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會走的。”克裡斯汀說道。

路西法的笑容消失了，“你确定你不會再回來？你說喜歡我，有多喜歡？有沒有喜歡到，讓你能再回來找我的地步？如果不夠，那我之後的日子再多努努力。”

克裡斯汀調整一下自己躺着的姿勢，盯着他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明一開始見到的時候，兇神惡煞，差點就要掐死她，怎麼現在用這樣溫柔又小心的眼神看她？

路西法是天之驕子，他的樣子、才華、力量，都是最頂尖的，克裡斯汀不确定和這樣的人相愛，之後回到原來的世界，她還會不會再喜歡上别人。

很難再喜歡上别人了吧？

克裡斯汀閉上眼，縮進他懷裡，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任由路西法緊緊摟住自己。

路西法的嘴唇擦着克裡斯汀的耳廓，小聲對她說話，哄着她重新睡着。

當克裡斯汀再次醒過來，路西法已經将食物準備好了，他穿了衣服，也為克裡斯汀換上她帶過來的，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餐。

“你想不想到山洞外面看看？”路西法問道。

克裡斯汀在騎着龍回到哈布斯堡的時候瞥見過一眼，外面是壯麗的花海。

“想！”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路西法打橫抱起克裡斯汀，揮動羽翼飛出洞穴，現在正是清晨，太陽剛剛離開地平線，金光把一切都照得暖融融的。

克裡斯汀摟着路西法的脖子，從高處俯瞰這一切，迎面吹來的風是溫柔清新的，感覺胸口積郁的煩惱都抛在了身後。

路西法迎着陽光，整個人就像白玉和黃金做成的雕塑，藍寶石鑲嵌在眼眶裡，有一種純淨到讓人想落淚的美。

如果這是按照他的本來面目做的僞裝，那麼克裡斯汀絲毫不懷疑，當初上帝創造他的時候，也是滿懷愛意的。

他是上帝的得意之作。

路西法轉過頭，對上她的視線，“花美還是我美？不用回答了，從你的表情我就能看出來，我更美，對不對？”

克裡斯汀的臉立刻紅了。

她可能永遠都無法适應路西法冷不丁蹦出來的騷話。

她轉頭去看花，在盛放的花朵中間小跑了一步，欣賞各個角度的風景。

空氣中彌漫着各種花朵的香氣，克裡斯汀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花更美。”

她正要扭頭嘲諷路西法，沒想到剛轉了一點，她就被路西法摟過去，在她的發間同樣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比花香。”

克裡斯汀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可以摸摸你的翅膀嗎？”

“它是假的，不是我原本的翅膀。”路西法說道，“當然，你想摸就可以摸。我都是你的。”

路西法眷戀地用下巴蹭她的頭發。

克裡斯汀側身繞過他，伸手輕輕觸摸他的翅膀，每一根羽毛都白得像雪，互相交疊在一起，柔軟得不像話。

“這要是做成羽絨服，得多保暖？”克裡斯汀嘀咕。

路西法的笑聲響起在耳邊，把她抱過來，“摸了半天，這就是你的想法？”

“這簡直是最高的贊美。”克裡斯汀不服氣。

路西法哈哈大笑，“行，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用自己的羽毛給你做一件衣服。”

“哎，不不，不用了。”克裡斯汀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種在吸路西法的血的既視感。

她雖然稱不上有多少良心，可也不至于一丁點良心都沒有。

更何況，路西法現在是她的愛人。

“為什麼不用？我倒覺得你這個提議好得很。”路西法雙手放在她的腰上，臉上的笑容慵懶又溫柔，“我的羽毛長得很快，不用擔心把我薅秃。”

“暫時秃了也不行。”克裡斯汀說道。

路西法捏住她的下巴，藍寶石一般的眼睛流光溢彩，“你在心疼我？”

克裡斯汀心跳得飛快，明明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還是承受不住他灼熱的視線，趕忙别過臉，掙脫他的指尖。

“沒有，我隻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殘忍。”

“那就别再試圖離開我。”路西法輕輕說，然後用指尖撥回她的臉，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吻下去。

兩個人一同撲倒在花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