺放着成排的座椅，白天的時候供人們在這裡祈禱、唱誦，到了晚上這裡就空了，時不常會有穿着長袍的人從盡頭的小門走出來。

兩個人甫一抵達，十字架就迸發出一道猛烈的金光，向四周震蕩開來。

路西法面色不改，擡起手将這金光抵擋開，“看來這裡是真的受神庇佑，難得。”

盡頭處的小門開了，一排穿着各色長袍的人接連走出來，他們神情木然，眼神空洞，隻是機械地擺動着手臂，來到兩人面前。

路西法轉頭對克裡斯汀說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克裡斯汀不是第一次見他使用這個能力了，但每次看到還是覺得很震撼，怎麼可以控制這麼多人的？是不是隻要在這個狀态下，讓他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反抗？

那……自相殘殺呢？

克裡斯汀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她剛要開口，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路西法挑了一下眉，“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你竟然現在還帶着。”

克裡斯汀掃臉打開屏鎖，來到主界面，點開相機，看向路西法，“不要說話，也不要出聲，否則會被記錄下來的。”

路西法聞言去看手機當中映出的畫面，“竟然還可以這樣？看來從前我是小瞧這東西了。”

因為要審問的人太多，克裡斯汀不看保證自己每一個人說的話都能記住，她對整件事情也不甚了解，保不齊自己覺得沒用的信息，反倒有關鍵性作用，還不如用手機錄下來，拿給索菲亞看。

克裡斯汀詢問第一個人，“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聖光大教堂，是哈布斯堡大人下令修建的。和整座哈布斯堡出現的世間一樣。”

“為什麼要修建這座教堂？”

“獲得神明的庇佑。”

路西法“嗛”了一聲，坐到旁邊的長椅上，翹起二郎腿。

克裡斯汀開了錄像，不想記錄下路西法的聲音，于是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說話。決定也找個地方坐，在與他隔着過道的長椅上坐下來，繼續問道：“這裡和玫瑰十字會有什麼關系？”

“從沒聽說過。”

克裡斯汀有些意外，同樣是教會組織，玫瑰十字會在貝希特斯加登幾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如果沒有路西法幹涉，絕對不會輕易出現那麼大的動蕩，他竟然沒聽說過？

她看了看這個人的穿着，就是最樸素的衣袍，上面的花紋也不多，可能是這個人的權限太低了，所以沒有聽說過？

她換了一個人詢問：“有沒有聽說過玫瑰十字會？”

“聽說過。”

克裡斯汀松了口氣，“你們和玫瑰十字會是什麼關系？”

“同道關系。”

“還有呢？你們有沒有什麼往來？”

“沒有。”

克裡斯汀撇了撇嘴，“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這裡的牧師，負責每周的講道和經典研讀。”

“你支持惡魔嗎？”

牧師的木然的眼神有些些許變化，“不支持。”

克裡斯汀又問了這裡的其他人，發現得出的答案都不太有用，但還是如實記錄下來，人太多了，估計一整晚都要耗費在這個上面。

“你們怎麼進來的？守衛！”男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