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喬峰臉上帶着黑線的問道。同樣也臉上帶有黑線的段譽也頻頻點頭。
“是……是過分了一點吧?不管怎麼說,他的确是治好了阿朱姑娘……我們卻這般過河拆橋……”
虛竹更是臉色蒼白的一直念佛經。
比起他們淺薄的心理素質,銀時和桂則強大(無恥)多了。
“事到如今還說什麼啊?别忘了一開始他就是被我們綁架來的啊!”
“說的沒錯,而且後面之所以願意救人也是沖着六脈神劍救的,所以說這不過是一場利益糾紛。而說到利益,那就是看誰的欺詐手段更高超了。”
“你們的價值觀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啊?”喬峰忍不住的吐槽了。
這時,隔簾掀開了,遊坦之走了出來道:“阿朱姑娘吃過藥後現在睡得很熟。”
“哦,辛苦啦。”
“之後阿朱小姐也繼續拜托你照顧了。”
遊坦之很認真的點頭:“包在我身上!一定盡全力照顧好阿朱姑娘!!”
其他人已經完全不想吐槽為什麼遊坦之這個同樣被綁架來的人這麼惟命是從了。
不得不說,薛神醫是醫術是真了得,硬生生的把阿朱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眼看着她一天一比一天要好了,就隻剩下靜養,一行人暫且落腳在了某個大城鎮中。
而虛竹也跟他們在這裡告别了,帶着《易筋經》回去少林複命。
阿朱知道這件事後,神情有些惋惜。
“就這麼還回去,太可惜了。”
“我還沒問你了,你怎麼跑去偷人家的經書啊?難怪差點被人打死。”
阿朱朝銀時吐了吐舌頭,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偷的。隻是啊,誰叫人家瞧不起我,我就氣不過,知道《易筋經》是很重要的經書,我便設法去偷了它,然後再拿出來嘲笑他們。結果……”
“後悔了吧?就為了一個賭氣讓自己差點賠了命!你還真是個笨蛋啊!”
阿朱再次吐了吐舌頭。這般可愛的表情叫遊坦之都移不開視線了。
“隻是啊,難得有《易筋經》,你們就沒想過學習一下嗎?那可是少林派最厲害的精湛内功絕學耶!”
阿朱這麼說着,卻是看着喬峰。
“你從前跟玄苦大師學藝,想是年紀尚小,沒學全少林派的精湛内功,否則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便再厲害,也未必在少林派達摩老祖的‘易筋經’之上。我曾聽慕容老爺談起天下武功,說道大理段氏最厲害的功夫,還不是一陽指,而是叫作什麽‘六脈神劍’。”
喬峰皺眉道:“是,慕容先生是武林的奇人,所言果然極有見地。隻是,我也未必一定要去學習這《易筋經》。”
阿朱卻搖頭道:“我那個時候站在旁邊給他們偵察,聽見慕容老爺與慕容公子的對話。那個時候,慕容老爺說過:‘少林派十二項絕技,自然各有精妙之處。可是博而不精,有何用處?而說到這個‘精’字,卻又談何容易?其實少林派真正的絕學,乃是一部易筋經,隻要将這部紅書練通了,什麽平庸之極的武功,到了裡,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喬峰點頭道:“慕容前輩所論甚是。”
根基打好,内力雄強,則一切平庸招數使将出來都能發揮極大威力,這一節喬峰自是深知,這時他聽阿朱重述慕容先生的言語,不禁連喝了兩大碗酒,道:“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可惜慕容先生已然逝世,否則喬峰定要到他莊上,見一見這位天下廳人。”
阿朱嫣然一笑,道:“慕容老爺在世之日,向來不見外客,但你當然又作别論。”
喬峰詫異道:“我為何另作别論?”
“向來‘北喬峰,南慕容’,你喬峰來了,我家老爺自然樂意見了呀!”
聞言,喬峰禁不住笑了。
見阿朱一直跟喬峰說話,遊坦之心裡有些酸溜溜的,連忙道:“阿朱姑娘你也該休息了。畢竟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呢!”
阿朱笑着看向遊坦之:“遊公子,這些日子,謝謝你照顧我。”
“不……不客氣……”遊坦之羞澀的低下頭,然後就瞄到了阿朱那赤着的小腳,小腳趾圓潤白皙,讓人一時不慎看呆了。銀時注意到了,直接一巴拍了過去。
“喂,都要流口水了!”
遊坦之大驚吃痛:“我……我哪有?”
而桂則抱起手臂道:“不過原來你是個腳控啊!XP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什麼腳控啊……什麼XP啊!你們……你們也太不知羞了!哪有女孩總是成天讨論這些的啊?”
遊坦之指控着,而已經開始隐隐習慣的段譽和喬峰淡定的各自喝了一碗酒。
桂對慕容家的事情比較好奇。他問道:“我記得這位慕容老爺已經去世了?”
阿朱點頭:“是的,都已經去世快二十年了。”
“他是因為什麼事情去世的?”
“老爺生什麽病而死,我們都不知道。他死得很快,忽然早上生病,到得晚間,公子便大聲号哭,出來千知衆人,老爺死了。”
喬峰忍不住感慨:“可惜,可惜。可惜薛神醫不在左近,否則好列也要請了他來,救活慕容先生一命。”
但比起喬峰敬佩擁有高強武學的慕容博,段譽的感官則差多了。不為别的,之前他險些被鸠摩智殺死,就是為了要兌現與慕容博的約定。
“這位慕容老爺也很想得到我家的六脈神劍吧?”段譽問道。