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二是真高興,不停的拍打銀時的肩膀。桂竟然認同了嶽老二的說法:“原來如此,确實很有道理。恭喜你,銀時,你們兄妹相認了。”
“少在那裡說風涼話!!”完全不覺得高興的銀時咬牙切齒道。
一些細碎的兵刃聲音傳來,嶽老二想起了大廳的事情,有些慌張道:“哥哥還有事,先去忙了,你在這裡等我啊!等我忙完了帶你回南海!”
說完也不等銀時有什麼反應就跑掉了。
桂拍了拍銀時,感慨的笑道:“真是個好哥哥呢,銀時。”
不想說話的銀時直接一巴糊了上去。
與此同時,大廳裡,鐘萬仇也早不耐煩了。一見到段正淳便是滿肚子怒火,嗆啷啷大環刀出,向他迎頭砍去。
段正淳長劍挺出,直削他指。這一招彈、掠、削式一氣呵成,間直無半分變招痕。鐘萬仇一驚,登時收起怒火,橫刀甯住門戶,強敵當前,已不敢浮嚣輕忽。
其他護衛也與雲中鶴還有趕來的嶽老二打在了一起,現場一片混亂。
保定帝準備倒其他地方尋找段譽的蹤迹,結果,一個青袍客出現在門口。
保定帝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出于禮節,還是說道:“尊駕請讓道。”
然而,青袍客卻如同聾子一般,絲毫未動。
保定帝道:“尊駕不肯讓道,在下無禮莫怪。”側身從青袍客左側閃過,卻不曾想就在這時,這人從腋下伸出一根細細的鐵杖,點向自己‘缺盆穴’。
保定帝心一凜:“這人點穴功夫可高明之極,卻是何人?”右掌微揚,劈向鐵杖,左掌從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青袍客鐵杖移位,指向他‘天池穴’。保定帝掌勢如風,連變了次方位。
兩人接連變招,認穴功夫之準,保定帝自覺與己不相伯仲,猶在兄弟段正淳之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間變掌為指,嗤的一聲響,使出一陽指力,疾點鐵杖,這一指若是點實了,鐵杖非彎曲不可。不料那鐵杖也是嗤的一聲點來,兩股力道在空一碰,保定帝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幌。保定帝臉上紅光一閃,青袍客臉上則隐隐透出一層青氣,均是一現即逝。
保定帝大奇,心想:“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與我顯是頗有淵源。他這杖法明明跟一陽指有關。”當即拱道:“前輩尊姓大名,盼能見示。”
隻聽一個聲音響道:“你是段正明?”
保定帝見他口唇不動,居然能夠說話,更是詫異,說道:“在下正是。”
“哼,你便是大理國當今保定帝?”
“正是。”
“你的武功和我相較,誰高誰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說道:“武功是你稍勝半籌,但若當真動,我能勝你。”
青袍客認同了保定帝的話:“不錯,我終究是吃了身子殘廢的虧。唉,想不到你坐上了這位子,這些年來竟絲毫沒擱下練功。”他腹發出的聲音雖怪,仍聽得出語間充滿了怅恨之情。
保定帝更疑惑了:“閣下到底是誰?”
青袍客低聲說了一句話。
保定帝一聽,臉色立變,道:“我不信!”青袍客将右的鐵杖交于左,右食指嗤的一聲,向保定帝點去,保定帝斜身閃開,還了一指。青袍客以指直戳,保定帝臉色凝重,以指相還。青袍客第招以無名指橫掃,第四招以小指輕挑,保定帝一一照式還報。到得第五招時,青袍客以大拇指捺将過來,五指大拇指最短,因而也最為遲鈍不靈,然而指上力道卻是最強,保定帝不敢怠慢,大拇指一翹,也捺了過去。
一番較量之下,那青袍客道:“你信了沒有?”
保定帝搶上數步,躬身說道:“正明參見前輩。”
青袍客道:“你隻叫我前輩,是不肯認我呢,還是意下猶在未信?”
