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恢複的很快。

之前她動不了類似營養過剩。在她身體加速吸收後，她很快能開口說話。

有很多疑問，董晴能開口後，一直問個不停。霍暨避重就輕，專挑好的跟董晴講。董晴瞪他，霍暨也不為所動。

打不到，動不了，董晴隻能努力康複。

這期間，霍暨始終陪在董晴身邊。

為董晴擦洗身體，給董晴喂飯，照顧董晴上廁所，霍暨全部親力親為。不怕累，不怕髒，他享受這種全方位照顧董晴的感覺。

任勞任怨，霍暨希望董晴能多依靠他。但董晴不是那種有了靠山，自己就不努力的人。她永遠要掌握自己人生的主動權。很快，在董晴的努力下，她的身體能動了。

身體恢複後，董晴首先做的事情就是上網。霍暨不說，董晴自己查。這次，霍暨沒隐瞞。在董晴查資料前，他告訴董晴：“方海死了。”

“啊？”董晴驚訝擡頭。

“他就這麼死了？”董晴難以置信。

那天，方海明明很厲害。

“嗯。”霍暨點頭。

“他本就是靠系統能量活着。系統消失後，他身體垮了一半。被抓後，為了逃跑，他選擇用瀕死狀态召喚系統，就真的死了。”

“這樣啊。”董晴若有所思。

“我也被系統救過，會……”

“不會，不會。”霍暨搶答。“009一直用能量修複你的身體。你不會有事。”

很忌諱董晴說‘死’，霍暨緊張的直往董晴嘴裡送水果。董晴腮幫子被塞得滿滿當當，果然不再開口。過了一會，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她才又問：“他做的事情會公開嗎？”

“會。”霍暨肯定點頭。“系統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它還有沒有後招。公開方海的事情，可以提醒大家，增加普通人的防範意識。”

同時，這也是國家對受害者的交待。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被方海惡意篡改記憶的人，大多數都已經走出陰霾。但傷口會愈合，傷痕卻沒辦法消失。他們有權知道真相。

點點頭，董晴繼續看霍暨。霍暨于是繼續說：“現實裡，你父母會對你不親近，是因為他們中了方海的催眠術。”

類似遊戲中的篡改記憶。方海讓董晴的父母，以為董晴害死了他們小兒子。所以他們對董晴很苛刻。董晴會加班到猝死，就是因為她小時候過的不好，非常缺乏安全感。

和虛拟世界的霍暨一樣，現實中的董晴，也是個沒感情的工作狂。董晴會很快愛上霍暨，也是因為他們内核一緻，所以相互吸引。

董晴現在的态度，也和過去的霍暨差不多。不論因為什麼，她都過了需要父母的年紀。像現在這樣，保持距離就挺好。霍暨知道董晴是這種想法。所以幫董晴把人攔在了病房外。

“我請醫生把他們送去了療養院。他們被催眠太久，解除後有不小的後遺症。他們沒有在虛拟世界的記憶。可能是受刺激過大，大腦啟動保護機制，讓他們忘記了一些東西。”

“嗯，你爸媽呢？他們怎麼樣？”

“還行。”

霍暨爸媽稍微好點，他們沒失憶。但也很傷。在遊戲裡，他們被拆散，被賦予戀愛腦，被要求跟不同極品戀愛。情況很糟糕。好在，倆人精神力等級高，方海沒法完全控制他們。

和霍暨一樣，他爸媽也不走尋常路。

“最近，他們修養的差不多，已經出院回家。之前，他們想過來看你，我沒讓。我想等你出院，我們一起回家吃飯。”

“嗯。”結過一次婚，董晴不怵見家長。

她現在最好奇的，是方婧、霍綏現實裡分别是誰？有殊榮在方海的虛拟世界當主角，他們現實裡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吧？

搖搖頭，霍暨告訴董晴：“他們不存在。在我之後，遊戲世界的所有新生兒，除了你，全是假的。他們就是一段程序。是由系統模拟人類，分裂出的不同人格碎片。它在通過這種模仿人類的方式，催化自己不斷成長。”

嘶……好可怕！

胳膊上的汗毛豎起來。董晴細思極恐。幸虧009赢了！！不然……董晴不敢繼續想。

霍暨也有後怕。

一個未長成的系統都如此恐怖。那個把系統研制出來，投放到地球的地方得多發達？

落後就要挨打，不想被外星文明吞并。國家之後肯定會團結一緻，努力發展科技。

霍暨最近一點沒閑着。除了照顧董晴，他的科研團隊，一直配合國家在研究009。

國外有些國家聽到風聲，也請求加入。領導人沒拒絕。這種時候，必須争分奪秒。

董晴出院後，和霍暨一起加入了科研隊。她們兩個腦域開發遠超常人，算是不可多得的特殊人才。尤其董晴，她吸收分身精神體後，聰明的仿佛人形電腦。國家肯定會重視。

算把自己上交國家。董晴沒想到，她最後真的會成為一名公務員。感覺很奇妙。董晴看穿着旁邊的霍暨，突然笑彎了腰。

“很稀奇哦，老幹部風的霍總。”

不開玩笑，霍暨真純純老幹部打扮。黑西褲，白襯衫，淺藍色v領針織背心，加上黑夾克外套。霍暨此刻完美符合低調、樸素、穩重的老幹部氣質。就是他的臉過分年輕，過分帥，讓他夾包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帥。

在霍暨眼裡，董晴也有不一樣的美。白襯衫，黑色直筒長裙，黑色西裝外套，和利落的盤發，董晴清純、漂亮的好像帶露珠的花。

夫妻倆望着彼此，眼底都有癡迷。親吻自然而然，又克制的點到為止。不能遲到，他們現在不是閑人。沒有在家裡多磨蹭，霍暨開車載着董晴去科研所。

這邊的安保很嚴格。董晴和霍暨進門，一共經過六道關卡。進來後，短時間内她們都不能離開。不成功便成仁，這裡的人憋着一股狠勁。董晴和霍暨知道規定，來之前帶了不少行李。這邊沒有廢話，董晴和霍暨安頓好，立刻有人帶他們去工作間。

在科研所，董晴見到了顧堯。他在這邊養傷，順便觀察大家的健康情況，寫他的醫學報告。董晴之前的治療，也是他全權負責。

經過他的綜合評估，确定董晴沒有危害，董晴才能如正常人一樣，過普通人生活。

至于他為什麼話語權這麼大，因為他爸是幫方海做克隆實驗的黑醫生。顧堯無意中發現秘密，直接找到有關部門，才讓國家提前發現方海，并在009行動時，利落的裡應外合。

虛拟世界打掉後，真實世界沒有出現大亂子，可以說都是國家的功勞。

顧堯算我方卧底。在抓捕方海的過程中，他又立了大功。所以他說話很有分量。

董晴佩服顧堯的機警，沒介意被他寫成論文。算了，寫都寫了，發都發了。她眼不見心不煩吧。霍暨也是如此想。

現實裡，他和顧堯不熟。突然多一個生死之交，霍暨略微不适應。但總體感覺不賴。

顧堯還是那副正經中，帶着點不正經的樣子。他還在深入研究他的情緒治療法。董晴和霍暨依舊是他的觀察對象，有事沒事，他就會問問倆人夫妻生活和不和諧。

霍暨和董晴嘴嚴，都不理他。

于是，他就自己猜。偶爾，看到董晴對霍暨冷淡點，顧堯會立刻的掏出小本本。

有他搗亂，枯燥的研發工作，變得有趣很多。漸漸的，這邊的工作人員，都知道董晴和霍暨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