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谷主!”
在他們早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四名綠衫弟子進來了,并且神情嚴肅。他們頓時意識到有事情發生了。
“發生什麼事?”裘千尺冷聲問道。
“有個老頭大肆搗亂,不僅踢翻丹爐、折斷靈芝、撕毀道書,還……還焚燒劍房!”
“什麼?”公孫止大吃一驚的站了起來。裘千尺則不滿的看了公孫止一眼。
“你這麼慌張做什麼?身為谷主不嫌丢人嗎?趕緊坐下來!人都在我谷裡還能跑了不成?真是不成氣候!”
公孫止被裘千尺公然的指責,一瞬間露出了怨恨的神情,但很快便收斂了,反而讨好的對裘千尺道:“是,是我太不沉着。幸好有尺姐姐在旁指點。”
“哼,這不是嗎?”裘千尺嬌嗔道,再次錯過了公孫止厭惡的眼神。
然而,他沒注意到的是這些都被銀時和桂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比起公孫止的真實情感,他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阿諾,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銀時黑線的舉起手,問道,“那個搗亂的老頭是不是頭發花白,身形中等,最重要的是精神看起來不太穩定的糟老頭子?”
其中一個綠衫弟子看了銀時一眼:“不錯,莫非是閣下認識的人?”
“我很想說不認識不過實際上好像是認識的。”
這時,裘千尺想起了昨晚見到的自家大哥的弟子們中貌似就有個老頭,于是看了裘千仞一眼。
“總之,把他帶過來!就算當真是大哥的弟子,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領命的弟子出去了,沒多一會,一個漁網罩着的老頭外加旁邊心虛的後生和似乎置身事外的青年一同進來了。
瞅着他們仨,認識的人無一不在心裡腹诽。
還真是他們啊!!!
這三人自然就是周伯通,完顔康以及歐陽克。
幾個人眼對眼的,終于是桂問出來了。
“為什麼你會被漁網網着?”
周伯通很是氣惱道:“誰知道他們居然拿漁網來抓我啊?我又不是魚!”
語氣裡還委屈上了。
裘千仞不禁扶額,道:“你這家夥都幹了些什麼?大肆搗亂了?又是撕書,又放火燒屋?”
周伯通振振有詞道:“我瞧見他們無聊的很,想陪他們耍耍,結果他們根本就不理我,就光顧着那爛爐子!我就把它踢翻了!我好心幫他,他卻反過來怪我!真是好沒道理!!”
衆:“………………”
可能對于不認識他的人比如裘千尺和公孫止會覺得這個老頭就是在胡攪蠻纏,胡言亂語,但認識他的銀時等人卻非常清楚,他還真心覺得自己好心受到責怪而委屈。
桂看向了完顔康:“你們跟着還這樣嗎?”
完顔康内心充滿了愧疚:“是我沒來得及阻止!”
綠衫弟子憤憤不平道:“那鍋丹爐裡的都是極為罕見的藥材,都已經到了關鍵時期了就這麼一弄全白費了。再要采全這爐丹藥的藥材,唉,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說完,另一名綠衫弟子繼續說道:“不僅如此,這個老頭在搗亂完了丹爐房後又跑進了我在的芝房中,一伸手,就将一株四百多年的靈芝折成兩截。”
“什麼?!”公孫止大驚失色,“當真胡鬧得緊,一株靈芝長到了四百多年,珍貴無比就這麼被毀了?”
綠衫弟子硬着頭皮點頭:“這老頭折斷了靈芝,放入懷内,說甚麼也不肯還我,隻是哈哈大笑。我又沒得罪他,不知為甚麼這般無緣無故的來跟我為難。”
銀時看向完顔康:“這家夥是壓力太大沒處發洩了是嗎?”
完顔康無奈:“他說這裡面的人各個都面無表情無聊的很,這樣一鬧他們反而有了生氣。”
第三個綠衣人又繼續道:“這已經鬧得很過分了,但他卻尤嫌不足,竟又沖進書房來,搶到一本書便看。在下職責所在,不得不出手攔阻。他卻說:‘這些騙小孩子的玩意兒,有甚麼大不了!’竟一口氣撕毀了三本道書……”
“那畢竟是别人的藏書,就算的确是騙小孩的……啊不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随便撕啊?好不容易被我搶了過來卻也已經被他撕了三本了。”
對于自家祖上一直流傳下來非常珍惜的孤本被說成騙小孩的書的公孫止:“……………………”
隻是,事情還沒完。最後一個綠衫弟子說道:“他鬧了丹房、芝房、書房,仍是不放過劍房。他踏進室門,就大發脾氣,說劍房内兵刃……兵刃太多,東挂西擺,險些兒刺傷了他,當即放了一把火,将劍房壁上的書畫盡數燒毀。我們忙着救火,終于給他乘虛逃脫。我們一想這事可不得了,于是追出谷去,将他擒回,交由主母和谷主發落。”
公孫止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了,裘千尺也臉色極其不好的看向了自家大哥:“大哥,你怎麼收了這麼個瘋老頭子做弟子?”
裘千仞還沒來得及開口,周伯通那邊居然喊道:“我才不是他弟子呢!真要說我的師父隻有我王重陽師哥而已!”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了。裘千仞都已經麻木了,以至于對周伯通的反駁他都已經起不來一絲波瀾了。
而裘千尺聽到周伯通的話,不由一驚:“你師哥王重陽?莫非你是全真教的?聽聞王重陽有個師弟盡傳武藝,你就是那個師弟,周伯通?”
“沒錯!我就是周伯通,周伯通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