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又驚又怒,他素以智計自負,今日卻接連兩次敗在枯榮大師的下,六脈神劍紅既已毀去,則此行徒然結下個強仇,卻是毫無收獲。他站起身來,合什說道:“枯榮大師何必剛性乃爾?這就告辭。”
他微一轉身,不待枯榮和本因對答,突然間伸扣住了保定帝右腕脈,說道:“敝國國主久仰保定帝風範,渴欲一見,便請聯合會下屈駕,赴吐蕃國一叙。”
這一下變出不意,人人都是大吃一驚。保定帝急運内力沖撞穴道,于霎息間連沖了次,始終無法掙脫。本因等都覺鸠摩智這一太過卑鄙,大失絕頂高的身份,但空自憤怒,卻無相救之策,因保定帝要穴被制,随時随刻可被他取了性命。
枯榮大師哈哈一笑,說道:“他從前是保定帝,,現下已避位為僧,法名本塵。本塵,吐蕃國國主既要見你,你去去也好。”保定帝無可奈何,隻得應道:“是!”
鸠摩智知道大理皇室向來有避世為僧的習俗,便道:“保定帝出家也好,沒出家也好,都請到吐蕃一遊,朝見敝國國君。”說着拉了保定帝,便即跨步出門。
段譽自見伯父被他挾持,心下便甚焦急,不及多想,大聲道:“喂,你放開我伯父!”
保定帝道:“譽兒,你别理我,急速請你爹爹登基,接承大寶。我是閑雲野鶴一老僧,更何足道?”
段譽使勁拉扯保定帝腕,叫道:“快放開我伯父!”他大拇指少商穴與保定帝腕上穴道相觸,這麼一使力,保定帝全身一震,登時便感到内力外洩。
便在同時,鸠摩智也覺察到自身真力急瀉而出,登時臉色大變,當即凝氣運力,欲和這陰毒邪功相抗。
保定帝趁機會掙脫了鸠摩智的束縛,帶着段譽飄身後退,
鸠摩智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當下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小僧一直以為大理段氏藝專祖學,不暇旁鹜,殊不知後輩英賢,卻去結交星宿老人,研習‘化功大法’的奇門武學,奇怪啊,奇怪!”
保定帝冷笑道:“久仰大輪明王睿智圓通,識見非凡,卻也口出這等謬論。星宿老怪擅于暗算偷襲,卑鄙無恥,我段氏子弟豈能跟他有何關連?”
段譽也道:“大輪明王遠來是客,天龍寺以禮相待到,你卻膽敢犯我伯父。咱們不過瞧着大家都是佛門弟子,這才處處容讓,你卻反而更加橫蠻起來。出家人,那有如明王這般不守清規的?”
衆人聽段譽以大義相責,心下都暗暗稱快,同時嚴神戒備,隻恐鸠摩智老羞成怒,突然發難,向段譽加害。
不料鸠摩智神色自若,說道:“今日結識高賢,幸何如之,尚請不吝賜教數招。”
段譽道:“我不會武功,從來沒學過。”
鸠摩智身形微側,袍袖揮處,掌從袖底穿出,四招‘火焰刀’的招數同時向段譽砍來。
敵人最厲害的招數猝然攻至,段譽兀自懵然不覺。保定帝和本參雙指齊出,将他這四招‘火焰刀’接下了,隻是在鸠摩智極強内勁的鬥然沖擊之下,身形都是是一幌。本相更“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段譽見到本相吐血,這才省悟,原來适才鸠摩智又暗施偷襲,心下大怒,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蠻不講理的番僧!”他右食指這麼用力一指,心與氣通,自然而然的使出一招‘商陽劍’的劍法來。鸠摩智一驚,忙出掌以“火焰刀”擋架。
段譽這一出,不便鸠摩智大為驚奇,而枯榮、本因等亦是大出意料之外,
鸠摩智先以内勁封住周身要害,這一刀毫不退縮,仍是筆直的砍将下來。段譽聽得保定帝等人的驚呼吸之聲,知道不妙,雙同時出力揮出,他心下驚慌,真氣自然湧出,右少沖劍,左少澤劍,雙劍同時架開了火焰刀這一招,餘勢未盡,嗤嗤聲響,向鸠摩智反擊過去。鸠摩智不暇多想,左發勁擋擊。下意識的竟舉拳而去。