保定帝道:“正明身為一國之主,言行自當鄭重。正明無子,這段譽身負宗廟社稷的重寄,請前輩釋放。”
青袍客道:“我正要大理段氏子孫敗德,斷子絕孫。我好容易等到今日,豈能輕易放?你還不知道吧,那小子如今中了我的‘陰陽和合散’,這種藥霸道無比,若不交合必然筋脈暴斃。而與他在一起的,還有他的胞妹……”
保定帝立即明白他的意圖了,厲聲道:“段正明萬萬不許。”
“已經晚了!!” 青袍客冷笑道,“嘿嘿!你自稱是大理國皇帝,我卻隻當你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你有膽子,盡管去調神策軍、禦林軍來好了。我跟你說,我勢力固然遠不如你,可是要先殺段譽這小賊卻易如反掌。你此刻跟我動,數百招後或能勝得了我,但想殺我,卻也千難萬難。我隻教不死,你便救不了段譽性命。”
保定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知道他這話确是不假,别說去調神策軍、禦林軍來,隻須自己再多一個幫,這青袍客抵敵不住,便會立時加害段譽,何況以此人身份,也決不能殺了他,說道:“你要如何,方能放人?”
青袍客道:“不難,不難!你隻須答允去天龍寺出家為僧,将皇位讓我,我便解了段譽體内藥性,還你一個鮮龍活跳、德行無虧的好侄兒。”
保定帝道:“祖宗基業,豈能随便拱送人?”
青袍客道:“嘿嘿,這是你的基業,不是我的基業?物歸原主,豈是随便送人?我不追究你謀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寬洪大量之極了。你若執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譽和好胞妹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
“你————”
時至如今,保定帝卻當真是毫無辦法。
“诶?這麼熱鬧啊!這是什麼?開PARTY嗎?地獄PARTY?”
銀時和桂突然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青袍客的計劃,他怒道:“誰放你們出來的?”
看過去的嶽老二和雲中鶴都露出了有些相似但實際上意義完全不一樣的驚訝表情。
“妹妹?不是叫你在那裡等我的嗎?”
“你是那個時候的殘暴女?”
然後,兩人彼此瞪眼。
“你叫誰殘暴女啊?”
“誰是你妹妹?”
銀時完全不想理會那邊兩個家夥,而是摩拳擦掌的冷笑着瞪着青袍客。
“現在,形勢逆轉了哦,惡人組織的老大!”
“……哼!”
青袍客直接一個輕功離開了。
“老大,等等!”
雲中鶴見狀也趕忙追上去。嶽老二則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銀時又看了看青袍客離開的方向。
“妹妹,你等哥哥回來接你啊!”
說完,嶽老二也追上去了。
此時,鐘萬仇早已經被護衛給制服了,隻是他依然不服軟的破口大罵:“姓段的,我就知道你仗着人多,卑鄙!”
段正淳不理會他,而是快步來到了銀時跟前。
“譽兒呢?譽兒在哪裡?”
“啊,放心,他沒事。”桂回答道。
保定帝想起青袍客曾經提過的藥,問道:“但我聽聞他如今中毒了……”
“那個已經不要緊了,已經解掉了。”
聞言,保定帝的心提了起來:“解了?莫非他真的與自己的胞妹……”
“哈哈哈哈哈!”鐘萬仇如同成功報複一般大笑道,“居然跟自己的親妹妹苟且,你們大理皇室這下子丢臉丢到家了!!”
雖然段正淳與鐘萬仇在戰鬥,卻也還是清楚聽到了青袍客的話,因此也不由自主的感到驚慌。
這時,桂搖搖頭:“你認錯人了。”
“诶?”其他人通通看向了桂。桂回答道:“我跟他沒有一點關系,他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他妹妹。另外,我說的解毒,是字面意義的意思。他已經不需要幹那種事情了。”
簡直就是峰回路轉。這回輪到鐘萬仇失魂落魄,而段正淳和保定帝則露出了欣慰的笑臉。
“果真?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隻是……”這時,銀時補充了一句,“出了點小狀況。”
保定帝卻是微笑道:“隻要沒有性命之憂倒是無礙。譽兒實在過于嬌生慣養,也該吃點苦頭。”
于是,銀時笑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然後把全果體前屈并且菊花處還塞着紅蠟燭的段譽還給了保定帝他們。
保定帝&段正淳:“………………”
“畢竟那個毒太厲害了,在以毒攻毒的作用下一不小心把他的那裡給廢掉了。為了能複活它,我們用了很多辦法但最後還是沒用。我們還擔心你們會生氣呢。幸好你們不會!真是太好了呢!”
段正淳看向保定帝:“……………………”
保定帝擡手遮住了眼睛,流下了懊悔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