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少爺的母親,也就是那位包夫人給撿回來的。”
夜深,銀時和桂聚在一起分享着彼此這些年的經曆。聽到桂開頭的第一句話,銀時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像撿垃圾一樣的撿回來嗎?”
“不是撿垃圾,是撿到小貓。”
“是被老鼠咬掉了耳朵的小貓嗎?”
“不是被老鼠咬掉耳朵的小貓,是全身健全隻是看起來可憐有可愛的小貓。”
“也就是看起來可愛,實際上是已經被瘋狂博士進行了改造的随時可以從肚子拿出散.彈槍的小貓嗎?”
“不是酷樂貓,是桂!啊,話題扯遠了……”重振旗鼓的桂繼續回憶起過去,“突然就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是以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姿态,怎麼看都像是被丢到豺狼群裡的小綿羊那樣可憐……”
銀時瞬間插嘴:“是專門吃錢的那種黑手黨羊嗎?”
“不是山羊,是綿羊!”
“反正都是羊不是嗎?”
“銀時,明明都跟你說了上課要認真。雖然兩者都有個‘羊’字,但實際上是兩種不一樣的物種。從生物學角度上分析,綿羊是有着27對染色體,而山羊則有30對。所以從遺傳學的角度上說,它們是不可能一起繁衍後代的。再者,從生物群居性來說,綿羊是群居性的動物,而山羊則相對的孤高獨立。還有就是…………”
“啊,夠了夠了!繼續說回原來的話題吧!”
深知桂一旦唠叨起來就沒完沒了的銀時趕緊的打岔說道。
“後來被王妃……也就是少爺的母親收留後,我就以她侍女的身份在旁伺候。不過,跟‘王妃’這個名号完全不同,她不要任何人的伺候,衣食起居各方面可以說對自己異常苛刻。隻是偶爾外出的時候會稍作打扮,但大部分時間卻都是蝸居在一間與偌大豪華的王府格格不入的草茅屋裡生活。這一點也是我們怎麼都想不通的地方——為何王妃會以這樣的方式生活着,簡直就像是對抗着誰一樣。而讓人更加詫異的是對于王妃這樣的行為,王爺——也就是少爺的父親卻絲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縱容。我可以看得出來,王爺是深愛着王妃的,但是……”
桂罕見的露出了一絲茫然。
“……王妃很善良,這一點毋庸置疑,在面對陌生的我依然毫不猶豫伸出援手我便可以看出。隻是,她的善良隻因她而發。她愛着少爺,但是,卻不會多跟他說半句話,更不會跟他提及任何事情。王爺很愛她,她并不抗拒,卻又有種逃避的感覺在裡面……說實話,我覺得非常矛盾。”
摳着鼻屎聽完桂的闡述的銀時将鼻屎一彈,滿臉嫌棄的來了一句:“假發,别因為對方是個已婚(人)婦女(妻)就這麼熱情的分析人家啊!說到底,不管外表多善良的女人,實際上大部分内心都住着一個女郎蜘蛛,随時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将你啃噬殆盡的哦!”
“比起女郎蜘蛛,我覺得王妃的内心應該是住着雨女,所以才會一天到晚都能哭出眼淚。”
“這種女人最麻煩了!假發,我勸你還是放棄比較好!通常這種總是故作善良,楚楚可憐的女人實際上最自私自利了!而且還極有可能是那種不自覺的自私自利,超可怕的哦!”
“不要因為過去被女人騙過就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這樣的人啊!”
“喂喂喂,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嘛?”銀時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的第一任老公被敵國的人殺了哦!然後她現在是嫁給了敵國的人哦!嘛……那個球是誰的種姑且不論,她現在可是睡在了殺死自己前任老公的那些人的老大的旁邊哦……雖然這麼說。”
銀時眼裡的戲谑漸漸消失,神情也變得冷漠。
“不過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了。在那種情況下,要麼死掉,要麼就隻能嫁給對方的話,選第二種也是理所當然的。不管是誰,追求‘生存’絕對不是錯誤。睡在敵人的身旁也好,生下敵人的孩子也好,隻要自己能夠活下去。所以才對給敵人生的孩子又愛又恨啊!因為,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但這些都不是她的錯,而是讓她不得不這樣活着的世道的錯。”
“如果愛着自己的老媽,想要救出痛苦的老媽,就隻能跟如今的世道作鬥争了。”
在門外,聽到銀時和桂如此對話的完顔康擦幹了眼淚,小聲的跑開了。
隻是他再是如何的小聲,銀時和桂也還是發現了。
看着門外的方向,桂輕聲歎息。
“少爺的心一定很亂。”
“是挺可憐的啦,别一不小心就心理扭曲了。”
“有你剛才的一番話,我想如果是少爺的話,應該是沒問題了。”
銀時單手撐着臉看向桂:“搞什麼啊,該不會你對那個小子産生了母愛吧?”
桂卻笑了:“與其說是母愛,不如說是師生之情吧。畢竟我一直以來都在教導他啊……”
“教導他————帝王厚黑學。”
“給我等一下!你都在教些什麼東西給一個小孩子啊?話說你還會什麼帝王厚黑學啊?那根本就是腦殘沙雕學吧?”
“少爺怎麼說都是王爺的獨生子,也就是在他成年之後會繼承他父親的位置,在之後說不定還有可能登上皇位,因此教育必須要趁早。”
“喂喂喂,别想當然啊!男人啊,尤其是坐在高位的男人一般都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哦!”
“不會的,我已經暗地裡調查過,王爺是真心愛着王妃,所以外面沒有女人。雖然王妃一直對王爺似乎采取的是逃避的姿态,但是王爺卻非常的遷就王妃。不管王妃做什麼事情,救了什麼人,王爺都不會反對。啊!”
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始往身上摸索起來。
“銀時,你看看這個。”
隻見桂掏出了一塊布遞給銀時,銀時不明就裡的接了過來,随意的展開,上面的奇怪圖案便映入眼簾。
“這是什麼?”
“你知道《九陰真經》嗎?”
“啊……是有印象,說是什麼天下第一武鬥會的冠軍獎品是吧!”
裘千仞經常吹噓的故事裡,華山論劍就是其中之一,說什麼當年他若參加,根本就不會有現在五絕的事了。當然,銀時是一個字都不信。
“沒錯,就是它。然後,我懷疑這個就是那個功法的其中一部分。”
“诶?你這個哪裡來的?赢得天下第一武鬥會的不是那什麼龜仙人嗎?你成了龜仙人的弟子?”
“不是,我這是從天津飯身上得到的。”
“為什麼明明是龜仙人的獎品最後卻在天津飯的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