段譽以諸般緣巧合,才學會了六脈神劍這門最高深的武學,尋常的拳腳兵刃功夫卻全然不會。他見鸠摩智揮拳而來,便即毛毛腳的伸臂去格。鸠摩智右掌翻過,已抓住了他胸口“神封穴”。段譽立時全身酸軟,動彈不得。
鸠摩智已瞧出段譽武學之隐伏有大大的破綻,一時敵不過他的六脈神劍,便想以别項高深武功勝他,卻也決計料想不到,竟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到擒來。
鸠摩智倒退步,說道:“這位小施主心記得六脈神劍的圖譜。原來的圖譜已被枯榮大師焚去,小施主便是活圖譜,在慕容先生墓前将他活活的燒了,也是一樣。”左掌揚處,向前急連砍出五刀,抓住段譽退出了牟尼堂門外。
保定帝、本因、本觀等縱前想要奪人,均被他這連環五刀封住,無法搶上。最終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段譽被鸠摩智給抓走了。其後,五人急忙追出。
于是,殿堂内唯獨銀時和桂兩人始終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銀時和桂總算是被解開穴位了。
“啊,總算可以動了。”
銀時和桂因為被定太久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謝啦,皇帝!”
銀時向替他們解開穴位的保定帝說道。保定帝本身是很随和的人,倒是不在意他們這般态度。比起這個,他更在意别的事情。
“你們為何會與大輪明王一同過來?”
“這個嘛……”銀時很認真的說道,“看到金子就去追逐很正常的吧?”
“或許是很正常,不過那不是金子吧?”
桂點頭道:“确實,與其說那是金子,不如說那是神!是有L在的GOD大人啊!”
“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保定帝歎了口氣,“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譽兒好不容易身體恢複了如今又遭到這樣的事情……”
“嗯?身體恢複?你是說那家夥的蛋蛋複活了?”
“诶,很厲害啊!怎麼複活的?”
聽到銀時和桂面不改色的詢問,饒是保定帝都忍不住捂臉了。
“你們能像個姑娘家一點嗎?”
好歹是解救了自己的恩人,銀時和桂交換了一下視線。
“這樣啊……那好吧。”
保定帝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銀時和桂一秒變臉。
“哎呀,皇上您剃光頭了啊!真帥呢!”
“這樣以後就可以節省洗頭的時間給到工作了!真是令人佩服!”
保定帝:“夠了,你們還是給我閉嘴吧。”
此間事情告一段落,保定帝帶着銀時和桂離開了天龍寺。他現在得趕緊回去安排人馬把段譽給找回來才行。
見到保定帝行色匆匆的着急模樣,桂問銀時道:“現在怎麼做?”
銀時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幫忙去找呗!反正找人什麼的,之前也幹過。總而言之,先去找條狗吧。”
狗找來了,也開始了由狗開始的段譽尋找之旅。隻是,銀時還是殘留着疑問。
“假發,我有個問題。”
“不是假發,是桂。什麼問題,銀時?”
“我是叫你找條狗沒錯,但是啊……”銀時指着跟前那個到處嗅最後卻對某個粑粑特别感興趣的狗子喊道,“為什麼是哈士奇嗎?”
桂疑惑道:“這隻狗不行嗎?”
“你是不懂分狗的品種嗎?誰找人會找個哈士奇啊?又不是找你的同類!”
“可是……”桂抱起了哈士奇,對着銀時道,“你不覺得它的長相非常勇猛嗎?”
“那隻是長相!僅限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