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是那天那個小姑娘啊!”
“難得你還特地回來看我們啊!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好哦。順便一提……”銀時拿出了從喬峰那裡搜刮來的錢袋子,“這些是你們兒子欠你們的贍養費。”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喬峰喊了出來。
進到屋内,喬峰向喬槐問起了自己的身世。
喬槐明顯的愣住了,繼而夫妻兩人都露出了慌張的表情。見狀,喬峰便已經明白過來了,自己果真不是他們親生兒。
而事實上,喬槐也點頭了。
“既然你已經知曉了,那我們也沒必要隐瞞。”
喬槐看着喬峰,滿眼的和藹。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十年了。你也知道,這裡距離少室山很近,所以經常可以看到僧人下山,有時候還會有借宿的僧人,所以,我們跟他們也算熟悉。就在某天晚上,一個僧人來訪,并且還抱着個嬰孩。他告訴我們,這個嬰孩是他無意中在山上發現的,問我們願不願意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那個時候,我和你娘成婚數十載一直都沒有孩子,隻當是我們子女緣薄,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個孩子給到自己,于是便答應了。”
“那個孩子,便是你了。”
屋裡,喬槐聊着喬峰的身世。而屋外,銀時則與近藤聊着天,所以完全對不上語言。
“說起來,除了你不是還有一個人嗎?那家夥呢?”
“吼吼,吼吼吼吼吼!(還好意思問,那家夥也丢下我自己一個人回去了!)”然後,它又指了指木屋說道,“吼吼吼吼吼!(多虧這兩個老人家好心收留了我!)”
銀時真的很認真聽了,卻還是完全聽不懂。
“算了。都完全不知道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這時,銀時看到喬峰出來了。
“哦,出來了啊!怎麼樣啊?”
喬峰慘然一笑:“我還真不是他們的親生兒……”
“這不是早成事實了嗎?問題是你到底是不是契丹那邊的。”
對于銀時的直截了當,喬峰本來悲哀的心情頓時消去了一半。
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爹爹說,當初把我送過來的僧人隻說是他們從山上撿來的,是以爹爹也不清楚我的具體身世。恐怕,我得去找我找受業恩師才能了解清楚了。”
突然,近藤猩猩突然叫道:“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不懂猩猩語的喬峰詫異的看向銀時:“它在說什麼?”
同樣不懂猩猩語的銀時:“雖說我是猩猩創造出來的但也不代表我就一定懂猩猩語啊!”
近藤猩猩幹脆找來了一根樹枝,一筆一劃的在地上寫字。
【剛才來的那個人,比起強盜更像是來殺兩老的殺手!】
由于透露的信息太嚴重了,以至于讓喬峰都刻意忽略了一隻猩猩居然會寫字這件事。
“你說什麼?殺手?” 突然間心念一轉,暗叫:“啊喲,不好,玄苦大師别要遭到兇險了。”
想到此事的喬峰立即朝着少室山奔去。而銀時則又問了一件事:“那個殺手是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們來到的半個小時前。】
見狀,銀時若有所思。
喬峰一想到玄苦大師或将因己之故而遭危難,不由得五内如焚,拔步便向少林寺飛奔。其時天色已然昏暗,他心一喜一憂,喜的是黑暗之中自己易于隐藏身形,憂的是兇手乘黑偷襲,不易發現他的蹤迹。
他雖在少室山住了十餘年,卻從未進過少林寺,寺殿院方向,全不知悉,自更不知玄苦大師住于何處,隻能四處摸索尋找。
與此同時,銀時讓近藤猩猩繼續留在木屋裡保護二老,自己也前往少室山。
跟無頭蒼蠅似的喬峰不一樣,銀時順着記憶中的路,穿過小樹林。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一個灰撲撲的老僧人佝偻着掃地,“沙、沙、沙”的,在寂靜的夜間顯得很是大聲。
明明看上去隻是個很普通的雜役老和尚,但不知為什麼卻給銀時莫名的壓力。
“晚上好,女施主。”老和尚看見銀時,朝他點了點頭。
銀時沉默幾秒後笑道:“晚上好啊,老和尚。怎麼大晚上的在掃地?”
“雖說是晚上,但也明亮。”老和尚淡淡的回着,問道,“女施主深夜探訪,所為何事?”
“正好來到這附近,想起我欠了别人一些錢,所以特地過來還錢的。”
銀時輕輕笑着,老和尚看了銀時兩眼後,微微點頭,繼續他的掃地工作。
見他不說話了,銀時徑直的從他身邊走過。沒想到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個老和尚突然問道:“姑娘用的是木刀?”
銀時回過頭看着他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老和尚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後才輕輕搖頭:“無事。”
見這個老和尚不再打算說什麼了,銀時直接離開了。
來到了某個小屋前。銀時找到了他要找的人。而這個人如今就在屋門口打水。
“喲!”
正在喝水的和尚擡頭看去,頓時一臉驚訝。
“女施主?”
這個和尚正是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